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有心想要劝阻,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就算他说什么萧毅也是不会听的,当下转身面对的花一洋道:“我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在一哥身边!”
花一洋顿时就明白了阿文的意思:“我去吧!”
阿文不再说话。
花一洋转身就走了,随即便听到了跑车引擎的发动声。
凌红绸也跪了下来,手里拿着三支香,三叩九拜:“师傅,徒儿来看你了!”
“师傅,您老人家在那边要少喝点,徒儿不在,没人照顾你!”
“师傅,师兄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兄呢,比我想象的年轻,比我想象的白净,我以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今天看到之后才发现师兄跟你胡子拉碴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真好”
凌红绸白皙的脸蛋上泛起红晕,说着说着已经是泪如雨下,人的情绪就是这样复杂,伤心能使人落泪,思念亦能。
不多时,花一洋就回来了。
看着他抱着一纸箱的五粮液走进陵园,陵园负责人当然坐不住了,当即就走了出来,可是在咱们花少的一掷千金下,他们又退了回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倒酒!”萧毅大喊。
阿文将酒倒满,萧毅就这么跪在地上,哈哈大笑:“师傅,你说老实话,从我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意外不意外,不管你意外与否,我反正是觉得意外的,可哪有什么办法呢,你本来就是我的师傅啊!”
“你教我做人,养我成人,不仅是我的师傅,还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你,而且你也没给我这个报答的机会”
“你说你这辈子是图什么?”
“就这么走了,还没有享福就走了,你说你这辈子冤枉不冤枉,我听说您在江湖上地位很高,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什么?不告诉我,那我今天就喝得你酒后吐真言为止!”
阿文准备给萧毅倒酒的时候,后者一把抢过了酒瓶,一抢就是两瓶,他抱起瓶子一边往嘴里灌一边往地上倒。
“师兄……”凌红袖担忧不已。
阿文却是在一旁蹙着眉头沉默着。
花一洋拉着凌红绸的双手,摇了摇头:“你阻止不了他,我们也都不能!”
凌红绸:“那我们就这么看着他用这样的方式摧残自己?”
“如果这样能让他好过一点,我们别无他法,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不像我们,他做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这段日子,他都是为别人而活,偶尔一次为自己活又有什么不可以,如果他认为这是他最好的发泄方式,那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沉默良久的阿文悠悠开口,脸色淡然,没有丝毫的波动。
花一洋和凌红绸都怔住了,半晌后,二人默默的叹了口气。
从清晨到黄昏,浩方陵园里面时而听到大笑,时而听到痛苦,呢喃的自言自语不绝于耳,偶尔还伴随着挖肚捞肺的呕吐声,一瓶又一瓶的五粮液瓶子变空,没人知道萧毅到底喝了多久,只知道那天他们离开之后墓碑前多了两个深坑,墓碑周围的突然已经被全部淋湿,整个陵园都飘荡着一股浓郁的酒味,要不是花一洋之前的“打点”,陵园的负责人员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