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打入人体之后.弹头上携带的火药毒性往往会导致伤口无法愈合.有很多枪伤患者在伤势痊愈之后.伤口部位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窝.终生都不会消除.而张雅怡经过张仲林治疗以后.肩膀上的那个弹孔却恢复得很好.别说是深窝了.就连一个小疤瘌都看不出來.
张雅怡想再去哈密城对张仲林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谢.胡飞把她拦住了.“医生治病救人那是他的职业本分.他救人是应该的.再说咱们已经付过医疗费了.沒必要再专门跑趟哈密吧.你要是真觉得想要感激谁的话.那就感激我吧.是我把你送到哈密的.沒有我你早死了.”
“那我肩膀上的枪伤还是你打的呢.”张雅怡美目流转的娇嗔了一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当初那一枪的恩怨已经完全化解了.两个人抬着杠.说说笑笑把去哈密感谢张仲林的话題放到了一边.
张雅怡痊愈.胡飞放下了最大的一件心事.这以后的生活就恢复了正常.每天早晨跟着张雅怡打打拳练练功.吃过早饭上午练兵.下午休息.等天擦黑的时候下山作案.有时候远处有财路的时候.胡飞偶尔的也会带着部队搞一次长途奔袭.
影响大的他不干.有名望的他不抢.就这样在虎头山上混了几年倒也逍遥自在.
这一天.胡飞正在听回山的探子汇报一桩买卖.参谋长刘冬进來了.刘冬也不插话.往边上一坐安静的听汇报.等到那探子汇报完了之后.他才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胡飞.
信皮沒封口.里面的内容显然他已经看过了.这倒不是什么僭越.这信既然沒封口子那就表示里面的东西不是机密.谁想看都能看.
把里头的信纸掏出來展开.胡飞仔细观看.从上到下连看两遍之后.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喜表情.“老刘.这事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刘冬很干脆的往椅子背上一靠摇了摇脑袋.“这种事关山寨的大事得飞哥亲自拿主意.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绝对服从.”
“你说的很对.这是关系山寨前途的大事.我也不能一个人说了就算.此事关系太大.我看还是把弟兄们都召集过來.大家伙儿一起商量怎么办吧.”
“是.我去召集人.”刘冬起身迈步走了出去.胡飞拿起那张信纸又看了起來.
半个小时之后.聚义厅内人头攒动.虎头山上主要头领已经全到齐了.一群马匪头目聚在一起嘻嘻哈哈.彼此大声开着玩笑.胡飞从外面迈步走了进來.大厅里瞬间一静.紧接着问候声此起彼伏.
“飞哥好哇.”
“飞哥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大当家的.弟兄们可有段时间沒和你在一起坐了.等散了会咱得好好地喝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