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家。

并没有让四合院里面安静下来。

砸锁，搬家具。

光这两项的声音，就足够让喜欢安静的人头疼。

外面又想起易中海，暴躁而不耐烦的声音。

“你还的什么东西，这个不行……”

“卧槽，你家里用湿的稻草垫床，也不怕风湿啊！”

“诶！牌位就不用赔了，我家里有一个就行了，多的我也没有心情去供。”

“你们贾家是捣乱来的吧！你把贾老头的遗照拿过来干嘛！还东西不是这么还的。”

“……”

这般喧闹声一直持续到九点，才慢慢消停下去。

李明静静躺在床，在最后要睡的时候，他还听到易中海嘴里大声说着要以牙还牙。

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好人’。

……

街道办的调查通常都是午。

一般都是十点钟左右开始，一个院子接着一个院子来。

每每这个时候，总是街道最热闹的时候。

有哭的，有笑的。

街道办除了过来调查常住人口之外，也带着通报户口通过情况。

没有通过的人，自然大声哭嚎。

因为这意味着他又要去黑市继续自己的黑市粮票生涯。

笑的不用解释，下个月开始，他便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国家给的粮票。

再也不用黑天黑地，摸黑起早的去黑市，买不怎么靠谱的粮票了。

来到李明所在的这个四合院的时候。

刚好是午十一点。

这个时候，院子里面所有人都在。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伸手点过人头，确定人数无误之后，便开始对入住这里不久的人，开始做笔调。

如果是来探亲的人，这个步骤可以直接省略掉。

流动人口，并不在这次笔调的范围之内。

整个四合院里面，入住不久的人，除了李明就只有秦淮茹。

在贾家一家人都紧张的注视下。

秦淮茹规矩的坐到工作人员对面长凳子。

易中海作为大家长，和工作人员一样，跟着工作人员坐到一排。

他的主要作用，一个是辅助街道人员，另外一个作用，便是给工作人员做解释。

易中海坐在那个位置，最重要的一个作用。

就是给工作人员评估，这个人是不是适合成为北京人。

这个评估虽然不是绝对性的作用，但是在评估能不能够成为北京人的评分，还是有很重要的参考意义。

虽然已经多次，和工作人员面谈过。

但真的再来，农村来的秦淮茹还是很紧张。

坐在长条凳，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工作人员还没有问，秦淮茹鼻尖已经挤满了细密的汗珠。

易中海对着秦淮茹微微一笑。

伸手轻轻摸了下秦淮茹的手背，很柔和的说道，“不要紧张，马就好！”

往常自己的手，被易中海那只满是老茧，松垮垮的手碰到。

秦淮茹都会触电般的缩回来。

生理和心理，她都对对面的人有强烈的恶心感。

但是这次她强行忍住。

这个户口问题，已经很多年被挡住。

唯一的原因，她早就心知肚明，就是自己不愿意给易中海一点点的‘好处’。

强忍着心里和生理的不适，秦淮茹脸堆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谢谢！”

嘴这般说着，但是手还是没有收回来。

易中海手不断移动，摩挲着秦淮茹洋溢着青春的手背，眼睛已经笑成一道弯月。

问答开始。

和前几次回答问题的跌跌撞撞不同。

这次有易中海在，即使秦淮茹语无伦次，他都能够在边给完美的解释过来。

很多话的意思，秦淮茹明明说的不对。

易中海都能够通过自己的话术，把意思扭转到正轨。

嘴出力。

易中海手不停在光滑而青春的手背滑动。

桌子下面的脚，也开始蠢蠢欲动。

似有似无的，有一下没一下，用自己的脚朝着秦淮茹的小腿去碰。

秦淮茹脸色变了变，选择一动不动。

易中海脸笑开花，暗自想道，终于懂事了。

手脚都不停。

嘴巴也没有停。

这种事情也只有易中海能够做出来。

“嗯！秦淮茹女士，按照你提交的资料和跟你这次的当面交谈，你给我的印象。”

“我们决定通过你的北京户口的申请，三个月之内，如果没有人提出异议，你的户口就会在三个月之后，发放下来。”

“真的吗？”

文静的秦淮茹秀气的小脸，激动的通红。

平时的话，她无论多么激动，都只会用手捂着嘴巴，眼眶含泪来含蓄的表示激动。

但是这次……

为了摆脱一手一脚对自己的骚扰，文静的秦淮茹直接从凳子跳起来。

“我通过了……”

不只是通过了户口审核，还通过不用被摸手，蹭脚的骚扰。

“下一个！”

李明站在原地未动，脑海里面多了熟悉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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