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血池中有那么多血,可想而知这家伙做了什么样的兽行!要不是还需要得知隐秘,夏肆根本不会留他的命!
白袍修士失去全部的原生质后,虚弱不堪,面如死灰,空洞地看着夏肆:“蠢人!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伟大存在要被唤醒了!”
夏肆如小鸡一般提着白袍修士。白袍修士立刻挣扎起来,大叫:“你不能带我走!我要留在这里!说服它们,让它们放弃入侵地面,放弃唤醒伟大存在……”
白袍修士一边颠三倒四地大喊,一边手舞足蹈地挣扎。在被拎出门时,这家伙用两手紧紧抓着门框!
对夏肆来说,这根本不算反抗,只是一扯,就让白袍修士再也抓不住门框。
然而,白袍修士仍不放弃,用双手十指去扣墙壁,连指甲都折断了。手指血肉模糊,在墙壁上划出道道血痕,但还在挣扎。他改向地下室大喊:“你们不能出来!你们应该带在地底,地面不是你们的世界!”
夏肆无视了这人的鼓噪。在仍跪伏在地的老修士惊骇注视下,把这猎巫事件的罪魁祸首抓到了一座刑房中。
看着刑具上的鲜血,夏肆更是怒气勃发,恨声道:“老实告诉我,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用少女的血液召唤那只伟大存在么?如果不交代,我能让你生不由死!所有你施加在罗妮卡身上的痛苦,我都要弄到你身上!”
“算了,反正也无所谓了。”白袍修士双手皮开肉绽,瘫软在地,惨笑道:“整个奥地利,不,整个欧洲,甚至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了。”
夏肆彻底愣住了,好半天才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
“当初在罗马,我把真相告诉了五位教区牧师,结果其中四个都陷入了疯狂……说给你听也没什么。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所侍奉的伟大存在,名叫法格恩。”白袍修士道。
“法格恩”这个声音,由数个艰涩音节组合起来。白袍修士念得远比老修士要熟练。夏肆听后便记住了,但暗暗地试着读了一遍,却发现舌头根本打不过转来。
白袍修士接着道:“我早已决定用一生去侍奉祂。但是,我只希望它安眠地下。而祂还有另一批眷属,渴望着将祂唤醒!”
“什么意思?你反而不希望它苏醒?”夏肆沉声道。他突然惊觉,事情的发展开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真相可能不是他预想和期望的那个样子!
“不错。那些渴望将祂唤醒的眷属,就是地底魔人,你应该见过了。那些矮小的侏儒。它们生活在几千公尺以下的地底,每天举行着肮脏的仪式,渴望有一天能回归地面,唤醒法格恩。”白袍修士道。
白袍修士看着夏肆,眼中无惧无畏,只有死到临头的平静:“除非深入地底去消灭它们。否则,就只能不断为它们表演酷刑,以惨叫和痛哭去取悦它们。所以我们需要连续不断的牺牲者……只有这样,才能换来地面上的安宁。”
“你残害女性,为了阻止它们唤醒法格恩?”夏肆难以接受这种说法,破口大骂道:“去你x的,你以为这样说,就能骗过我,就能活命?”
白袍修士看着刑具,引颈待戮道:“没什么骗不骗的。一切已经结束了。人类太过渺小,大概再过几天,地球上就没有我们生存过的痕迹了吧……”
白袍修士那生无可恋的摸样,有着绝佳的说服力。但夏肆仍然不愿相信。
就在这时,刚才和夏肆交谈过的老修士,发出声绝望的惨叫。随后,夏肆就听到好像有一支大军从地下室中冲出来!夏肆凑头一看,顿时倒吸冷气。
只见从地下室中,涌出不知道多少侏儒怪物!除了空手而出的,还有手持石刀石斧、弓箭这类武器的!
等它们汹涌而出,到达梅尔克镇上,岂不是人间炼狱?
它们发现了夏肆,立刻发出“tcho-tcho”的狂叫,足有数十只扑了过来。
夏肆面对一只都手忙脚乱,还损失了不少的原生质。又如何与数十只对敌?他只能关上了刑房的门,又拖过去一堆刑具堵上。虽然隔绝了那些侏儒怪物,但也把自己困在了这里。
“你不是可以用咒语召唤它们么?快让它们消失!”夏肆命令道。
“那咒语只能操控少量的地底魔人。你觉得那个数量,我的咒语有用么?”白袍修士道。
白袍修士又呵呵笑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说了吧?你侍奉着哪一位伟大存在?为祂执行什么任务?”
白袍修士始终认为,夏肆也是接触了伟大存在的人。放出这些侏儒,也是夏肆有意为之。
“我的力量,并不来源于伟大存在。也没有人授意我做这些。”夏肆颓然坐倒在地。确实没有人授意他。就连那撕开天空的人,也劝告夏肆见好就收。是夏肆非要了解这里的隐秘,只是没想到,真相竟然这么令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