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文先生,夫人他说如果你回来到客厅去一下!”
推开门正准备进入房间的修身子一停,内心思索片刻,放下推门的手。
踩着地毯,修来到客厅,推开门便看到正端起一个维利亚风格的金边瓷杯,右手拿着勺子缓缓搅动。
“夫人,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和希琳娜也逐渐熟了起来,对于这个女人的敬佩多过了害怕。
“说说吧,你加入卫法士这件事!”
“你知道了?”
修一惊,有点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按她的猜想,希琳娜应该是不会说的。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会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派人在监视你!”
话有点绕,但身为阅读人的修还是很轻易的就听懂了,他很诧异的看着希琳娜。
“怎么,你以为我不会说?”
对方坦诚,修也说出真话。
“想着是的!”
“你到底明不明白这到底有多危险!”希琳娜端着杯子来到修面前,一双水目直勾勾的盯着他。
“夫人,有人曾说,人的学识就像一张白纸上的圆,越大的圆接触到的空白就越多。而同样的,人的学识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来越多。”修坦然以对,丝毫不隐藏自己也有秘密的事实。
“我知道的一些东西,你不知道!”
“相信我,我比你更怕死,我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希琳娜并不释怀,但她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她说不过对方。这个发现让她气愤不已,最终,她动用了已经太久太久没用过的身为女人的特权。
她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渡着步子,就是不回话。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妈!修?”
疑惑片刻后,凯瑟琳来到母亲身边,瞅了眼修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妈,修他想加入卫……”
“不是想,是已经加入了!”希琳娜板着脸,回答之后,她一口喝完杯中的咖啡,将杯子向桌子上狠狠一放,踩着高跟鞋,气冲冲的走了。
想了半天,她还是没找到反驳的话语。
“她怎么了?”
面对凯瑟琳的疑惑,修耸了耸肩膀。
晚上,吃饭的时候,希琳娜也是一眼都不看修。
对于女人,修一贯没有对付的经验。不过他并不在意,反正时间会证明一切。
一场晚饭自沉默开始在沉默中结束。
晚上,回到自己房间,修掏出昨天未制造完的模型火车开始忙碌起来。
他没有选择信奉神明,没办法通过祷告获取神明的恩赐来提升。所以要想晋升序列,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扮演法。
知识途径序列9的阅读人需要阅读书籍,永恒途径序列9是画家,自然就是画画了。
这样做并不会比祷告慢,但远比祷告费心费力。
由于第三条途径是个秘密,所以修每次画画都会在找了一个绝对不会被怀疑的借口后才会进行。
几个月的之间下来,进度落后另外两条途径太多。对此,修并没有放在身上,在前期,还有神明的庇护之下,三者并不需要齐头并进。
泛信徒神明也是庇护的,不过只到序列7,而虔诚的信徒要到序列5。至于神明眷顾的家伙,那就难说了。
……
朝霞透过窗,将房间染的明亮。而那些光未抵达的地方,就阴暗下来。
莉亚点上一根烟,放到嘴边抽了一口,在缭绕的烟雾中,她头枕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你们说昨天那个帅小子会不会来?”
“应该不会吧?”罗茜很小声的说道,她心里是这么认定的,但这样说出来总感觉是在抹黑对方的形象。
“他有更好的选择,没必要来咱们这里!”
“我倒觉得他会来!”洛尔夫笑着说道,对上莉亚和罗茜询问中带着疑惑的目光,他双手一摊。
“这是男人的直觉!”
“唉,希望准,也希望不准啊!”
莉亚有些纠结,她当然希望多一个很帅而且靠谱的属下。可就是因为对方太靠谱,人也不错,她反而不想让对方踏入这个大坑。
“就你们昨天说的那个新人吗?”
一旁,一个正在看报纸的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旁边,一个老人专心的擦着手上的眼镜。
“嗯!”
“我猜大概率不会来!”
“你这和没猜有什么区别?”
莉亚白了他一眼,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枚便士来。
“好,来下注!”
“我押不来!”
“加1!”
“那我也压不来!”罗茜白嫩的小说在两枚便士上放上自己的那一枚!
“老杜克!”莉亚看向老人。
后者擦完眼镜带上后也从兜里摸出一枚便士放到罗茜的那一枚上。
“队长,你压什么?来是吧!”
虽然嘴上是询问,但莉亚直接抢过洛尔夫手里的便士,正要放在四枚落起的便士旁边。
“嗵嗵!”
敲门声传来,扫了一眼,自己离的最近,莉亚拦下起身的罗茜,自己向门口走去,嘴里还嘀咕着。
“这份工作真是没法干了,这一大早就来案子!”
拉开门,一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莉亚一呆,手里的香烟落下。
昨天对方说要来,他还以为只是少年人本能的不服输,不想他们看低他才这么说的。
她是真没觉得对方会来。
“莉亚队长,你这么惊讶的话,我很怀疑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啊!”修接住滑落的香烟,递到莉亚嘴边,同时打趣道。
接过香烟咬进嘴里,莉亚让过身子。
“进来吧!”
在修的身后,莉亚微微仰起头,看着明媚的天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有些感动。
“早上好,各位先生女士!”
看着诧异递来的4道目光,修坦然的打着招呼。
“早上好,莱恩先生!”罗茜手赶忙将自己的那枚硬币放到队长的便士上,然后站起身子,神色激动的和修问好。
“你好,我叫布莱尔·查克曼!”
沙发上的人站起来,和修握了握手。
这就是剩下的两名成员了吧,修看着这个衣着得体的男人以及旁边的老者,心下了然。
“你好,年轻人,我是杜克·利威尔!你喊我老杜克就好!”
“修·莱文!”
“对了,修,你们昨天去的那艘船是叫破浪号吧!”刚坐下的布莱尔想起刚刚在报纸上看到的内容,问道。
“是叫这个名字!”
“那他们可倒大霉了,我都怀疑是不是得罪了伟大的命运之蛇!”
布莱尔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将面前的报纸递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