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在哪里?”这下我更是好奇了。
罗勇爸走了回来,拿过那石头,翻了个面,指着上面说:”你看,上面写着周冰两个字,不就是你的名字么。”
我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看到石头的这一面上有两个红色的字,正是写着”周冰”。认真说起来,这两字还不像是写在上面的,而是在绿色石头表面之下,也不知是怎样弄进去的。
我当即有些骇然,问他这石头是从哪里捡到的,他说是在收拾罗勇的衣物时,他感觉到一条裤子有些重,就从裤包里摸出了这块石头。听着石头是从罗勇的裤子里摸出来的,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凉意,连摸着石头的手也觉得突然冷了起来。
当时我还真有些怕了,不管怎么说,毕竟罗勇已经死了,这石头就算是死人的东西,并且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东西,所以我忙着把石头还到罗勇爸手上,并说既然是从他包里拿出来的,那就是他的。
老实人就是老实人,罗勇爸还纠结着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无奈,只得换了一种方式,就让他当是我送给罗勇的,好歹我们也是同窗一场,作个纪念。果然,听我这么说,他就收下了。
东西收拾完后,我帮着他们搬下了宿舍,临走的时候,他们笑着对我说,他们知道罗勇在学校喜欢打游戏,与同学们合不来,他们代罗勇向我们道歉了。
这我哪里能受得了,忙说没有的事,我们寝室里的同学与罗勇的关系都很好的。当时我想的是人都死了,就当是善意的谎言,让他父母高兴一些。结果旁边的罗勇妈听了,眼睛红红地说既然这样,让我们有空去他们家玩,别忘了罗勇这个同学,还告诉了我他们家的地址。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也不忍心拒绝,答应了下来。毕竟罗勇不在了,剩下他们老两口,晚年是挺孤单的。也幸亏罗勇妈给我讲了一遍他们家的地址,要不然的话,有一件事情还相当麻烦,此事后面再细说。
我是把他们送到校车站才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蔡涵的电话,他问我怎么样了,我就告诉他罗勇父母已经走了,他叹息了一句”可怜的老人”,弄得我的心情更是压抑了。
快挂电话时,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陈丰,毕竟陈丰也是他的同学,他说现在还在外面,呆会可能还有点事,让我不用管他,他后面会抽时间去看陈丰的。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晚上没事我又去医院看了陈丰,还是何志远在守着他,我本想说让他晚上回去睡觉,我在这里守一晚的,可突然想起拐子说陈丰见鬼一事,我心里又有点发毛,终是没说出口。
何志远这人我以前没怎么接触,印象中他不爱说话,陈丰第一次晕倒那晚,三个室友有两人都抱怨他在寝室里点香烧纸,唯独这个何志远没有吭声,现在陈丰住院,那两人都没现身,又是何志远一直守着他,这件事让我对何志远刮目相看。
这个病房是双人间,刚好旁边一张床上没有病人,我就给何志远说他晚上可以睡那张床上,这样也可以休息得好一些,他却笑着说睡那张床上的话,万一陈丰半夜醒了过来,身体又虚弱声音不大,到时候叫不醒他就不好了,所以他还是趴在陈丰床边睡好了。
何志远的话让我无地自容,亏我还认为我与陈丰的关系比较好,我自认如果是我在这里守夜的话,不会考虑得这么周到。
从医院回到寝室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蔡涵还没有回来。我本想给他打个电话的,突然想到他是和女朋友在一起,估计这小子是同居的日子过惯了,昨晚分开了一天,今天就忍不住了。
罗勇的东西搬走后,寝室里就更是空荡荡的了,恰在这时一阵凉风吹来,更添了几分阴气,我忙走过去,关上了房间与阳台之间的门,只把窗户留了一个小缝。想着今晚很可能又是我一个人睡,上床的时候,我没有关灯。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以这种方式睡觉也慢慢适应了,所以上床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睡梦中,我感觉到脸上似乎有只蚊子,弄得我痒痒的,我伸手去拨弄了一下又接着睡,过了一会,那感觉又来了,同时在我耳边响起一声”喵”的叫唤,我像是被电击中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