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狗血虐恋校园文12(1 / 1)

林献是C市塘口中学一名初三年级的学生,今年才十五岁,因为在校的成绩不佳,还总喜欢逃课跟一些社会青年混迹在一起喝酒抽烟、打架斗殴,所以班主任和家里的长辈对他都很是头疼。

沈殊容第一次来给林献做辅导时,林献正在房间里看片。房门是紧锁着的,但门外的人依旧能够听清视频的声音。

让人面红耳赤的□□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林父林母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沈殊容的反应。

沈殊容面无表情,好似什么也没听见,沉默地看着他们找来师傅把门锁撬开。

林献房间里的光线很是昏暗,仅有电脑屏幕在发亮,上面的两具躯体还在不停地晃动,分外刺眼。

坐在靠椅上的少年正背对着他们,肆无忌惮地抽了一张又一张卫生纸,擦完后便随手一扔,满是污浊的纸团一路滚到了沈殊容的脚下。

“小献!你又在看这些东西!”林母气得脸红脖子粗,朝房里的人大声呵斥。

林献回过头来,露出一双吊梢眼,模样看起来尖酸又刻薄。他对父母的责备毫不在意,还用冷漠鄙夷的目光将沈殊容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要给我做家教?”林献嗤笑,脸上干裂的角质皮屑随着嘴角扯起的动作簌簌地往下掉落,“长得这么丑,还好意思来给别人做家教?你也不怕吓着人。”

沈殊容放下书包,笑而不语。

这时的他还没有足够的钱去做手术,脸上那块黑红色的胎记还在,乍一看确实挺吓人的。

「辰辰,我遇到个嚣张的初中生。」沈殊容在脑海中说道。

另一边,在富士康工厂里拧螺丝努力打工挣钱的时一辰及时回应:【是嘛,有多嚣张?】

沈殊容:「缺少我毒打的嚣张。」

时一辰:【那是挺嚣张的。】

沈殊容做家教做了快一年了,专治这种不听话的不良少年。

沈殊容苦恼道:「怎么办?」

时一辰:【娇生惯养,都是父母宠出来的,打一顿就好了。】

沈殊容:「辰辰和我想得一样,爱你哦~」

林献是沈殊容辅导的第八名学生,这家人给沈殊容开出的辅导费很高,一个小时四百块钱,就算是正儿八经从重点师范大学毕业的家教也收不了这么高的费用,更何况沈殊容还是个没毕业的高中生。

只能说林献的确难以管教。

据说,被林献吓跑的教师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这家伙喜欢作弄人,有次还把装满米青液的套子和死老鼠故意放进了女老师的公文包里,把那老师恶心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抱歉啊小沈,这小子说话就是不知分寸……”林父林母充满歉意地看着沈殊容。

如果沈殊容实在是接受不了的话,那他们也不会过分勉强他,毕竟是王老师介绍过来的学生,他们还要照顾到王老师的面子。

“叔叔阿姨,我能接受,教导他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沈殊容对他们微微一笑。

他的话音刚落,林献就随手抄起了桌上的烟灰缸狠狠地砸了过来,嘴里骂着脏话:“教你*教!”

沈殊容微微侧了侧身子,恰好躲过了飞掷过来的烟灰缸,然后面色不改地继续和林父林母交谈。

“只要钱能给够,让他考年级第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塘口初中的升学率还是很高的,年级第一完全能上市重点的尖子班。”

林献和父母皆是一愣。

大抵是被沈殊容这份从容淡定的自信所感染了,林父林母竟然觉得安心了许多。只有林献始终敌视着这位新来的家教。

“丑八怪!”林献又骂了一句,“看见你真是倒胃口!”

沈殊容笑意不减,走进房中将门重重关上,然后“啪”的一声打开了大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林献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臂护住眼睛。

沈殊容轻笑:“丑八怪才会害怕光,你懂吗?”

“你敢骂我?”林献双目瞪圆。

他是个暴.力分子,一言不合就要卷起袖子动手揍人。

“别以为你是高年级的我就不敢打你!你这种小身板我一拳打下去骨头都给你打折!”

林献大放厥词,攥起拳头就朝沈殊容的脸挥舞了过来,他不介意再让这家伙的“丑”更上一层楼!

“别……”沈殊容面露惊讶,眼中有了一丝害怕的情绪,还往后倒退了一步,背靠着门板。

林献得意地扯起嘴角,心想这家伙果然是怕了……但他的拳头还没落到沈殊容的脸上,一股强烈的电流就从腹部席卷了他的全身。

“呃——!”

