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郊外，废弃了不少的工厂，都是顾北凉回来以前倒了的厂子，这些老板不是顶不住破产了，就是看情况不对，卷着钱跑了。

顾演武跟几个人扮做小混混的模样，跟着顾梁霄认识的一群小混混就往废旧的厂子去了。

谢谢小混混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打小在北城流浪，后来大了就成了这北城里的混混，经常在这一块儿游荡流浪，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顾北凉他们特意让自己人扮成这个模样，就是为了方便到这里来打听消息。

这郊外真的是比不上城里，这杂草长得都有半个人高了，草叶子割在身上就是一道口子，起初只觉得痒，后来才觉得疼。

“这边没什么路，不容易被人发现。都是哥几个儿摸过来的，这几处都废弃了好多年了，这两年才常有车从那边开进这个厂子里，车上也不知道什么货，都拿麻布帆布盖着，挡的严严实实的。”

说话的是这群小混混的头子，也不知道叫什么，他自己取了个诨名叫什么小炮，大家伙都叫他炮哥，从小就在这北城和城外郊区混，也是觉得顾梁霄讲义气才跟顾梁霄混熟的，有时候这群混混吃不上饭了，顾梁霄也会让他们去码头帮忙看场子，赚些钱，毕竟大家也都是要混口饭吃的。

“你们也没去看看吗？”顾演武有些不明白，他们自己的地盘，被人占了都不去看看的吗？

“哪里没去。”小炮吐了嘴里的草，“那看门的手上都拿着家伙什儿，我们哪里打得过。”那个厂子里人人都有枪，他们是不要命了才会去找场子，“不过那些人也奇怪，也随便我们在周边混着，只要我们不靠近就没事。”

“那你们今天带我们，不会有事吧？”这群人看着是讲义气的，万一被他们牵连了，那他们心里也不会舒服的。

“没事，这边是后山的路，一般人都不知道。”小炮特意带他们绕的远路，这里是工厂的后方，一般是没有人知道的，更别说工厂里那帮人生地不熟的，“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厂里面，厂里面的应该都是外乡人，听口音像是边城的。”

边城的？顾演武了然的笑了笑，果然是跟王家有关系，看来这一次，他们算是找对了，这王家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呀。

“之前有些老人都说这里闹鬼，我觉得不像。”小炮是个话痨，这话匣子打开了，一下子就收不回去了。

“闹鬼是怎么一说？”

“就是有人半夜哭呗。”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他们这些人在外面混了这么些年，要见鬼早就见了，“我也就是有一次夜里起来解手的时候听到的，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哭的有些狠，嗓子都哭劈了。”

小炮那天其实也有被吓到，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摸了过去，小炮也是个胆大的，接着就看见那个厂子里看门的两个人把一个小姑娘堵在那里，小姑娘脸色苍白的，不过脸上不知道是长了什么，都烂了化了脓，看着恶心极了。

“我听他们说什么这药也没用啊，后来就看到他们把小姑娘弄死了，我记得就埋那个坡上了。”小姑娘被注射了点什么玩意儿，直接就晕死了过去，然后两个看门人就把人埋了，“呸，两个都是玩意儿，多大的姑娘直接弄死了。”小炮可不敢说自己孬种，当时他确实吓得有些腿软了，没有敢去救那个小姑娘，毕竟两个人一人一把枪的，他就自己一个人，别把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命搭进去。

脸上化脓？没什么用？这听着不像什么好东西，不过小炮倒是给了个线索，那个小姑娘可能就是他们用来做试验的人其中的一个，这死了埋在了外边，等哪一天找人挖出来看看，应该能查的出来是不是中毒。

“那个位置能挖吗？”安全起见，顾演武又问了一句。

“能，小姑娘跑得远，两个人又懒，就地埋了，离工厂一千多米呢，找三四个人动静小一点就行了。”挖人嘛，给点钱他们兄弟可就都办妥了。

“那就麻烦小炮哥了。”顾演武识相的将一沓的钱放在小炮手上，他当然明白小炮的心思，大家伙混饭吃的，都不容易。

收了钱，小炮招呼了几个兄弟，吩咐了几句，有两三个就这么往回走去。

“兄弟上道，我们办事你放心，等会儿就把骨头给们送过去。”

顾演武嘴角抽了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瘆得慌呢，“梁霄的兄弟，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几个人继续走着，走到山顶上以后，小炮给顾演武指了个方向，看过去，正好是王家的药厂，虽然看的不清楚，但是大致知道这里面破旧了很久了。

药厂里不时有人走来走去了的，还有很多人在旁边挤成一堆，等着两个彪形大汉给他们发吃食，不过吃午饭之前，他们好像都还要领一个什么东西的样子，顾演武猜大概就是那个什么所谓的药品吧，看来王家真的在用活人试药。

“这里面大多都是流浪的，无家可归的，王家不知道搜罗这么多人干什么？”小炮虽然好奇，但是他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他门清儿，所以即使好奇，他也不会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顾演武打量着药厂的样子，进出都只有一个门，进门出门之前应该都有人进行盘查，这送进来的应该就是药材，至于药厂里面做的应该就是那些白色的粉末。

院里有个木屋子，应该是住那些儿试药的人，屋子看着不大，看来这些人也受了不少的苦。听小炮说药厂里的人都带了武器，只怕是想进去探查也不容易啊。

“兄弟，我们该走了，这里夜黑了，厂里灯光一打，咱们可就不好走了。”这灯一照他们就会被发现，知道他们打药厂主意，那些人可不会放过他们的。

顾演武点了点头，一行人就这样下了山，这一次探查算不上得了很多消息，但也不少，看来后面还有的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