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正微笑:“我当然不会。我看上去有这么傻吗?”
张焕憨厚地笑笑:“王妃,您会么?”
傅明正大笑:“你这臭小子,其实你最想问的是你家王妃吧?”
明珠心里有了底,心情很好,也跟着笑了:“当然不会。”
姬慧的脸越来越苍白,肖乳娘想要反驳,却被傅明正狠狠一挥手吓了回去,傅明正接着道:“殿下是谨慎的性子,除非是有意为之,不然不可能稀里糊涂就办了糊涂事,黑灯瞎火的,万一是个刺客怎么办?”他恶意地瞟了孟先生一眼:“老孟你之前不是一直生病没跟上殿下么?我若没猜错,老孟你是在桂县才见着殿下的吧?”
孟先生不能不回答他的话:“是。”
“那就对了,所以你不知道殿下多次遇刺,十分谨慎,基本不回大家都知道的地方去住。对不对?”傅明正嘲弄地看着他挤眼睛,一脸的不怀好意。
孟先生原本就拉得老长的脸更拉得长了:“是。”
傅明正接着又问:“再问一句,当时孟先生是否一直守在外面?”
孟先生愤然:“没有!老夫没有这个癖好!”
“事后,孟先生当时是否亲眼看到殿下从那间屋子里出来呢?”傅明正严肃地问了这个问题,再万分抱歉地回头看着宇文光:“请陛下恕罪,虽然臣的问题有伤风化,但这种事只能这样问。”
“继续,恕你无罪。”宇文光悄悄看向姬慧,见她面如死灰地端坐在那里,一点生气全无,不由无声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已然帮不了她了。
傅明正盯着孟先生:“老孟,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孟先生的脸更红了:“早说了,我没有这个癖好!知道成事了不就行了吗?”
“咳,接着念信。”傅明正高深莫测地一笑:“下面是荷包的问题。这个荷包,是王妃亲手缝制,中间装的是王妃请江州子亲自配制的若干常备急用丸药等物,殿下一向珍而重之,却在赣州之战时丢失,遍寻不着,之后殿下便不再佩戴此类物品。”
张焕继续做解说:“赣州之战时,殿下为了鼓舞士气,曾亲自冲锋上阵,斩杀叛军十余人,箭射叛军统帅,第一箭中其帅旗,第二箭中其盔缨,第三箭中其马首……”他越说越兴奋,使劲一拍大腿:“从前都只当殿下运筹帷幄有帅才,却不知道他上了战场也是一员难得的猛将!武艺高强,又不惧死!弟兄们见殿下尚且如此勇猛,自然要豁出去和贼日的拼命!比吃了仙丹妙药还要有劲儿!”
“张焕你扯远了,当着陛下的面怎可如此放肆?”明珠又骄傲又心疼,轻挑眉梢,就连怪责的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