被击中的林献身体猛地一颤,随即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停抽搐。

沈殊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手中拿着的是一个“噼里啪啦呲呲”作响的电击器。

这是时一辰给他配置的防身装备之一,专治各种不服。

“好学生可不能随便打架哦~”沈殊容低声道,然后拿出了手机,点开录像将摄像头正对着林献。

林献小便失.禁了,黄色的尿液从身体下方蔓延而出,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连瞳孔都是涣散的,只能张着嘴喘息。

沈殊容还带了录音笔,刚刚林献辱骂他还有动手时的“宣言”都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怎么这么大的人还漏尿啊?我可不会给你换尿布哦。”沈殊容俯下身来低语,“我知道你暗恋你们班上的班花……你要是敢反我,我就把这段视频发给她,让她看看你出丑的样子。”

每辅导一名学生,沈殊容都会事先调查清楚对方的个人资料和喜好。他可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被动的境地,更不可能让别人有威胁他的机会。

时一辰的声音在沈殊容的脑海中响起:【怎么样,解决了吗?】

「好了。你下班了吗?」沈殊容打开窗户散味。

时一辰:【是啊……富士康的流水线真是枯燥又无聊。不想上班啊,为什么我下周要上夜班啊,我不想熬夜。】

沈殊容:「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不在身边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时一辰:【干一个月我就提桶跑路,把钱拿到手就跑。】

沈殊容:「等你回来。」

在沈殊容和时一辰交谈时,林献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他依旧站不起身,双腿打颤得厉害。电击器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让他半天都缓不回神。

靠武力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了,林献打算用阴招来恶心沈殊容。他故意在沈殊容讲题的时候用手机放h片。

沈殊容却说:“你想学这个,我也不是不能教你。”

林献瞳孔一震,反应过来时沈殊容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用温柔的嗓音生动地向他讲述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敏感词一个接着一个钻入了林献的耳中,他对沈殊容的声音竟然有了反应。

“你脸红了啊。”沈殊容朝他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整天看这种东西的人居然纯情到这种地步,你是不是没和人做.过?”

林献支支吾吾,面红耳赤。

沈殊容掩唇笑了起来,似乎被他的反应逗乐了。

从那以后,沈殊容的样子就深深印刻进了林献的脑海之中,他现在做什么事都在想着沈殊容。有时欲.望来了找片子,不知不觉就点进了同.性.网站。他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弯了,被一个颇有心机的丑八怪掰弯了。

漂亮的班花对林献没有了任何的吸引力,唯有沈殊容才能让他想入非非。

听从了沈殊容的话,林献把之前染上的烟酒都戒了,而且还在学习上下了狠功夫,立志考到C大附中,和沈殊容一起上学。

林献的改变让他的父母对沈殊容感激涕零,给到沈殊容手里的钱自然也不会太少,如果可以,他们还希望沈殊容能一直辅导下去。

沈殊容想了想,答应再教一年半,一年半后他就该高考了,上大学也不一定会在C市。

林献心慌了,害怕沈殊容急着离开,所以拼了命地讨好他,让他对自己满意。

之后沈殊容消失了几个月,听说是请假去做手术。

见不到人,林献心里痒,便想尽办法弄到了医院的地址,暗地里窥视沈殊容的生活。

他看到沈殊容的身边常常出现一个青年的影子,这人在沈殊容术后修养的这段时间精心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几乎对沈殊容有求必应。

“是男朋友么……”林献失落地想着。

沈殊容脸上开心的情绪不假,每次见了青年都笑得灿烂动人,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满足。

如果青年不是他的男朋友,那还有可能会是谁呢。

林献嫉妒了,嫉妒这个不知名的青年能拥有沈殊容的一切。

术后的沈殊容无法再用“丑八怪”来形容,每次见了他,林献都会被蛊惑。

沈殊容微微抬眸,妩媚动人的无边笑意让他像极了一朵盛开到糜烂的红玫瑰,玫瑰插.在白洁的瓷瓶里,花瓣上还坠着鲜红的血液,引诱着猎物伸颈舔舐。

遗憾的是,这种人间尤物只有那名青年才能够独享。

林献叹了口气,他得接受一个事实——沈殊容并不属于他。

后来,一个人找上了他,想让他帮忙监视沈殊容,记录沈殊容的活动轨迹。

那个人叫陈峥,是C市一家高新企业的公子,现就读于C大附中。

林献对陈家略有耳闻,他的父母还曾夸赞过陈峥的父亲陈俊锋。

陈俊锋白手起家,年轻时就是C市商圈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了,靠着独到的眼光和强硬的手腕把陈家的家业一点一点地打拼出来。

