离会场不远的山腹之内,杂乱的枝条下暗藏着一处隐蔽的洞口,从远处望去横七竖八的枝叶茂盛,似一幕帘子遮掩了洞穴,若非仔细查看很难看出是一洞穴所在,洞内隐隐有光透射而出,细听之下似乎还有人声。
洞口前一只火红的巨型兔子盘缩在地,它紧闭着双目,鼻息冒起硕大一个气泡,伴着气泡的一起一伏,兔子酣然小憩,睡的香甜。
洞内的光源闪烁不定,向着深处望上一眼,一面银色的古镜映入眼帘,古镜如宝物般悬浮在空中,光芒四耀,镜面上映照着会场上发生的一切,清晰可见如人亲临。
古镜之下三人盘膝而坐,镜面散发的光芒照在三人脸上,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镜面,眉宇间黑线深划,愁云密布。
“师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无法无天三位前辈不是去踢场子的吗?怎会闹的好像跟天魔很熟络的样子,难道说是三位老前辈改了初衷,变心啦?”
“咳,你问我我又能去问谁,他们又不受我掌控,能出面搅这趟浑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难道还奢望他们帮你封印天魔不成,若非封印石对他们有恩,想请他们出山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天魔继续忽悠下去,再这样下去三位前辈都会被他说动,甚至倒戈相向,到时恐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道现在出去,这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吗?蔷薇你向来足智多谋,怎么今日里一言不发,沉默寡言起来了,难道说你早已看破其中玄机。”
蔷薇闻言一怔,目光从镜面上移开,美瞳瞟了二人一眼,顾盼之间别有一番风韵,嘴角微微一撇,笑道:“师哥真是会说笑,你们都看不出其中奥妙,我这点微末的道行岂能看清,但是我想三位老前辈是封印石亲自请来的,封印石是何等的存在,它岂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看你们都有些太过杞人忧天了,依我看一动不如一静,静观其变为好。”
李基、紫薇闻言一愣,彼此互望了一眼,随即相视而笑,脸上解不开的愁云烟消云散,正在此时古镜上影像一变,山脚会场转换成一片开阔平原,平原似是与天相连,一匹白色神骏从地平面上疾驰而来,风驰电掣。
李基望着白马,眼角抽动了两下,喃喃自语道:“总算来了。”
“不对啊!师哥你快看马上只驮着一人,是那个少年,天荒并未出现,这是怎么回事?”紫薇惊声叫道。
李基散开的眉头又一次聚起,眉宇间黑线深划,道:“难道说天荒真的不敢来了,这不对啊!天魔与他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依照他的脾性不可就此善罢甘休,哦,我明白了。”
“师哥你明白什么了?”紫薇追问道。
李基看了一眼紫薇,嘴角弯出一丝弧度,道:“天荒这个老不死东西,一定和我们一样躲在什么看不见的地方,等待时机,待时机成熟必定会现身,给予天魔当头痛击,真没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战神天荒,也会如此畏首畏尾。”
紫薇点了点头,很是赞同李基的揣测,道:“师哥所言不差,不过这也正好验证了天荒老匹夫今非昔比,他就算人比猴精也精不过我们,二师姐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这次该我们当这黄雀了。”
蔷薇目光始终不离古镜,对二人的谈话置若罔闻,皱着眉头看了一会,突然起身立起,扭身向洞口走去。
“二姐,你干嘛去”紫薇吃惊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