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装可怜，这不是你的目的吗？”

宋毅一语点破。

“我……什么目的？”聂宝言的语气超级的无辜。

“装完可怜，现在又装傻？”

“什么装傻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才怪。”

宋毅轻哼了一声，“别以为我每天早出晚归，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最近很有空，还跟公司请了两个月长假。”

“我做了什么？”聂宝言的语气更无辜了。

“收买人心。”

“什么啊？”

聂宝言愕然叫道，宋毅却趁着车子停下来等绿灯时，突然倾过身来，吻了她一记，让她完全措手不及。

“谢谢你，老婆。”

宋毅突然无比感性。

车窗外的街灯照着他凝望她的双眼，将他眼中的温柔，感谢完全照映出来。

面对这样的宋毅，聂宝言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值得你谢的事。”

聂宝言尴尬的抿抿唇。

“你做了一个称职了母亲，也让poppy接受了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让我们的家，完整起来。”

“你们本来就有一个完整的家，而且还豪华舒适呢。”

“之前是不完整的，是你让它变得完整起来的。”

宋毅认真的凝望着她，“谢谢你，老婆。”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你别尽说一些恶心肉麻的话，这样我很不习惯。”聂宝言忍不住动了下肩膀，却因想到怀中的poppy而僵住，小心翼翼的让肩膀垂下来。

红灯变成了绿灯，车子再度往前开，宋毅的视线也暂时转移了开来，聂宝言因此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刚才说的有些话，让她突然产生了些许疑惑，感觉上宋毅好像也一直在苦恼自己和女儿之间的关系，却苦无解决之道似的。

是她太敏感，想太多了？

“老公。”聂宝言犹豫的开口。

“嗯？”宋毅转头看了她一眼。

“和poppy相处对你而言，有没有一丝勉强？”

聂宝言透过车窗外照进来的光线，目不转睛的紧盯着他的侧脸。

宋毅一开始只是沉默，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接着却蓦然轻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宋毅问，目光始终直视着前方。

“嗯。”

“金管家说的，我也能看出来。”

“我想从金管家那里问问你和poppy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金管家才告诉我的，你不要怪他。”

“我没有怪任何人，要怪的只有我自己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宋毅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

聂宝言有些讶异，其实她何尝是个好母亲呢。

而宋毅不怪任何人是对的，但是他为什么要怪自己？

“为什么？”聂宝言把疑惑问出口，“金管家认为你对poppy的冷漠只是性格使然”

“但是你并不这样认为，对不对？”宋毅转头又看了她一眼。

“我觉得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这个孩子，就该尽到父母的责任，而父母的责任并不是只有提供很好的物质的享受，或给予，最重要的还得有爱。”聂宝言老实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我同意。”宋毅点头道，“所以我才怪自己啊。”

“这就表示你的内心其实是关心poppy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怪自己？”

“不管怎么样，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是好母亲。”

“不怪你，当时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成为聂氏的董事长，我就不会管你的事业，至于孩子，我分担多一些，结果我没有对孩子尽到责任。”

“你真的这么想？”

聂宝言忍不住惊愕的叫了声，因而惊动了在她怀里安睡的女儿。

poppy蠕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换趴到她另外一个肩膀上，继续睡。

聂宝言小心翼翼的安静了一会儿，确定女儿是真的又睡着之后，才敢再度开口说话，并小声的控制自己的音量。

“宋毅，你是不是生病了？这样的话，好像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聂宝言眉头紧蹙的看着宋毅，声音中充满疑惑与不解。

“放心，我没生病说胡话。”

聂宝言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

“对于女儿的事情上，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够多关心她一些，多花点时问在孩子的身上，孩子也不会跟我那么陌生了。”宋毅是低沉的说，语气中有着掩盖不住的自责。

即使如此，聂宝言反而觉得自己错的也很离谱。

“以后我们都不要这样了。”聂宝言冲口问。

“好。”他迅速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