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为人知的另外一个宋毅(2 / 2)

年轻医生笑而不答,转向对宋毅说话。

“宋先生,你能出来一下吗?我再取些药,你让你太太服下,可以压惊化瘀。”

宋毅点点头,看着她坐在椅子上,脸上有一点落寞。

“要不是看你可怜样,我绝对以后把你关在家里。”宋毅淡淡的抛下这句话,转身跟着医生走出书房。

聂宝言回到卧室里,对着镜子仰起头,打量着脖子上的瘀伤。

还好,只是一些青瘀的痕迹,不是很严重,宋毅的反应为什么那么激烈,让所有人也跟着大惊小怪。

还在端详瘀痕,一双坚实的手臂从后方伸来,冷不防的将她紧紧抱住。

“宋毅!”

聂宝言低呼一声,整个人已经被牢牢圈住。

宋毅的双臂圈得好紧,让她的肋骨都开始发疼了。

“让我……呼吸……”

聂宝言断断续绩的说道,挣扎着喘气。

这是什么?

惩罚吗?

她身体里的空气差点都被榨光。

怀抱稍微放松了些,她能够呼吸,却还是十分紧密。

“我是不介意被当成抱枕的,只是,你可以稍微松开一点吗?让我可以呼吸,不至于会窒息而亡。”

聂宝言喘息着,把头仰高,感觉到宋毅俯下身来,以唇轻触她的脖子。

不可思议的感觉,有着冰冷目光的宋毅,竟有如此温度,这样被宋毅拥抱着,聂宝言觉得像是被一团火包围。

“不要。”

宋毅拒绝。

聂宝言皱眉,正想尝试着挣脱,可是却又被他加重了力道抱紧。

“你怎么了?”

聂宝言连忙问道,匆促的转身,捧起宋毅的脸。

“老公,你的脸色好苍白,是不是感冒了?”

可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宋毅面无表情的望着她,黝黑的眸子紧盯她的脸,脸色却苍白得吓人。

聂宝言谨慎的拂开他额上的发,额头贴上去,测量温度。

“没有发烧!”

聂宝言自言自语,往前门口走去。

“你先上*床躺好,我去找医生回来。”

小小的步伐只迈开半步,她被扯了回来,拥抱的力量有增无减。

“不要想耍赖不看医生,你女儿也用这招夫妇我,我早就免疫了,生病了就该给医生瞧瞧,这是没得商量的事。”

聂宝言警告的说道,没办法挣脱。

真是的!

父女都一样,生病时脾气更倔。

“我没事。”宋毅的声音像是在压抑什么。

“那你为什么发抖?”

聂宝言咄咄逼人,才不信他说的话。

“我是担心你。”

简单的几个字,却是威力极强,让聂宝言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紧抱着。

难道说,他此刻的失常,全是因为她?

这么严酷的男人,竟会因为担忧她的安危而颤抖?

“不要担心我了,我不是没事了吗。”

聂宝言小声的说道,心中又感到愧疚,因为感受到他的关心,心里又是暖暖的,唇也往上扬。

聂宝言握着他的手掌,倚偎在他的环抱里,先前对他的小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

宋毅是真的在乎她,聂宝言是幸福得想哭。

宋毅紧抱着她,在柔软的躺椅上坐下,仍旧将她抱在怀中。

“言言,我不能失去你。”

这几个字,让湿气窜进她眼里,咬着唇,心口因为充斥着难言的情绪,胀得有些疼。

“宋毅,我总觉得之前的你经历了什么?”

聂宝言小声的问,忍着不哭出来。

宋毅点头,口吻僵硬。

“在国外读书时,我跟文轩还有一群朋友就在做军火生意,那时我们真的是无法无天,可是有一天身边的朋友,伙伴在你的面前一个个死去,我却没有能力救他们。”

“那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聂宝言捧起他的脸,与他四目交接。

宋毅无言,将吻落在她的额上。

“我不能失去你的。”宋毅低声说道,将她抱得更紧,如同拥抱着冬季的春光。

聂宝言是他留在心上的一抹痕迹,那身影烙得太深,挥之不去。

正因为这样的经历,才让宋毅比一般人更加的冷酷无情,所以在他三十岁前,那些只有冬日的日子中,走进来的聂宝言是一道曙光,闯进了无边的黑暗,他不断想起,在黑暗中,那双清澈的眼睛,无法遗忘。

卧室里悄然无声,她能倾听他的心跳。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聂宝言小声问。

宋毅低头望着她,唇沿着她的发梢滑下。

“失去朋友,也许对其他人还说,只是一种遗憾,可是对于那些跟我在全世界出生入死的朋友,那是一种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痛……十年前,在利马,我失去两个朋友,那群叛军抓住他们,逼他们交出那批军火。”

宋毅停顿半晌,才又开口。

“就在我面前,开膛剖肚。”

“什么!”

宋毅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哀伤,却用冷酷掩护,只有她能感受得到。

泪水再也止不住,漫出眼睛,淌在颊上。

聂宝言紧抱着他,趴在他脖子上低泣。

“别哭,我已经报仇了。”

宋毅沉静的说道,抚着她颤抖的背。

“复仇并不能让你快乐,没有半点建设性。”聂宝言摇摇头,泪水滑落,濡湿他的胸口。

宋毅轻抚着她的颊,拭干眼泪。

快乐是什么?

是他有她之后,心中不断涌现的暖暖温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