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过分(1 / 1)

心中心思转动,回去,回到房中,便是提起那毛笔,稍作酝酿,便是抄写下一手好诗。

随后又是一阵的反复琢磨,将那情诗艳词雕琢的越发符合他跟前情形之后,才是封着,随手交给了身边候着的一个侍女,让其转交了过去。

到底也算是只有几面之缘,不算是太相熟,胡翊琢磨着最后取了元稹的离思。

诗词大概意思便是,当日见过之后,这几天我反复琢磨,最后发现,你才是我的白月光。

再通俗一点,便是,当日我见过你之后,回去反复思量,最后我发现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好看,最漂亮的女人了,我心悦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嗯,基本就是照抄过来了,事实上一个字都没改,就送过去了。

而这般的一首诗送过去,那边,正有几日的平复,已经稍稍从当日的一些场面之中恢复过来了的胡玉儿拿着这一首情诗,一时间,坐在那梳妆台跟前,好一阵的回不过神来。

到底是大家闺秀,虽然大的文采没有,但书还是念过一些的,也知道一些文辞好歹所在。

此刻拿着那情诗,自然的,也是能够读懂其中三味所在。

而恰也是如此,倒正少女怀春的年纪,这胡玉儿拿着那诗,整个人一下的就愣在了哪里。

怔怔的,好半响的,都没能够多回过神来。

虽然有些惊愕,诧异,但这诗确实的是好诗,也确实的到了她手中。

也是让这胡玉儿在好一阵对着那情诗略有些发痴之后,回过神来,便面色一下变得红润无比,倒是转眼的,便是将当日的所听闻,给丢到了脑后去了。

胡翊的形象,转眼的,又是在其心中,变得温温如玉,谦谦君子一般来了。

往日她也只是听闻这西府大少爷是个读书种子,但却也没更多深入的了解,而如今,拿到手中这情诗之后,她一下的,就算有些被对方的文华给倾倒了。

少女怀春,正是爱俏,而这文化人的滤镜,却又对这种大家闺阁里面的小女生最是要命。

也是拿着这一首情诗,在那房中,痴痴的念过了半天之后,到第二日,胡翊遣人来约她出去玩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然后将自己给打扮的漂漂亮亮,生怕自己哪里打扮的不好看的,跟着从那府中出来,和胡翊这里,划船去了。

红衣纤腰,如玉藕臂,钗头珠光,长腿修长,那下作更是呼之欲出,再又有那精致嫩白带粉的含春少女面庞,看的胡翊这里,心中心思一阵的摇曳。

他感觉,自己越发的喜欢这个异世界了。

“唉,听说了没,外面来了一伙逆贼,据说是已经占山为王,在咱们这地界立下来了,前些时候,还抢了好几个村镇,据说死了不少人,那些逆贼,啧啧,那是一点人性都没有,听说,……”

“呵,多稀奇的事情,都好一阵子了,不见这县老爷为了筹措军粮,都把注意打到我家府里来了么,你说这县令他脑壳是不是坏了,要军粮找下面那些泥腿子加税去就是,找我们这府里来作甚,不知道我王家,在这金州城的势头么,……”

“哈哈,我也是说,那县令简直的就是个被驴踢了脑袋的,要军粮都敢要到王家头上去了,在这金州城谁不知道,这王胡宁三家就是这一片的天,……”

“要说,这县令脑子也确实不太好用,听说胡家和宁家,也被找上去了,啧啧,……”

“这县令,啧,这一次得罪了三大家族,我看这就是不想干了,……”

……

“够了,刘县令一心为民,是个难得的好官,你们这几个大家族才是,往日享用着这荣华富贵,吃着民脂民膏,如今这祸患一来不想着保卫乡梓,反倒是对忠义之士这般诋毁,我张子荣简直羞与尔等为伍,……”

……

“这谁啊?”

“对啊,你这家伙谁啊,”

“抱歉,是我将其带上来的,原本是见这家伙多少有些文华,想要带上来凑个趣,没想到这个家伙也是驴踢了脑袋的,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先罚酒三杯,”

“呸,原来就是个穷书生,还敢在这大放厥词,来,兄弟几个,搭把手,将这狂生给抬着,正好我这有一壶回魂的黄汤,倒是正好给这家伙喂下去,给回回神,”

……

也是正在那金州城著名景点,神女湖上划着船,和自家身材火辣的不行的堂姐在哪里讨论着一些文学,交流一二感情,活络一些彼此之间的距离,正是心驰神往的时候,那边突然的一艘跟着游过来的花船之上,传来一阵的吵闹声响。

而也没等他这里,再多有什么反应,那边,突然的,便是传来一声噗通的落水声响。

却是那边,将人收拾了一顿之后,便是将人给丢进了水中。

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张狂的笑声。

“子荣兄,这湖里凉快不,醒酒不,哈哈,”

“还羞与我等为伍,哈哈,现在还羞不,”

……

这一阵的张狂笑声传来,胡翊这里心中无语,而他那好堂姐哪里,俏脸之上,已经生出些许薄怒出来。

“这些家伙也太过分了,一时口角争吵,居然就将人丢进这湖中去,纵然那什么子荣有不对,却也不该这般,”胡玉儿有些气恼的说道,然后,伸手,就要去撩开那游船的布帘,探头出去看看情况。

胡翊正在这谈情说爱,本身的就不想要去管这破事。

那刘县令是好人,坏人,张子荣到底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关他鸟事。

就连方才他这堂姐的话,三观明显有点问题,他也不在意,只要他这堂姐这一副好生养的香软身子骨还在就行。

但可惜的是,边上他的那好堂姐哪里,三观虽然有问题,但却又是个心善,又有些好奇心作祟的,听到这动静,却也忍不住去发表一些意见,同时,忍不住探头去看,而这一看,便是看见那张子荣似乎不会水,这时候,正在那湖里扑腾着,似乎眼看一时三刻,便要没了。

而对面那一个花船之上的几个,形貌放荡的家伙,此刻正站在船头笑的哈哈的,似乎全然的,没有在意这一个破落户的书生,会不会真的淹死在这湖心之中。

跟着探头出来的胡翊见状,叹了一口气。

“多少是一条性命,玉儿,你且在这等着,我去寻个物件过去搭一把手才是,”胡翊这般的说道,顺手又是拉进了一下和堂姐的关系,距离,又是顺手将这桩子事情给接了过来。

他方才那话倒也不全是随口胡来,毕竟多少是一条性命,没见到就罢了,就在跟前,哪里好就这样看着,他又不是真的禽兽。

‘就当是行善积德了,’胡翊心中念着,一边的,倒是寻摸了一个撑船的竹竿,然后卷着边上摸出来的一条绸带,顺着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