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一听,立刻是抿着嘴唇开心的笑。
宝言抚着小泽的脑袋,如果可以,她愿意用一切来换得小泽变回正常,也愿意用一切换小泽的一生平安健康。
别人都还以为她喜欢争,喜欢抢,强势,说一不二……可是谁知道做着一切,她也不过只是为了小泽……如果聂家被任抢走了,那小泽以后的生活肯定是得不到保障的,所以只能她来守护这个弟弟。
“姐姐,你……要……结……婚……了……吗?”
“小泽,你再说神马?”
今天这孩子很奇怪,小泽从自己的画包里拿出一页在职,明显是从杂志上撕下来的。
“小泽去书店……在……在书店里看见的。”
小泽虽然只有八岁孩子的智力,可是识字却很多,“上面写姐姐你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
宝言将杂志拿过来,没有看,只是那样将杂志页给扔到了一边去……
“小泽,乖,别看杂志上,那些都不是真的。”
她不想要那些事情打扰到小泽和外公外婆的生活,牵起小泽的手,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抬头看去,聂宝言才发现现在的小泽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一个头了。
外公总是对她说:小泽已经长大了……虽然他不同,但是他也应该出去,像其他人一样。
外婆也说:小泽很乖,他不会影响到别人的……言言,你将小泽保护得太好了……
宝言也知道应该将景泽带出去,与人正常的交往,可是真的可以吗?
景泽真的可以跟别人一样生活,工作,甚至以后娶妻生子?宝言心里有些乱,加上自己的那些事,可以说是乱上加乱。
带小泽出去小镇吗?还是永远将他留在这里?
可是外公外婆的也不年轻了,宝言觉得自己是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了。
“小泽,想跟姐姐走吗?”
“姐姐,去,去哪里?”小泽有些谨慎,其实他并不笨的,有时甚至很聪明。
“跟姐姐去B市啊,在姐姐身边,姐姐可以给你找一份工作……还有,你想读书吗?姐姐可以给你找一个学校,你不是喜欢画画吗?姐姐给你找个美术学院,好吗?”
宝言手中的剪刀停了停。
没有想到,小泽竟然是摇头,然后拉着她的手,像是在撒娇:“姐,姐姐,不要,不要带小泽走……小泽走了,就没有人照顾外公外婆了,还有那只小羊了……小泽不想离开这里。”
宝言将小泽拥进怀中,她竟然还没有这个弟弟懂事!
“我不带你走,姐姐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想留下来,想跟我走,都可以,都可以!”
宝言抱着小泽,看了眼门外站着,已经老泪纵横的外婆,外婆也很感动吧。
外婆上前,擦去了她眼角下的泪水,“别哭了……你们两兄妹出来吧,饭做好了,言言,外婆今天给你蒸了木瓜,快来吃……”
“吃木瓜了,吃木瓜了!”小泽比宝言还有兴奋,他知道外婆蒸的汤水最好喝了,每天都喝,可是外婆却对他嗔道:“这是给你姐姐喝的,你别喝,你是男生……”被浇了冷水,小泽一下就赌气了嘴巴,委屈得不得了,不过偷偷听外婆说,木瓜对女生好,那好吧,那就都给姐姐吃好了。
幽幽小院中,一方竹桌,几方竹椅,清茶淡饭,一盏香茶,就已经让聂宝言不想要回去了。
饭桌上,只有外婆的目光意味深长的扫到了聂宝言那张清丽却满是愁云的脸上。
聂宝言抬起头时,正好的对上了外婆担忧的眼神,宝言知道外婆是在担心自己,虽然从一回来,她就在强撑,可是外婆爱是一眼就看穿了。
宝言朝着外婆笑了笑,让她放心。
夜,凉凉的,外面雾气重,外婆还特意给她加了一床棉被垫在床上。
打开音响,将声量调到最小,是那首陈慧娴的‘逝去的诺言’,听了好多年,还是听不腻。
‘相识是偶然无奈爱心倾刻变——你在我又或是我在你内心曾许下诺言——谁说有不散筵席谁说生死不变——这份爱——让这份爱被流水一一冲染——此刻共对亦无言流露我心中凄怨——看著你——我愁怀满脸——泪水有如洒在面前——我的心怎忍说离别凝望你轻忽走远
已别去是已别去让时光洗去悲怨——’
好好听的,又好悲伤地一首歌,可是聂宝言就是这样喜欢这么多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