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浮桥东侧的五百辽军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遭到来自背后的攻击,正在紧张注视着已经被敌人火炮打得千疮百孔的自家大营的他们立时慌乱起来,一边大喊大叫、漫无目的的向四处放箭,一边急忙派人冲过桥去,向桥那头的一名千夫长报告遇袭的消息――作为大军的一条重要退路,守桥的辽军都很清楚这座浮桥的重要性,向上级报告情况自然也就非常及时。与此同时,桥西的守军在短时的惊慌之后,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忙冲出营垒向桥上运动,企图增援桥东。
守桥辽军的反应早在常茂的预料之中,他一边命令轻重机枪一起开火,尽可能杀伤敌人,一边让迫击炮小组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轰击桥东守军,另一路则重点轰击浮桥,争取既不让任何一名辽军从桥东跑回桥西,也不让任何一名辽军从桥西增援桥东。随着常茂命令传下,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十余道火舌喷射而出,将桥东辽军成片成片的扫倒,惨叫与哀嚎声不绝于耳。
在小分队猛烈的火力打击下,桥东的守军被完全压制,而桥西的守军在迫击炮的轰击下,扔下数十具尸体后再也不敢上桥面,连那座必须被毁掉的浮桥都被炸得碎屑横飞,很可能不需要爆破组的炸药也会解体。这让一直想打一场恶仗来体现自己真正实力的常茂有些失望,觉得这样一边倒的战斗很没有意思,远不如当年自己与八连三排的数十名勇士阻击向博通叛乱时那种危机四伏却又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来得舒服。
不过,失望归失望、不舒服归不舒服,任务还是必须要圆满完成的。因此,在确定桥东守军已经完全陷入混乱,不可能再组织起像样的防线之后,常茂将手枪交于左手,右手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声喊道:“火力组全力掩护,突击组的弟兄们随某来,爆破组的弟兄随后跟上。弟兄随某去杀敌啊!”
喊完,一挥手中的长刀,第一个跳出了工事,向守桥辽军的营垒冲了过去。在他身后,突击组和爆破组的兵士紧随不舍,而火力组则全力支援,将迫击炮弹和机枪子弹尽情的泼撒在守桥辽军的身上。
突然袭击加上猛烈的火力打击,守桥的辽军此时已经是乱做一团,根本无法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常茂率队冲过二百步的距离,迎来的不过是五六只失去了准头的羽箭。这样的阻击自然不会对小分队造成任何影响,突击组的数十人转瞬间便几乎是毫发无损的冲进了守桥辽军的营垒,开始用刺刀进行最后的战斗。尽管就武器来说,辽军实际上在白刃战中还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但在火力打击下已经丧失有效指挥和斗志的守桥辽军,在拥有严格的组织纪律性、彼此之间配合娴熟、拥有高超步枪刺杀技巧的小分队突击组面前依然是毫无还手之力,很快就全面崩溃,死的死、降的降,只有一小部分腿脚快的冒着不断落下的炮弹逃过了浮桥,跑回了河对岸。
见自己的战友已经成功攻入了敌人的桥头堡,一直在后面提供火力支持的火力组也快速跟上,在守桥辽军的营垒中重新布置好了射击阵位,继续保持对河对岸辽军的火力压制,以掩护爆破组上桥实施爆破。
十分钟之后,随着几声巨响,整座浮桥便被炸得粉碎,幽云辽军东撤的道路就此被彻底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