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夜,清凉如水,凉薄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那张惨淡的脸上……
宝言躺在床上,听着病房外医生对宋池净的交代。
医生:“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对于孕妇来说这段时间应该是最应该注意的时候……”
宋池净:“医生,很严重吗?”
医生:“有流产的迹象,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而且四十八个小时之内都必须躺在床上安胎……流产迹象还是挺严重的,毕竟都出血了,至于孩子,能保住就能保住,不能保住作为医生,我也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宋池净:“谢谢你,医生。”
听着医生的话,宝言心里好后悔,她不应该跟宋毅硬碰硬的,他不在乎孩子,所以能够在她挺着大肚子的时候肆意的伤害她。
但是,她不一样,她太不冷静了,总是能被宋毅轻易的挑起内心的火苗,最后受伤却还是她……现在更加是害得孩子差点离开自己,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
门微动,宋池净从里面外面走了进来……
“医生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宝言点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对不起……”
“为什么会这样?宝言,你是怎么照顾你和孩子的……还有……”
宋池净上前,将她的衣服挽起来,手臂上,还有后背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乌紫色的伤痕。
“宝言,这些伤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宋毅对你动手了?!”
宋池净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宋毅,因为当时屋子里只有宋毅跟她,宝言是多爱孩子,她是知道的,而唯一的怀疑对象,就只能是宋毅。
宝言没有说话,可是流出来的一滴,两滴眼泪在串成串落下后,宋池净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个混蛋!知道你怀孕了还对你动手!”
宋池净气得满脸通红,一巴掌打在桌上,连宝言自己都吓了一跳。
“妈……”
“你别说话,我会替你出气的……这个混蛋,虎毒还不食子呢,竟然对孕妇动手,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此时,因为醉酒而在会所里躺着一夜的宋毅,终于是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记得,昨天在家里跟爷爷吵了一架出来后,拿了一瓶酒进屋里喝,然后又跟聂宝言那女人吵了一架,最后他就开车出来了……
头好痛!不想去昨天的事情了,一想就觉得头疼!
宋毅想要站起来,可是却没有办法用上力量支撑起身体,无奈只能是继续靠在沙发上休息……
会所外,一辆红色的加长版奔驰车停在了会所门外,车一到,经理就立刻出来迎接……
“宋夫人,你今天来怎么没有提前打个电话来……”
“不需要!”
宋池净一脸凝重,手一挥便阻止经理再说下去,“宋毅在这里吗?”
经理诚惶诚恐的回答:“是,宋少爷昨天晚上就来了,现在在贵宾包房中……”
“还没走?”
“没有,宋少爷昨晚一来就点了一些酒……”话还没有说完,宋池净就打断了他:“将他在的那一层清场,不许任何人上来!”
“是!”
宋家的家规很严格,也可以说很无情,作为长辈,在晚辈做错事后,任何长辈都可以用手上能拿到的任何东西作为惩戒的武器打下去……
所以,宋家的人很少犯错,就算是犯错也是一些小事情,不至于会受到宋家家规的惩罚。
而现在,宋池净身边能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因为宋毅的面前,光是酒瓶就有十几个,还有门外守着的四位高大的保镖。
宋毅从小就学习武术,所以总的来说他的抗击打能力比平常人要高很多,而且皮糙肉厚,也是被宋池净从小打到大的。
一个酒瓶下去,宋毅的头脑是清醒了不少,可是鲜血也染红了宋毅的大半张脸。
在宋毅的印象中,只有一次宋池净打他见过血,那都是十几年前他在国外读书时,做了一件很错的事情时,她感到国外为他善后之后,对他动的手。
而这次是第二次。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