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爹,她说是在不久的一天,全村的人都会是大祸临头的!她也没祥细说明,好像是天机不可泄漏一样,我也纳闷!”
“全村的人?”伍进禄惊诧道。
“纯属危言耸听,十卦九不灵的,那东西我从来都不相信!爷爷,二叔,三叔,四叔,你们——别忘了,都是说蓝蒂有神有灵的,那怎么还会被振坤他娘拿菜刀吓的东躲西藏的呢?那会儿她的神了佛了仙了的咋就不保佑她了?嘁,都是骗人的鬼把戏,不可信!我——”伍龙冷笑了声。
伍进禧道:“还是听你爷爷怎么说。”
伍老太爷就看着四儿子问:“那她说没说有啥破解之法?”
伍进祈搔了下头皮说:“我问了,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爹,她说只有全村人撤离这和平村,才会幸免于难的,这是一个劫数!我估计不是土匪就是鬼子来了,才——”
伍龙忍不住说:“我听说在柳杏梅出事前一天,她和吴荷去马家求蓝蒂看大仙儿过,正是听信了什么胡说八道的话,才只身一人上山去的,不然也不会发生——”
伍老太爷绷着脸不高兴地说:“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么多人拖儿带女的往哪里撤离?离开了田地怎么生活?没住的没吃的——不行!”
说完,他快步朝前走去。
四人相觑摇头不语!
在做儿子和孙子的眼前,会惊讶地发现,那个曾经颇具王者风范的耄耋老人,在村子里发生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变故中,他那尚且矫健的步履开始变得向前有些跌跌撞撞了,人似迅速向着衰老和憔悴中蜕变着,身上凝聚着一份沉甸甸的沧桑感,以趋显佝偻的脊背像是有着在不堪重负的打击下随时都有可能垮掉!
他们心里都明白地知道,尤其是在得知柳杏梅出了千不该万不该的事后!因为在老人的心里,柳杏梅就像是他的孙女一样被疼爱着,只是在世俗约束下欠缺的是一份对外姓人的诚挚表达而已,在他们的耳朵里没少听到对柳杏梅的赞赏之辞,更何况柳杏梅还有恩于伍家呢?
就是伍龙有心“为民除害”,但是没有爷爷的首肯,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最后他只能是愤恨地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在这件棘手的事情上,对背负“冤屈”的柳杏梅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