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调职,官虽未升,掌中的权柄却是增加不少。
    参加工作一周半,国家层次的会议,参加了两次,每天宴请的单收到手软。
    宏观司实在是个紧要所在,光看他的智能,几乎经济领域中,就没有它不能插手的,且在眼下,各个领域都在寻求着突破,换句话说,也都在积向改革靠拢,然,不管是要政策,还是寻求帮助,若能在宏观司取得谅解,计委和经委那边,无疑就好跑得多。
    反之,即便是计委和经委准许的,改委这边叫停,那也一样得停。
    自打入职,薛向就很忙,很忙很忙。
    按照他以往的履新经历,每到一处,最紧要的重心皆是放在身边同志履历,所处单位历史,已经分管区域的基本情况,今次,薛向也想按这个流程走,忽然发现根本走不动。
    改委的会议是出名的多,谁叫顶着个清议的头衔,而出席会议的领导,级别又高,每次少不得做笔记,且每次会前都还得研究会议议题,随时准备被点起来讲两句。
    他知晓自己是个扎眼的,被点起来的几率大,这个脸可丢不得,每次开会前,他都酝酿些内容,藏在脑里。
    就单这一个开会,就快将他淹没了。
    更不提,还得应对不知道从哪里钻来的请托的,这类人最是难缠,几乎都快职业化了,地方政府选任来部委蘑菇,自也是精挑细选过的,弄到后来,薛向干脆问保卫处要了两名武警,在四号院站起了岗。
    除此外,最让薛向头脑的还是工作没进入状态,换句话说,他还没彻底掌握宏观司。
    主政过一方的他,深知真正掌权的领导,是不会很忙的,至少不会弄到现在这般焦头烂额,因为他们都是善将将者,有自己的“将”为自己料理一方,他们只需总览全局,应对“将”无法料理的事便好。
    “看来还是没让人家服气啊!”
    薛向站在窗前,抚弄着沿着墙角插出来的几丛黄花,想着方才来送件的改革协调处第一副处长赵梦甫的冷峻瘦脸,幽幽说道。
    咚咚两声,门敲响了,薛向回头看去,谢辉煌站在门边,笑着道,“领导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赎罪赎罪!”说着,便伸出手去。
    两人虽在一个单位,见面的机会却不算多,宏观司的任务多杂,通常一位外出,另一位就得在家镇守,难得遇到都在家的情况。
    谢辉煌伸手在手掌上拍了一下,说道,“跟我来这套,没想到,你薛向才泡了几天机关,也成了油。”
    薛向道,“入了这大机关,不成油不成活,锻炼人了,我这扯皮的本事,这两天,可是锻炼出来了,怎么样,厂的情况如何,调研地怎么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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