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见他进来,原本缩着的身体更加颤抖,也顾不得眼角的泪水,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向墙边靠去,仿佛只有这样,她们才有安全感。
他摇头晃悠地从那些缩在角落的女子面前走过,目光毫不遮掩地打量她们的身形,手还时不时抚摸她们的脸颊。
有个女子不愿意被他触碰,眼神躲闪地偏过头。
那个守卫瞬间被激怒,狠狠将酒瓶砸到地面,碎片飞起滑破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流下滴滴鲜红的血液,但她们仍是一幅惊恐的模样,好似失去了痛觉。
只见那个男子一把抓住女子的头发,有些吃力地将她提起,再猛地砸到地面。
这一切都被林霖看在眼里,但是她只能眼睁睁的让事情发生,无能为力。
“舔!快把地上的酒水全部舔干净!不然老子决不轻饶你!”贼人面目狰狞,像是感受到林霖的目光,他回过头,眼中带着赤裸裸的侵略。
“差点忘了!这不是我们娇贵的林二小姐吗?可终于醒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哦。”
那名女子身上顿时带上擦伤,就连白皙的面颊都带上几道血痕,却只能认命般的舔起地面的酒水,不敢有一丝耽搁。
他不断靠近林霖,被她眼中的厌恶刺激,直接一巴掌扇向她。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东西!在老子的地盘还敢横!”
此刻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面罩的人从天而降,一片竹片飞向贼人的同时,抓住他打向林霖的手。
林霖闭上眼睛,过了许久巴掌还未落下,她迟疑地睁开双眼,便见到了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能随意拎起女子的贼人,被黑衣人踩在脚底动弹不得。
黑衣人看向林霖,凌厉的目光顿时变得温和起来:“放心吧,你们安全了。”
在林霖眼里,黑衣人仿佛带上了圣光,恍若隔世。
其实在林霖闭眼的那一段时间,文粲先是疯狂用竹片飞向他。
在屋檐处她将他的一切言语听在耳中,像这种根本不配称作人!
再趁着他躲闪的瞬间,她飞步上前,从剑鞘中直接抽出长剑使出七分力捅向他的下体部位,人贩子顿感裆部一凉,就算立即反应过来,也才堪堪躲过她的攻击。
飞去的竹片可是一片不落,全扎到他身上,顿时变成刺猬模样。
他被文粲激怒直接扑向文粲,虽然文粲的武力值不高,但是对付这种看似壮实,实则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家伙还是绰绰有余。
她轻易地闪身躲过他的进攻,贼人直接扑空,反而被文粲踩在脚下,她面无表情地用长刀贼人脚踝处划拉两下。
即刻贼人感受到脚踝上传出的刺痛,疼得发出刺耳的叫喊声。
鲜血飞溅,文粲的怒火却久久无法平息。
时间倒回一个时辰前。
谭竹接过字条,继续在地上写道:“这个地方我知道,离这里不远,中午我可以带你过去,但千万要小心,这个地方守卫森严,之前他们还没占领那个地方时,我在那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我知道一个小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
两人约定暗号后,再与林家暗卫会和,一同前往纸条标记地点。
文粲等人跟着谭竹来到院子狗洞前,面面相觑。
“谭竹这就是你所谓的小道吗?”林家暗卫京墨表示有些无语。
谭竹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这是最好的途径了,而且这个狗洞还挺大的,绝对够一个人过。
这时不远处的其他暗卫做了个手势,表示时机已到,文粲立刻蹲下身,从狗洞钻进去,另外一个暗卫紧随其后。
在京墨进去之前谭竹还对他摊摊手,你这也太不是男人了吧,虽然他没发出声音,但是在场的人都能理解他的意思。
气的京墨差点给他一脚,忍下这口气,也跟着同伴从狗洞钻了进去。
打头阵的文粲没看到后面发生了什么,她移开挡在狗洞前的草堆。
此处位于破院东边,面前挡着一间残破的房间,大部分墙身都已经消失不见,不过还有他们躲藏的余地。
她一步一步挪向前院,只是稍稍探出头打量,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必须要谨慎些,况且她怕被院中的人贩子发现,拿那些人质作为要挟。
用余光瞥到院内只有五个人守着,对面那间带锁的破房多半关押着被拐人员,也是她这次任务要救出的对象。
那间破房屋顶有些残破,应该可以容一人通过。
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个看守摊着双腿,手边胡乱的躺着几个酒瓶,头一点一点的,看上去是睡着了。
守在破房门前的四人分别坐在一个小桌子前,大肆吃着酒菜,说着荤话。
“我们先把这个家伙解决了,再换上他的衣裳,声东击西。”文粲对着对面稍作比划。
京墨点点头,悄声潜到那人身后,一掌把人彻底打晕后,又悄无声息地把他拖到后墙处。
半盏茶的功夫,换上守卫衣服的京墨回到守卫原来的位置,学着那人的模样摊在地上。
见那些人没察觉,他才起身走向小桌。
京墨在那些人跟前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文粲想办法进去解救和保护人质,另一个暗卫帮忙京墨一同制服那些守卫。
“大哥们,小弟没酒了,可否赏小弟些酒尝尝?”京墨粗着嗓子,谄媚地笑着。
在接近破屋的文粲看到他的表情差点有些绷不住笑出声。
带着胡子的看守晃着脑袋,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正当他以为自己被发现时,那人才丢了桌面上一瓶酒给他。
看到这样的情形在说话间已经成功接住外墙爬到破屋上头的文粲为他捏一把汗,见她已经登上屋顶,京墨粲然一笑:“多谢大哥赏赐,这看守的任务着实有些无趣,还不如和大哥们一块喝酒吃肉来的痛快。”
胡子看守闻言激动地一拍桌面:“就是!不过把门内这群人卖出去,弟兄们还愁没钱吃酒喝肉?”
身旁两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听到胡子看守说出的话,屋内传来低低地抽泣声,只见胡子看守站起身一咬牙,狠狠将木椅踹翻在地面:“哭什么哭!贱东西!再哭把你们一个个拖出来打一顿!供你们吃,供你们住,还有脸哭!”
“我们把你们带到这可是为了你们好!要是能被好人家看上,那还不是享尽荣华富贵?!这种乌鸡变凤凰的事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
说完他对着地面又吐了口痰,然后嘴角带上恶意:“哦!我知道了,是你们又想老子了?别着急,老子这就来了。”
见他这副模样,文粲握紧双拳,但是只能等待时机。
胡子看守带着淫笑,急不可耐地打开房门闯了进去,他前脚刚进去,京墨和另一个侍卫后脚就趁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分别控制住剩下的守卫。
见没有后顾之忧,她才从屋顶洞中跳到屋内房梁上,刚好来得及制住胡子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