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年却是浙东副书记,地位显赫,是进入了后备序列的大领导。
    薛向要动用他戚某人这边的力量,无异是犯了天大的忌讳,一旦事漏,便是薛安远也得牵连进来,动辄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戚如生如何能不震惊。
    薛向摆摆手,道,“你想左了,我可没这么丧心病狂,事情是这样的……”
    当下,薛向便把姜歌洋谋划辽东掌舵人之事说了,陈英年正是取冯京而代之人。
    戚如生眉头猛地收紧,惊道,“怎会有此等事,我可是丁点风声也不曾听闻,既是安政局所言,想来无虚,哎,老长总有戎机傍身,空有政局之名,却于大政方针所能插手者少,这等风声竟还要从安政局处传来,真是大大短板,一步慢,步步慢,这下如何是好。”
    身为薛安远腹心,他早就和薛家密不可分,薛家荣他荣,薛家衰他败。而能被薛安远选为腹心,托付军机之人,自是聪明灵透之辈,一眼便觉出了其中的险恶。对方这步棋看似只是奔着辽东掌舵人位去的,实则一举两得,用心险恶。
    一旦对方所谋得逞,薛系可不就是丢掉一个关键位这般简单,弄不好就得军心涣散,中道崩摧,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下意识地,戚如生真想建议薛向采取端措施。
    薛向摆手道,“现在说这些都完了,你我还是各就各位吧,你还是负责老一套,帮我收集情报,那位陈副书记的情况,我都需要。”
    知己知彼,战不殆,薛向深明其理。按道理说,陈英年官位已高,薛向不可能不知其名,而这种级别官员的履历,稍稍查询一二,便能得知。
    然,薛向要的可不是那种一眼可辨的流水履历,他需要是这位陈副书记最完备的消息,哪怕是吃穿用,早年求,出仕的点滴,汇聚一出,薛向便能清晰的认识这个人。
    是的,薛向没想着因为陈某某拦了冯京的,他就要拿陈某某如何,单从个人感情好恶上,薛老还真动过这个念头,但作为一个逐渐走向成熟的青年政治家来说,他却得刻意摒弃这种狭隘的政治观,和庸俗的以个人感情行事之为。
    倘使,陈某某真是帅才,适合辽东的发展,薛系所谋在后,辽东掌舵人的果被人摘去,那也是咎由自取。
    薛向会千方计,帮助冯京另谋高就,至少不会比辽东掌舵人的位更差,这便是他挽救派系威严的办法。
    反之,若是陈某某也只是以权谋行天下的寻常政客,辽东这个已经锻造出初级模样的重工基地,说不得还真就让不得了。
    如何抉择,都需要看稍后戚如生的情报反馈,此为重中之重。
    戚如生军人作风,既接任务,自然再无二话,便即告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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