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起死回生灵元丹(1 / 1)

两名男子望着顾泽,顾泽也同样对二人细细打量。

待两人靠近时,顾泽方才看清他们身上的藏青长袍与腰间横刀。

顾泽恍然,认出了他们正是前日在食肆遇到的那伙人。

两名男子直奔顾泽,小二哥很识趣的往后靠了靠,来到顾泽面前时,其中一人道:“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两人面无表情,静待顾泽下话,他们说不上礼数多么周到,只能说算是客气。

顾泽正了正衣襟,昔日麻布粗袍早已不见。

早间起床时,他便已经换上焕然一新的湛蓝长袍。

再配上他俊逸秀朗的面孔,若不知其身份者,定错认为他家富贵公子。

继而顾泽脸上笑容落下帷幕,伸手示意道:“也好,正想当面拜谢,劳请带路。”

两人无话说,转身原路返回,只在前引路。

顾泽顺势将包裹画卷递给小二哥,谢道:“替我收好,今日多谢!”

小二哥笑呵呵地接过后,连道:“分内之事,无需多谢。”

店家小二一手拎着行囊,一手夹着画卷,目送其人上楼后,也便离开此间。

而另一边,顾泽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了上房门前。

而房门似早知有人要来一样的敞开,两男子分旁站立,向顾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泽轻笑颔首,便跨门而入,也是顾泽刚刚进到屋内,门外之人便把两扇房门紧合。

将进门来一股檀香充斥顾泽鼻喉,这与他那满屋子的汤药味大相庭径。

屋内圆桌前,那日食肆巧见的老者与少女赫然而坐,桌上也同样摆置着农家淡饭。

“顾泽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顾泽也没管老者有没有看见他,当下稽首作礼,向其道谢。

司徒允瞧见正施礼的顾泽当即站起,上前扶着顾泽道:“举手之劳罢了,公子毋须多礼。”

司徒允的话,乃在顾泽意料之中,顾泽也不与他争论,只再道:“未敢请教恩公尊姓?”

“老夫司徒允。”司徒允抚须说着,继而又引顾泽落于下座道:“公子未曾用膳吧?”

顾泽赔笑摆手道:“多些司徒公,早些用过了。”

因司徒允年老,顾泽不好与他推攘方才坐下,但顾泽可没有留下吃饭的意思。

待落座之后,顾泽就有些尬住了。

司徒允自顾用起他的膳来,而那少女不知何故,则是捧着腮,使她那双明眸,惊奇的瞧着顾泽,一时间让顾泽浑身不自在。

“你生的可真好看!”

小姑娘嘴里貌似含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顾泽也能听个大体意思。

被天真的小姑娘这么一夸,顾泽觉得面庞发涨,只得汗颜连声说不。

顾泽本想反夸一句,但瞄了一眼司徒允顾泽最后打消了这个想法。

于是场中再次寂静下来,顾泽也知道,在人家吃饭的时候说话不合适,可就这么坐着也不是回事儿。

“顾泽再次拜谢司徒公救命之恩,此情顾泽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厚报,若无他事,小子告辞了。”

眼瞅着司徒允吃的差不多了,顾泽便起身告辞作势要走。

“公子留步,老夫有一事相求。”

那厢便司徒允停下手中动作喊住了顾泽,倒不是他真有意晾着顾泽。

实在是时间太巧,都赶到了一起。

一听这话顾泽哪还能走,当下停了要开门的动作,转身走了回来,人情事故,顾泽还是通晓的。

“何事?司徒公但说无妨,若小子力所能及,定不吝啬!”

司徒允摆摆手却道:“此事稍候再说,只一事须得教公子知晓。”

继而司徒允迈着苍劲的步伐走近顾泽,司徒允虽然年老,可身体是真的硬朗,至少在顾泽看来。

待站在顾泽面前后,司徒允语气缓重道:“老夫虽对公子有帮衬之意,却实无救命之恩啊!”

司徒允言简意赅,让顾泽摸不清头绪,他实是想不明白,司徒允此话何意。

“这……司徒公何出此言呐?顾泽岂是忘恩负义之人!”

听顾泽逐渐加重的语气,司徒允反倒笑了起来。

“公子误会了,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对啊我爹爹说的没错。”小姑娘蠕动着腮帮冲顾泽点头说着。

这下反教顾泽不明就里,只是带着疑惑与不解看着司徒允。

司徒允一边拉着顾泽重新坐下,又一边回忆着前晚的事情,约摸盏茶功夫,司徒允将来龙去脉说了大概。

最后凝重看着顾泽道:“那郎中见了公子当时的情况,摇头直说回天乏术。”

“当时老夫想着让公子走的体面些,便让那小二与你梳洗换衣。”

顾泽在一边听得脑袋连点,原来他衣服是这么换的,同时顾泽又摸了摸胸前,果然那块玉牌还在。

“彼时公子身上掉落一个白玉瓶,起初我等不以为意,谁知那郎中把玉瓶嗅了嗅,登时兴奋起来,嘴里咕咕哝哝说了半天,老夫也没听明白。”

“最后郎中在里面取出一枚青色药丸给你服下,临走前说可保性命无忧,至于能否醒来,还得看公子造化。”

待司徒允说完,顾泽总算明白他先那话的意思。

至于那白玉瓶,乃是顾泽先前在前往长安路上的梦中所得,里面顾泽依稀记得装得是“灵元丹”。

此丹药非上三品的药师不可炼制,有伤治伤,无伤保命,哪怕一条腿跨进了阎罗殿,它也能给你拉回来。

顾泽起身作礼,再次向司徒允道谢。

“此丹药虽是小子所有,可若无司徒允援手,小子恐早已魂归故里,就算有此药也是无用。”

司徒允爽朗笑道:“哈哈哈,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公子莫要再提。”

“依司徒公所言,顾泽在心里记下了。”

“哦,不知司徒公先前说有一事不知是……”

一听顾泽所问,司徒允也提起了他最初的心思。

“实不相瞒,老夫生平喜爱诗画,第一次见着公子时,看你怀中抱着画卷。”

说到这里,司徒允冲顾泽抱礼道:“昨日老夫唐突,未经公子允许擅自打开画卷观看,万望公子莫怪。”

顾泽摇头摆手道:“无妨,无妨,司徒公言重了。”

“不瞒公子,你的画技,在老夫生平所见之中,能胜于你之人寥寥无几。”

“尤其是人像画……”

说到此处,司徒允浊眼深重,颌下倒须不知捋了几回,像是陷入一处佳境之中。

“若画圣吴子还在时,怕只他一人,可压你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