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殿下给她吸蛇毒(1 / 1)

千里骑就是云戟送给牧芊的那匹马,那是慕夜在北漠的战马,当年负了重伤而退出战场。

那日驮着牧芊逃跑,马屁股被暗算中的一镖,现在还没痊愈。

这会儿,那大鸟竟然徘徊一会儿,直接落到千里骑的背上。

子冷不知道主子这三天发生了什么,找到至今都昏迷不醒,正想找这女人问清楚。

可牧芊一心都在慕夜身上,只顾四处寻望。

虽然夜幕之下,光线昏暗,可牧芊还是一眼看到北陵四杰手握佩剑,像雕像似的肃穆的守在一个房门外。

她直接就奔着那房间跑去。

几人拔剑冷声道,“何人?”

“让她进去。”子冷在后面道。

北陵四杰也看清了来人,收回利剑。

牧芊一面跑一面唤着,“慕夜!慕夜!”

急冲进房间,就见一个人坐在床边,正在给床上的男人诊脉。

“慕夜!”

她人刚快步跑到床前,就见慕夜纸白的脸。

眼泪不听使唤的氲满眼眶,忍着没流出来。

正把脉的云戟眉头紧所,把慕夜的手放回被子中,收回手,转头看向来人。

他知道眼前女扮男装的,就是慕王殿下在离开腾家寨后安排他救治,还赠予千里骑的那个女人。

也看到她病态娇弱的面颊,眼眶通红,眸底泪光氤氲。

男人眸子深了深。

牧芊俯身去看慕夜,完全没管旁边的云戟。

手情不自禁的伸到男人已见消瘦的面颊,被突然进来的子冷的声音,惊得顿住,缓缓收回的手,指尖轻颤。

“云先生,殿下怎么样了?”子冷急切的问刚刚起身的云戟。

“殿下除了风寒较重,主要毒性发作所致,加上内力消耗,现在脉象微弱。”云戟越说,声音越沉。

“是不是因为殿下给她吸蛇毒,所以……”

子冷一时情急,竟脱口而出,忘了慕王当时的叮嘱。

牧芊闻言睁大眼睛看向子冷,心头猛的一颤,“你说慕夜给我吸蛇毒?”

子冷自知说错话,可殿下如今毒发生命垂危,这也许会是毒发的诱因。

便如实道出,“是那日在山洞,殿下给你兔肉,唤你几声,你也未应,殿下便掀开隔着的披风,见你倒地,而且肩头有血,还有一条毒蛇就在不远处。”

“殿下为救你性命,便帮你吸了毒血。吸毒后殿下便有一阵眩晕。”

“先生,会不会和这蛇毒有关?”子冷此时都急红了眼。

牧芊听到这些,心口更是痛得厉害,窒息般难受,眼眶更红。

她本是百毒不侵,蛇毒并不会伤到她。

想想那日晕倒定是因为赶路疲惫加上被大雨淋了多时,所以是风寒所致。

云戟听到子冷的话有些惊讶,但还是沉稳的出声,“蛇毒只是会使毒性加快,更主要的是殿下体内的残毒复发。”

听到残毒,牧芊心口一颤,她目光定在慕夜的脸上,开了口,“先生可知是什么毒?”

她不解,自己下的毒根本没这么大的毒性,就算又沾染些蛇毒,以慕夜的功夫,用内功都可以逼出来,怎的,也不至危及性命。

“此毒在王爷体内已经有二十年之久。”云戟慢道。

牧芊闻言一怔,这才转过头,看向云戟,“你说什么?”“二十年?何人敢给当慕王下毒?又为什么现在才毒发?”

云戟看了看女人红红的眼眶,开口道,“虽不知何由,但可确定殿下这毒定有解毒或者抑制毒性发作的法子,所以殿下才可以在两岁后,十八年未曾毒发。”

因为襁褓之时,已经被天下的名医都下了定论活不过两岁。

他眸色变得更沉,“只是,十八年来也没找到这解读之法。”

他沉声顿了顿,“这次王爷体内的毒是愈发严重,若没有解药恐怕……”

“恐怕”两个字让听到的人都不禁猛的一颤。

“云先生一定有办法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子冷也在所不惜。若小的性命能救回殿下,子冷也毫不犹豫。”

如若能代替主子死,子冷恨不得现在就和慕王换过来。

北陵四杰听到声音也都疾步进来,各各大男人脸上都是凝重担忧之色,眼眶还隐隐泛红。

“云先生,就算是上天入地,只要能找到解药,我等万死不辞。”北陵四杰也齐声看向云戟。

云戟轻叹一声,“也许会有解药,我再去找。”他也心急如焚,只是不似那些习武之人那般快意恩仇直抒心意。

牧芊听着他们的话,垂着的手攥得紧紧的,淡淡的出声,“云先生,能让我照顾慕王殿下吗?”

子冷看向女人,此时她的声音反到比入门时平静了。本还有很多问题,竟然一时间没能问出口。

主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处处庇佑眼前这个女人,还几次暗中出手救她。

本对她是厌恶至极,但是经历腾家寨的事,他也知道这女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卑鄙。

所以,他欲言又止,看向云戟。

云戟上次给牧芊治伤就知道这女子很是在意慕王殿下。为了让自己帮着她去腾家寨找人,还谎称慕王是她的相公。

所以他并不担心这女人会对殿下不利,便拱了一下手,退了出去。

北陵四杰见状也都跟着出去。

房间内极静,男人的呼吸却微弱得都听不到。

牧芊伸手,缓缓的抚到男人苍白的面颊,眼泪盈盈闪动。

“就算为了不留下克夫的恶名,我也不能让你死。”

她拔出匕首,在手心划了一刀,把血滴到男人嘴里。

待不再流血,她便把手用布缠上,免得被发现。

本就虚弱,身体有些不支,不得不扶住床才能坐稳。

梦境中男人的五官仍旧辨别不清,却就是知道他长得很好看。

隐隐记起万丈崖台之上,他用衣服将自己裹紧。然后带着一阵疾风落入水中,最后一息时男人渡气给她,接着意识全无。

狼嗥!

对,隐约想起男人在崖台上的哨声,回应他的是划破长空的狼嗥!

牧芊想到男人定是让白狼把她驮上岸。

那水的面积她在崖台上便已经见过,慕夜当时那么虚弱,怎么可能游到岸上。

鹰匪!

千里骑!

慕康说过,是鹰匪引他来救自己。

子冷说是千里骑驮着慕夜,白狼去叫他。

刚刚入门看到鹰匪很自然的落到千里骑的身上,已经很熟。

是白狼、千里骑、鹰匪救了她和慕夜。

……

夜色很沉。

北陵四杰笔直的护在门前,望向四周,眸色肃杀暗芒。

白狼虽闭眼假寐,但不断微动的耳朵确十分警惕。

鹰匪仍旧在千里骑的背上,眼神犀利而桀骜,在暗处闪着两颗鬼眼似的亮光。

千里骑安静,一动不动的站着。

一切静寂而又像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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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