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冀州之变一(2 / 2)

“嗯····?”袁绍见沮授竟然俯卧大睡,心内怒火油然而生,虽是平素练就怒不露面,仍然不免冷哼一声。

田丰也顾不得沮授了,赶忙上前见礼:“主公操劳家事,我等实在不该在此时前来打扰!”

“田丰,你们到底有何事?就不能明天再说。这沮授既有紧急万分之事,还能在我这儿睡着了,分明是眼中无我。”袁绍说着说着,心中的怒火就压制不住了,对田丰连先生都不称,更是鄙恶的看了一眼沮授。

“啊·····这个·····主公,请切勿动怒,实在是我等不知主公家中有事。沮授他是·······疲敝急了才会睡着的。”田丰一边说着,一边拿脚使劲的蹬了几下酣睡的沮授。

“我忙了一夜尚未歇息,你们前来打扰竟然还觉疲惫····”袁绍正说着,沮授被田丰给蹬醒了,不耐其烦的大嚷起来:“干什么呀你?他在里面生孩子,你着急蹬我有鸟用!”

“你说什么?沮授,大胆你!”袁绍这会可真是怒不可遏了。

沮授方懵懵懂懂的看清乃是袁绍亲来,也记不得睡梦中说了些什么,径直爬起身来上前拉着袁绍,“主公您可出来了,公孙范在渤海·······”这时才发现袁绍怒视着自己,不知怎么得罪他了。

田丰见状,上前扥了扥沮授,袁绍轻蔑的看了一眼沮授,甩开沮授的手,向田丰问道:“先生可说公孙范又怎么了?是不是已经兵临城下了?”显然,袁绍的言语中带着揶揄之意,田丰怎会听不出来,心下便不想再说。

沮授却是个憋不住话的人。袁绍接管冀州后对自己甚为器重,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虽然不明白袁绍现在为何这般不待见,可心中之言不吐不快,忙替田丰答道:“公孙范在渤海广结士人豪侠,收取重税、聚拢兵马,早晚会···”

“你们两位是不是真没事做了?天下哪个州郡不是如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田丰见袁绍不耐烦听,心中暗叹:“袁公实乃自种恶果,怨不得我不尽心扶保了!”

那沮授性情不似田丰,执着之人言无不尽,追着袁绍就说:“主公,公孙范不能不防,他必会作乱的!”

袁绍冷笑哼道:“这还要你们来说,只是现在他不敢!”又顿了顿,思虑着不能太不尊重田丰和沮授,这两人在冀州名士中威望极高,还是要安抚一下。面色稍缓徐徐言道:“二位,公孙范之事不是急务,过几日再说又有何妨?何必如此火上房般的来找我。”遂不再理会,抬手命人送客。

沮授还要说话,田丰拉了他向袁绍作揖拜别,由下人送了出去。

袁绍看着沮授在案旁席间留下的口水,甚为反感的命令人将外堂清理干净,自己打着哈欠去休息了,边走边小声嘟囔着:“真是士子误国,若赶上光熹之变,岂不是要被吓得破了胆,还是郭图有胆有识可堪重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