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进入疯人院。
门口的保安大爷在看报纸,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罗伯特步步靠近,抄出身后的棒球棍。他面无表情,脚步无声。
保安大爷哼着小曲,报纸挡在他们两个视线中间。
“地方检察官哈维?丹特法庭上被黑帮大佬马罗尼泼硫酸?”
“太惨了,半边脸都被烧坏了。”
保安咂咂嘴,看向报纸的另一侧。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到来。
一步。两步。
罗伯茨挥动棒球棍,狠狠砸在老保安的头上。
“嘭!”
鲜血顺着棒球棍滴落在地面上,保安直愣愣地倒在地上。
罗伯茨凝视了地面上的保安片刻,接着向里走去。
“嘀嗒,嘀嗒。”
血迹顺着他的脚步连成线条,延伸到楼层的尽头,直到第四层监狱的门口。
罗伯茨推开门。
小丑正襟危坐,仿佛料到了他的到来。
“欢迎你,罗伯茨医生。”
罗伯茨向前走,在玻璃层侧面的密码器输入密码。
小丑微笑的看着他的手指在密码器上点来点去。
随着“滴”的一声,玻璃层向两侧收缩,二人之间的屏障不复存在。
小丑的脸上洋溢微笑,纵使双手被手铐锁住,他还是用力伸展,像是在迎接罗伯茨的到来,他向前走迈步,
“我的朋友,你终于认清了世界的真相。”
罗伯茨静静的看着二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他攥紧了手中的棒球棍。
“嘭!”
小丑向后倒去,脑袋磕在墙壁上,手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中渗透出来。
“闭嘴!你对我干了什么!你到底对我干了什么!”
怒吼声回荡在狭窄的囚室,罗伯茨瞪目欲裂。
“你还没明白吗,罗伯茨。不是我干的,是他们干的。”小丑擦着脸上的血迹,缓缓站了起来。
“你心里清楚,我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感谢,你真是疯了!”
“没错,但现在你也是。你看到了这个世界最真实的样子。疯狂,罗伯茨。疯狂才是通往自由的大门。
现在我给了你钥匙,我们要做的就是一起走出去。”
罗伯茨医生沉默了,手中的撬棍不自觉的落在地上。他低头哭泣。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一无所有,走投无路。
小丑拍着他的肩膀继续安慰道。
“是她带走了你的孩子。
是她离开了你,她不愿意接受真实的你。
所以我来了。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
他们从安保室里拿到一把枪。
小丑把这把枪递给罗伯特,并附带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
“这她现在的住址,去吧,我的朋友。我为了搞到这个费了不少劲。”
罗伯特犹豫了一会,伸手接过了纸。
小丑和他在这里分离,罗伯茨走出了医院,小丑则是继续深入。
罗伯茨站在漆黑的走廊里,面对着门外的朝阳,缓缓走出。
“不许动。”
“你被包围了,罗伯茨,束手就擒吧。”
门外排满了警察,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做好了随时开火的准备。
在听到威慑的指令后,罗伯茨眼神平静,缓缓伸手摸向手枪。
见到他的动作,局势瞬间紧绷。
“罗伯茨,收手吧。”
院长在警察中出现,向前迈步,逐步靠近,停在罗伯茨的前方。
一身白衣在黑色的警服中醒目,阳光洒在斑白的长髯,一副忠厚老人劝诫晚辈的模样。
你懂什么,你们知道什么?
“闭上眼睛。”
罗伯茨抬起手枪,斜角度向上举起。
一名警察脸上落下斗滴大的汗水,扣下板锤。
再举高一点,枪口就可以瞄准院长。而罗伯茨的性命和院长相比不值一提。
那时,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这一刻,时间都仿佛静止,警察的手指放在扳机上,屏住呼吸。
“爸爸。”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僵局。这声音……好熟悉。
向上抬的手臂僵住。罗伯茨偏头望去。
是他的儿子汤姆。
此刻,他的心底被触动,罗伯茨恍然大悟,他沦陷在小丑为他精心构筑的监狱里无法自拔。
但是无论如何沉沦,有一件事,他永远不会忘记。这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就是他的家人。
对不起,还好不算太迟。
……
罗伯茨搂住汤姆大哭着,不远处站着的院长不显轻松,面色沉重。
“所以,你把小丑放出来了?”
“是,他把枪给我,然后上楼了。”
“该死,他一定是去操控室释放犯人了,疯人院里只有这样东西能吸引他。”
警察们鱼贯而入,手持枪械,快步跑入。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院长一脸凝重的看向楼层高处。
“如果我们不能制止他,这会是哥谭前所未有的浩劫。
那些犯人,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他们的可怕。他们疯狂,嗜血,把制造恐怖当做生命中唯一的乐趣。
他们要是真的被放出来,我唯有以死谢罪了。”
此时天空中乌云积聚,阴霾的空气中夹杂着寒气,似是在酝酿浩劫。
……
“哒哒……哒。”小丑一蹦一跳的向前走,身后躺着一具具尸体,带些余温,脸上挂着惊恐的表情,似乎在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死亡。
他一边怪笑着,一边来到一扇门前,门上写着操控室。
“竟然需要密码?”
小丑郁闷的看着门上的密码锁,手上动作不急不慌。
“还好我都记住了,嘿嘿。”
“197……”
随着“滴”的一声,门被轻松打开。
“哈哈,对了对了。”
他哼着小曲踱步进入。
室内充满了现代科技感,面前正对着的是监狱内的监控,屏幕很大,足够看清每个犯人的一举一动。
此刻监控画面里,犯人都在监狱里活动,而当初关押小丑的囚室已经空荡荡的。
每个监控的前方都有红色的小按钮,似乎按下他们会发生不好的结果。
“从哪里开始呢……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小丑癫狂的大笑,一下窜上面前的椅子。
“桀桀……”
他在面前的的画面中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