作为陈俊锋的儿子,陈峥想必也差不到哪去。起初林献是这么想的,但是到了后来,他越觉得陈峥比曾经的他还要不堪。

“你不觉得他身边那个家伙很碍眼吗?”陈峥拿出了一组照片,这是他雇人偷拍到的。

照片上,沈殊容和时一辰手牵着手逛街,笑得开心。

林献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陈峥毫不掩饰嫉妒的神色:“不做什么,我只是不想看他们这么开心地呆在一块儿。”

“这忙不会让你白帮,这里面有五万块钱,你先拿着。”陈峥给林献递了一张银行卡。

林献没有伸手去接,他压根不缺这点钱。

陈峥见他不为所动,便跟他打起了心理牌:“估计再过两个月,他就不会去你家辅导你了。”

林献皱眉,“什么?”

陈峥:“他手上的钱够了,你猜谁给他赚的?”

林献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名青年的身影。

“去举报他,他在网上开有直播号,花点钱买些人来。举报一多,号也就封了。先断了他的财路再说。”陈峥说道,“差评也可以买,让他做不成生意。”

时一辰没有收入来源,沈殊容就得亲自下场,家教的活还得继续做下去。

这对林献来说的确是个好办法,虽然阴险了些。

陈峥提醒道:“你找点靠谱的人给他们使使绊子,别自己动手。”

林献思索片刻,鬼使神差地接过了他手里的银行卡。

新的一周又要开始了,沈殊容准时准点地来到林家,在辅导完林献后便开始刷起了手机。

林献余光瞥见他在很认真地选电影票,似在比较哪一部电影更值得线下观看。

是要和那个人一起去看吗?林献心想着,嫉妒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

为了破坏沈殊容约会的好心情,林献雇了两拨人。

一拨人故意找时一辰的不快,另一拨人则对时一辰的爱车下手,这种三、四万块钱就能买到的破车,糟.蹋起来没人会心疼。

几个小混混拿着五颜六色的喷漆,对五菱宏光MINIEV的车身胡乱喷了一通,像是在对待一张破旧的废纸,在上面随意涂抹。

难以想象时一辰看到车子惨状后的心情,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太过激烈的情绪,但沈殊容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时一辰早早地睡下了,回到系统空间休眠待机,连《地平线5》也不玩了,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在游戏里用邮政涂装的五菱宏光在墨西哥的赛道飙车。

“一辰……”沈殊容快哭了,靠在时一辰的身上却得不到对方任何的回应。

“我再买新的给你好不好?以后等我赚到钱了把五菱系列的车全买下来……你还想要什么车?克尔维特C8?克尔维特的标和五菱的很像……这个我也买下来,我都买下来,奥迪,迈巴赫,劳斯莱斯,布加迪,法拉利,兰博基尼,斯柯达……这些我都买给你好不好?”

“你喜欢什么车我就买什么车,油车,新能源,小电瓶,你想开哪个我就买哪个好不好?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我睡不着……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

沈殊容抓住时一辰的手,用脸颊使劲蹭了蹭他的手心。

“我不贪玩了,我一定好好做任务不让你操心……你不要难过好不好,呜呜呜是我不好……”

沈殊容把脸埋进时一辰的颈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开在桂花巷里的咖啡馆——

再次见到沈殊容时,宋栖池被他此刻的精神状态吓了一跳。

坐在他对面的沈殊容唇色苍白,面若死灰,通红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死气沉沉的模样像是大病了一场。

宋栖池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真实”的沈殊容。

“你知道吗?”沈殊容开口问道,沙哑的声音像是两块粗布在相互摩擦。

“什么?”宋栖池对他的话不明就里。

“陈峥的事。”

“他又做了什么?”

沈殊容拿出两张照片,他专门洗出来了,五菱宏光MINIEV被喷漆的样子。

“他让他不高兴了,这是他的车。”

宋栖池接过照片,眉头紧锁。

“真是陈峥干的?”

沈殊容忽然伸手拽住了宋栖池的领子,将他用力拉扯到自己的跟前,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是他就是他。除了他,还有几只碍事的虫子。”

宋栖池被勒住了脖子,窒息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仿佛有一条黑色的毒蛇紧紧缠绕着他。

毒蛇在他的耳畔轻吐信子,畸形的鳞片泛着诡谲的光芒。

在这一刻,沈殊容萌生出了许多阴暗偏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