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觉着运昌哥的死有些蹊跷,他枪法好又会武艺,怎么容易被野兽给吃了呢?听说在山上找到他的尸骸时,那双管猎枪的枪膛里有两颗子弹都在,这说明在出事的时候,他也许开过枪又上了子弹,或者是根本一枪也没开,这是值得怀疑的事情,也可能是遇到了意外情况。”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被野兽吃的?”
“有这要能,我在想,他大概是在死后才被野兽吃了的,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姬婕妤就问:“你这么说,也就是说他的遇害存在着人为的可能了?”
“你觉得呢?”
“要是被杀害的,是谁干的不说,可枪还在,这——”
“这是说,杀他的人没有同伙,或者是这个人是运昌哥所认识的,在他没有提防下下的手,一击而中,或者是也发生过打斗,或者是那个人不是受了重伤也就是死了,那枪还在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也许是没拿走是在故意制造假象来迷惑人的。我问你们,运昌哥没的那年,也是在那个时候,村里有没有人不在了或是受过重伤的?”
沈琴棋、吴荷、李艳萍都互相看了一眼,想了想摇了摇头。
李艳萍说:“好像是在那年,秦连城把腿摔断了,可他是在采药时摔的,不是在腊月的时候。”
旺旺嘀咕了句:“废话!”
李艳萍尴尬道:“瞧这孩子说的。”
吴荷就责备了旺旺一句:“咋说话呢?没礼貌,快向大娘赔礼道歉!”
李艳萍就讪笑道:“我不介意,小孩子嘛!”
吴荷难过地说:“要是旺旺他爹是被人害的,要是害他的那个人也受了重伤或者是没受伤跑了,这是有可能的,要说也死了怎么就发现一具骨头架子,而且是衣服鞋帽都不见了,还有旺旺戴的这个铜锁子也没了。那几天虽说是风挺大的,可再大也不至今把这些东西都吹走了,雪地里无处可寻,现场只留下了那猎枪。就凭这些,我公公他就不相信儿子死了,假如说他要是没死,死的那个是要杀害他的人,那么这都六年了,他怎么还音讯杳无呢?事到如今,旺旺的爷爷也不得不相信他的儿子是死了!”
柳杏梅问:“那么你好好想想,运昌哥可在村子里与谁结过仇吗?”
吴荷就想了想说:“思来想去的,他只是把荣凡辉的一根手指一气之下给剁了,除此之外并没有我知道的,还能和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荣凡辉他——”
柳杏梅说:“我看荣凡辉他虽是脾气不好,但不至于杀人,不会是他的。”
姬婕妤说:“你们这说来说去的,都快把我搞糊涂了,旺旺脖子上戴的那个不就是个锁子吗?难道是一对——”
“噢,这个呀,说起来别人是不会相信,可全村人都知道是真的。是前年腊月时,大雪天的狼群进村了,我男人用夹子打住了一只狼,这狼的脖子上就戴着这个麒麟铜锁子,这物件是运昌哥常戴着的,于是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柳杏梅说着就去摸了摸旺旺的那个麒麟铜锁子。
姬婕妤就惊疑地叹道:“世上竟然是会有这种奇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沈琴棋说:“听的我脊梁骨嗖嗖冒凉气,怪瘆人的。照你这么说,得啥样的仇,非得杀人不可?要是本村人干的,这凶手也太可怕了!”
梅香说:“娘,说这些你就觉着害怕了,杏梅姐连杀两个坏人都没怕,就你这芝麻粒的胆儿!我都是没咋觉着害怕,杏梅姐这是要破案的。”
这时的梅香像是在经历中把胆子变大了。
柳杏梅说:“我这是推理判断,觉得运昌哥的死是一团谜想解开,得到真相,我哪会破案呀!荷姐,你还记得那信鸽带的纸条吧?”
吴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