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劲装疾服欲何处?(1 / 1)

银鳞戏波图 飘香酒馆 1164 字 2022-03-15

对于勤奋练功的江云天来说,两个月的时间和两天的时间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因为每一天的日子其实都是一样的,除了练功还是练功,日复一日的苦练,单调至极,再是单纯不过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江云天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同之处,如果非要找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发觉自己变瘦了许多,原本就健壮的身子比以前更加结实了几分,再就是,与昔日相比较,练了一天功之后,不再像往常那么容易感觉到疲累。

练功最初的时候,每当江云天由刘镇南起居处转回来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全身精疲力尽,而现如今,经过日复一日的勤练不辍,这种疲劳至极的感觉居然没了,反倒是觉得精力无穷,好象不再有累的感觉。

过去,江云天每次去刘镇南处,都是视其为畏途,如今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来回奔走,非但速度加快了一倍有余,而且足下不再像以前往般轻飘飘的,而是每一步都有一种十分扎实的感觉。

刘镇南从来也不过问江云天练功的进展的情形,只是严格的要求江云天依照着那三个奇怪的姿态或站或坐。

他虽然因为舌头的原因,口不能言,然而由他脸和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表情来看,很显然他对江云天的练功进展情形感到十分满意。

江云天在内心里对刘镇南充满了极度的好奇,二人虽然已相处了整整两月之久,但是江云天对他了解依然是这么少,和第一天所知道的一样多,仍然仅仅是知道了他的名字——刘镇南,身分——皇族贵裔,至于其他的则是一概不知。

这一天,江云天像往日一样练习第三个架式,刚摆好姿势,却见刘镇南面现微笑的站在他身前,向他点了一下头,便径走到石洞内的桌前。

江云天知道刘镇南肯定是有话要说,赶紧跟了过去,刘镇南从桌子拿起一杆笔来,在纸写道:“根据我的观察,我教给你的第一层次功夫,你已经是完全练成了,比我预期的时间,竟然要提前了一个月。所以从明天起,我要教练习第二层次功夫——明天这个时辰,我自会来找你。”

第二层次的功夫名为“水浪淬体功”。练功时,江云天在一个长短约可容人的石缝里躺下身来,任波涛澎湃的河水不停地拍击在身体,每天要承受约一千次水浪的汹涌冲击。

江云天一开始并不觉得太困难,等试行了三天之后,才发觉到这种淬体的功法绝对是一项强烈消耗体力的新奇功法。

每次经受了一千次的浪涛拍体之后,江云天都觉得天昏地转,眼前金星乱冒,尤其是全身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触,仿佛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与身体的组织脱离了关联,每次刚刚练习完毕,江云天几乎连站起身来都办不到。

对于江云天来说,睡眠似乎是解决任何疲劳最好法门,每一次江云天都是神采奕奕的去练功,却又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回来。

他开始体会出刘镇南要自己练习这些功力的目的,那是在为自己培养“无所不为”的内在功力,只有具备了这种功力的基础,才有可能去参悟参夺天地造化的奇妙武功。

练功的日子简单而又单纯。转瞬间,又是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江云天这段前二后三共计五个月的漫长时间里,就像是一部不停操作的器械,每天都在不停的劳累着,尽管每天练功很是劳累,但是他却一天也没有放弃观察鱼跃的动作,事实,抛开参悟银鳞戏波图的想法不提,观察鱼跃已成了他每日放松自己的身心的一种娱乐,每次观察鱼跃都会得到一种不一样的启示。

也正是看到这些银鳞鱼进行凌波跳跃时的永不放弃,江云天倍感鼓舞,这才使得他枯燥的练功路日复一日艰苦的向前迈进着。

江云天和刘镇南这个人,一直保持着这种看起来极为奇怪的交往。

表面看起来,刘镇南的日子好像过得很快乐,从来不曾见他忧愁过,然而每当他真正安静下来的时候,他那无比沉郁的目光,却实实在在地显示出他仍然有着并不快乐的内在一面。

因为他毕竟也是人——人都是有感情的,只要有感情,就不可能每天都是快乐!

所以江云天暗自猜想刘镇南必然也有他自己不为人知的痛苦,痛苦的根源必然也是来自昔日,至于根源究竟是什么,他可就真的猜想不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下很快已是到了隆冬季节,天气已变得很是寒冷了,凌冽的寒风像刀锉一般刺痛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接近山洼子里的那片静水,已经开始结了薄薄的一层冰。

入夜时分,刘镇南特地为江云天送来了一张厚大的熊皮。

江云天亲快地在山洞里边生了一堆火,诚邀刘镇南留下来一谈,后者很爽快的答应留下来。

江云天发觉到刘镇南今日穿着的装束打扮与以往略有不同,身加了一袭虎皮坎肩,下身破天荒地穿了一条长裤子,一项光赤的双脚,也套了一双薄底的凉靴。

这双靴子质地华贵,做工精美,靴面刺绣着二龙夺珠的画面,显示出这靴子一定是来自昔日的大内皇族!除此之外,他背后还背了一把宝剑。

练功的这五个月以来,这口形式古雅的长剑,一直悬在刘镇南所居住处的石壁,从不曾见他摘下来取用,今天的这个时候却忽然摘下来斜插在背后,使得江云天大感惊异,然而他依然保持着缄默。

在经过了这么多日子的相处之后,江云天已把刘镇南的脾气秉性摸得十分清楚了,他深深知道,除非是对方自愿出口交流,否则,任何时候都休想套问出他只字片语。

所以,江云天见他一身疾装劲服,身佩寒光闪闪的兵刃,虽然心内很是疑惑,却不加追问,刘镇南当然也不会自行道出。

略微沉默了片刻,刘镇南才缓缓拿起一截枯干的树枝,在石洞的地面写下“我要出一趟远门,如果一切顺利了的话,大约三五天之内就可回转,所以今日特来向你道个别!”

江云天好奇道:刘前辈想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