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入洞就坐欲详谈(1 / 1)

银鳞戏波图 飘香酒馆 1166 字 2022-03-15

江云天强提一口真气,使出十二的气力,以八步赶蝉的轻身功夫,向着湖面纵去,湖面飘浮着许多枯枝败叶,他借着这些枯枝败叶枝为踏脚着力点,在湖面吃力地腾跃飞纵。

那怪人依旧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在湖面奋力腾跃的江云天。

江云天整个人奋起最后一丝余力扑到洞前时,双膝以下,已完全湿透,水淋淋的,脚下滴落的水滴很快打湿了一大片地面。

说实话,他实在是半分力气也没有了,甚至于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只管用双手扶着一面石壁,像老牛似的喘着粗气。

那怪人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把手中的那几条大号银鳞鱼,取下一条来,余下的则随手抛入石洞前的湖水之内。他拿着那条银鳞鱼,直接向着洞内步入。

江云天喘息了好半天,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就在这时,江云天感觉眼前一亮,只见洞内忽然现出了一点灯光,他站在门口,借助灯光可以把石洞内看得一清二楚。

这石洞其实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居处,洞内的地铺着一块大大的黑熊皮,有一个像是石洞主人手工编成的厚实草垫,那怪人背向着江云天在一边收拾忙活着,江云天正好得以从容地打量着洞穴里的一切。

洞内传出来的灯光是从一个青色玉碗内散发出来的,玉碗内燃烧的灯油可能是松子油,轻轻一嗅,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松子清香。

在明亮的松子油灯光里,石洞内的一切,可以看得极为清晰。

其中有两样东西,第一时间就吸引住了江云天的注意力,两件东西分别是一把长剑和一件衣裳。

长剑样式古拙典雅,衣裳是一件金银丝线混合编织而成的陈旧战袍,这两样东西,都被主人高高的悬在一侧的洞壁。

只一眼,就可看出石洞主人对这两样东西极其偏爱。

尤其是那件战袍样式的陈旧长衣,特意用木架子支衬着内里,应该是担心把它弄皱了,那陈旧战袍高高悬在壁,猛然一看,有点像是一个人被钉在洞壁一般。

江云天目测了一下这件陈旧战袍样式的衣服的长短,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怪人的身形,几乎可以断定,这件陈旧的长衣必定就是眼前这个古怪汉子曾经所穿的衣袍。

那古怪汉子早已经燃着了一堆火,那条鲜美的银鳞鱼已经收拾好下锅了。他整理好这些之后,转过身子来,冲进入洞内的江云天指了一下洞内的一张石鼓,示意江云天坐下说话。

江云天连忙拱手抱拳,道了声谢谢,便缓缓坐下身来。

那古怪汉子盘着双脚,刚在那张草垫坐下,却又忽地站起身来,只见他自壁角的石架拿起了一样酒器,接着走向暗处,那里正立置着一尊石鼎,鼎盖是一方看来甚是沉重的青石板,那古怪汉子用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推开了石板,探手舀起了一杯酒来,顿时,整个石洞里洋溢起一阵芬芳的酒香。

江云天正暗自疑惑着,心想对方是否会以此待客,那汉子已持酒来到了他面前,把满满的一盏酒送到了他眼前。

江云天赶紧礼貌地一欠身道:“,有劳阁下了,不敢当!不敢当!。”

他嘴说着,赶紧探出双手把酒盏,恭敬地接在手中。那酒器方一接到手里,顿时使得他暗吃一惊。

因为那只用以载酒的杯盏,绝非是寻常人家所用之物,由它的重量与光泽来判断,江云天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认定出那酒盏是纯金打造而成的。

纯金的酒盏还镶配着一颗大如葡萄搬的名贵宝石,从宝石的质地和精美程度来看,更是非常罕见,绝非凡品。

尽管江云天心内非常纳罕,外表却不曾表现出来,当即诚心诚意地道了声谢,随即干脆地饮了一口。

酒质呈碧色,饮在嘴里味醇而芬,微有一丝甜的感觉,只是性子颇烈,也不知是用什么事物所酿造成的。

江云天饮过美酒,小心地放下了酒杯,先是十分礼貌的抱了一下拳,随后说道:“未曾请教兄台贵姓——大名。”

那汉子伸手拿起一截长枝,聆听之下,信手在地写了一个刘字。

江云天满含笑意抱拳道:“原来是刘兄。失敬,失敬!”

那人随即用脚把地那个刘字清理干净。

江云天这时才有机会,在灯下细看这个姓刘的古怪汉子,越看越觉其人面相雄伟,眉目间器宇不凡。

他的实际年龄,很可能已经不小了,因为在他那些长长的黑发最前梢处,隐约可以看出一些灰白的颜色,其他大部分的颜色,还是如同墨染似的乌黑。

这个人方脸阔口,鼻梁挺直,脸色赤红,前额处,有一道很深的纹路,这显示出他的前半生,必然有很深刻的人生阅历。

那人手持树枝,在地遒劲有力地写了两个字——贵姓?

江云天心中一惊,暗忖道:“啊!难道眼前的这个怪汉古子是个哑巴吗?怎么不开口言语呢?”

他一边心中带着深深的疑惑,一边抱拳道:“在下姓江,名云天。”

那人仍在认真注视着江云天,似乎在猜测着他的名字究竟是哪三个字。

江云天从那汉子手里接过长长的树枝,在地快速写下了江云天三个字。

那汉子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江云天打量着他道:“刘兄,你怎么孤身一人流落在此?这里尚有你的亲人么?”

那汉子轻轻摇了一下头,脸显出十分平静的样子。

江云天心里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纳闷,他本有很多话想向对方一一询问,只是在如今这种情形下,必将无法畅所欲言。

姓刘的那人,由江云天的手里接过树枝来,微微一振腕,又在地写了几个达字。他力透枝梢,坚硬的石质地面立刻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江云天细看了一下,就见那字迹写的是:“此处人迹罕至,除我自己以外,别无一名居住之人,看你如今的情形,莫非想要在此长期居住下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