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0 送你一柄剑(1 / 1)

眼见着蟾蜍的毒浆向着自己喷射,柳飘飘急忙闪身躲避。

后靠着自己浑身坚硬如铁的鳞甲作障阻挡,方才免受了一场毒害。

但不待她平稳身躯,那些瘰疣里的浆液就又一波接一波地射了出来。

沈时卿在其身侧,本想与柳飘飘来个两面夹击,却被其突然改变方向的毒浆射中。

kihkihkih几声连叫过后,沈时卿翅膀捂着其中一只眼睛,蜷在一起,痛苦不已。

丹橘妖见状忙扑上去“恩公恩公”连连呼唤。

“水……水……清水……”

身为药郎的他,自然知道中了蟾蜍毒应该如何处理,但丹橘妖闻声,四下奔找好几圈也没看到哪里有清水。

“恩公,你……忍着点,我……我帮你吸出来……”

说这它就凑趴到沈时卿跟前,真的准备去吸毒。

沈时卿痛苦之余赶忙将它推开,“你个傻……傻妖精!不要……不要……!”

“恩公你又忘了吗,我是树呀,它的毒对我……不起作用的!”

沈时卿闻言,一瞬变得更加抗拒,“不……不是,我想说……”

然而丹橘妖没有听沈时卿把话说完,直接就触了上去,卖力地开始舔舐吮吸。

当其口中的汁液进入眼睛的那一瞬,沈时卿整个鸟身都忍不住随之颤抖。

感动虽然感动,但更多的,是按都按不住的无语、气愤乃至绝望——

苍天啊,我沈时卿是造了什么孽,难道从此就要变成一只瞎鸟了吗?

……

……

另一边,柳飘飘险险避过蟾蜍的几波攻击,听到沈时卿的哀嚎,一走神,险些也被其毒浆击中。

不只毒液,还有先前她飞刺在其全身的防护鳞甲,也被其运力如数反射而出。

虽然她身上新长出来的那层防护鳞硬度很强,但面对同样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同样尖利无比的鳞甲,她真是一点没奈何。

嗖嗖嗖笃笃笃几下,原本引以为傲绝对无敌可伤的躯体,就那样生生被自己的鳞甲嵌进了肉中。

而她刚运功极力将那些鳞片排挤出去,原本喷在身上的蟾蜍毒液,便顺着那些伤口渗了进去。

蜍庸的毒比巫奇的腐蛇来得更直接恐怖。

一入体,就似有无数只的虫子循着血脉、骨肉间的缝隙开始啃噬。

仅仅片刻,她的蛇身就被撕心裂肺的疼,和百爪挠心的痒完全包裹。

两种感觉,交替折磨得她不停地扭摆翻滚。

哪怕将全部的灵力都汇在伤处,也只能逼出部分毒浆,而无法根除。

在残余毒性的作用下,柳飘飘还是不受控制地不停摆动蛇尾撞树砸土碎石,

甚至给不断蜂拥过来的小兽妖们碎颅开瓢,但都得不到一点缓解。

余烛在残页外望见,立马在空中加了好些乌云,伴随交加的雷电点落,哗啦啦地瞬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造出来的雨水,没有各样的灰尘杂质,与清水无异,用来洗净那些毒液应该正好。

期间蟾蜍因为瞎了一只眼睛,又被柳飘飘的防护鳞扎得遍体鳞伤,瘰疣内的毒浆也喷得所剩无几,所以有了退意。

但它很清楚,一旦进入千里江山图残页,除非知道对应破解结界的咒语,或者找到此图的边界,绝对不可能出去。

遂趁着柳飘飘受伤中毒一时难在招架,准备爬过去逼问咒令。

余烛不清楚那癞蛤蟆打算做什么,本想把它直接消灭,可现在柳飘飘还有那只不知道躲去哪儿了的巨鸟都在画里,

如果直接画好几个太阳暴晒,不仅蟾蜍活不成,那蠢木头和傻鸟估计也会死翘翘……

“要不然画个凹凸曼?不行不行,那玩意儿结构太复杂了,不会画!

即便能画出来,在这种连电视机都没有的异世,估计也没法启动,纯粹浪费时间!

可那癞蛤蟆连天敌都不怕,还有什么能……

对了,这里可是疯鸦林!蛇鼠之类不行,还有飞禽啊!”

心下有了主意,余烛立即就学着柳飘飘先前的样子,拿笔杆在残页面上敲了几下,准被把那些疯鸦引入。

但不知是他敲击的力度不对,还是次数或者位置不对,怎么敲都没有任何反应。

正准备下大力再试一次的时候,那家伙靠近柳飘飘的途中,因为感觉头顶似有雷声轰鸣,

抬头望却什么异象都没有,猜到肯定是画外的人在用笔杆敲砸卷面,

便瞅准时机,等那声响再起的时候,循着声音伸长舌头直接缠住笔杆顶端的挂绳,钻了个脑袋出来。

余烛见状被吓一跳,惊得赶忙将整只笔都朝岩坪下方扔了出去。

癞蛤蟆顺着毛颖飞出后坠落高岩。

伴随它落地的一声巨响,大地连着颤了好几颤,林木几乎全被压断,荡起的灰尘几要遮满整片天空。

岩坪外延被震碎好几处地方,余烛只能不停后移,才能保证自己不摔下去。

等一切都恢复平静,余烛趴去边沿没望到那癞蛤蟆,不禁拍着胸脯松了好大一口气。

可当他准备回身捡起慌乱中不小心拿掉的残页图唤出柳飘飘时,原本以为已经摔死的癞蛤蟆,正用那只还完好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睥睨自己。

看到那比在画中庞大真实加恶心了不知多少倍的怪物,余烛说不慌那是假的。

连咽好几口唾沫都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惊惧。

“原来就是你这家伙在给本岛主使绊子!”

后看到他手上的残页图,眼睛一瞠,对其流露出了无尽的贪婪。

“小子,把图给本岛主送来!”

余烛极力忍住慌乱:“此图乃柳姑娘所有之物,岂能随意转手于……”

“少废话,乖乖的送过来,本岛主或可免你一……”

癞蛤蟆的话没说完,看余烛捡起坪上一把不起眼但刃面看起来还是比较锋利的石剑,不由一慌:

“你想干什么!你要敢把图毁了,信不信本岛主立马就让你生不如死?!”见其态度紧张,余烛反而多了几分赢的把握。

但为了使其放松警惕,他故意在面上显露出更多的惶恐害怕:

“岛主?莫非,您……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噬魂岛岛主蜍庸?”

“算你有点儿眼见,既然已经知道了本岛主的真实身份,那就别再磨蹭,赶紧地送来!”

“岛主您莫慌呀,在送这图给您之前,在下还有一样宝物想送给您……”

说着余烛先把残页裹好放进系统仓库,然后捧着由白毛毛幻作的石剑,一步步靠近坪沿。

“你说的宝物就是这破石头?”

蜍庸虽然身负重伤,但作为岛主的威严还是存在,只简简单单一句质问,余烛都不自觉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岛主您莫小瞧了这柄石剑,它可是大有来头,更大有用处。

您若不信,不妨卷近了细细瞧看,这刃面中央,有一处可录入敌人名姓的地方,一经写下,它就能自行对其发动攻击……”

“当真?”

还是头一回听说世间有此等宝物,蜍庸果然表露出兴趣。

可当它真如余烛所说,用舌头将剑卷到眼前细看,却听噌噌噌骤起几声连响,

下一刻,自己原本黑长粗厚的舌头,就被直接砍跺成了好几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