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智商好才是真的好

云朵默默的消化了脑海中的远古记忆，在那些远古记忆中，还遗留下一下他们的原主人工作时的场景，比如炼器、炼丹，以及战斗场景，对于前者，武器们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他们记忆中记录了前主人各项工作的操作流水，但对于前主人为什么这么做却弄不清原理。

恰恰对这些技艺与技巧，云朵嗤之以鼻的，因为人类文明必定是向前进步的，绝不是向后倒退，所以，远古时期的炼器手法，在经过数万年，数十万年无数修士改进革新之后，那些远古的手法，顶多也就满足一下云朵的好奇心，对现代炼器技术没有任何启发作用。

就如同云朵原先所在的那个文明一样，古时候的东西除了作为股东有价值，其他的并无什么卵用。比如侏罗纪时代那些爬行动物，虽然体型庞大，看起来威风凌凌，攻防双高……但对现今的战斗却没有一点作用，因为在现实社会中，远程武器已经发明了，而且威力越来越厉害，恐龙如此庞大的体积，耗能高移动慢反应迟钝，只能是是最佳攻击靶子。

在那些远古记忆中，很多远古材料已经绝迹，很多远古炼器的方法也消失了……不过，不管它们消失的原因是什么，云朵对所谓远古宝藏不屑一顾：时代变迁了，文明一定是向前发展的，所以古时候的东西一定是垃圾。

只是推敲片刻，云朵便索然无味的，将这些记忆排出脑海，只留下了一些，远古时代的秘闻与传说。以满足自己的八卦好奇心理。

不过，云朵虽然刻意控制那三位姓毕的，但他并不清楚，其实三个姓毕的是这场吞噬中最大的获益者。器灵这个东西智商有限，他们现在的记忆全来自云朵的脑海，并受云朵的控制。但它们的这一身本领却没有传承。是忽如其来完全空降的，而等到它们吞噬了别家器灵的记忆，目睹那些器灵前主人的操作步骤，忽然之间，他们有传承了。

有了传承，意味着它们可以追本溯源，推究某些技艺的来历以及原理。而弄懂了原理则意味着它们跨越了智能计算机与超智计算机之间的门槛――它们学会了人类傲视其他兽类的最基本技能：它们能自我学习了。

会学习，就意味着能成长，能自我更新。能不断进化……因此，三位姓毕的现在的本领，并不是它们的终点。它们的终点将远远超越器灵的范畴。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当三位姓毕的有了学习能力，它们就已经是一个新物种了。这个物种将来的成就无可限量，因为它们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所以它们甚至有可能超越人类。

好吧，作为原本的炊事工具，三位姓毕的还多了一份关于食材的记忆。远古时期的食材如今有很多已经绝灭了。但这不算什么，它们的记忆中还有一些关于仙界的食材。这让云朵间接认识了很多仙界……美食。以及制作这些美食的植物与动物。

至于远古时代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大规模灭绝，云朵也猜到了原因――按照这些远古记忆：远古时期云朵所在的这个修真星球要比现在体积大得多，因为星球体积比较大，地心引力也就比较大，因此，这里存在很多大分子物资。星球所吸附的灵气也就更加浓郁，导致这里的修士们，很容易进阶到化神以上的阶段。

然而，修士们对修真资源的酷烈争夺，也导致这片土地上产生了连番的大战。这种大战，最终惊动了已经飞升到上界的仙人――当然，都是从这个星球上飞升进入到上界的仙人。这类仙人对于他们出生的这片土地上格外眷恋，在他们身后，还有自己的徒子徒孙生于斯长于斯。

为了支持自己的徒子徒孙……争夺修真资源，这些仙人违规偷渡，从上界下凡进入到这个星球。而后，他们隐身在门派内部，操纵修士界的战争。

有了仙人的支持，修士们，更是把战争演化到人头打出猪脑，最终，下凡的仙人们不得不赤膊上阵，在这个星球上进行了一场神仙战争，而葬神平原以及妖兽森林的出现，基本上都是这场神仙大战的后遗症。

在灵宝模糊的记忆当中，仙人大战的最后，这片星球发生了崩溃，进而分裂成几个小型星球。因为星球体积变小，地心引力变小，导致很多大分子物资变成放射性物质，最终帅变成符合现在星球地心引力的小分子物资――这就是很多金属物资绝灭，很多植物动物消失的原因。

原先的星球崩溃后，其中一块土地脱离了这个行星体系，成为仙界与人间界之间的过度区域，被称之为灵界，而另一块分裂的土地，同样脱离了所在的行星体系，不过，这块脱离的土地，迅速在太空被分解，最后不知所终。

崩溃的星球中，最后留下的这部分星体，最终形成了目前云朵所在的星球，但因为行星的重量突然减轻，导致这块行星发生了巨变，它的运行轨道，因为行星之间的吸引力而急剧靠近太阳，随后，强大的太阳引力，使得这个行星上火山频繁爆发，大海被蒸干，生命万不存一。

而下凡仙人方面也没落好，仙人大战之后，下凡的仙人只剩下了两名重伤者幸存，见到自己闯了祸，仙人们产生了无尽的悔恨与懊恼，他们原本想为自己的徒子徒孙争夺资源的，如今，什么资源也没有了，整个星球陷入了毁灭，这不是他们的本意。

于是，幸存的两位神仙，用最后的能力，重新改变了所在星球的轨迹，他们捕捉了一颗外来星球，强行将外来星球与现在的星体捏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星球――这就是云朵现在所在的修真星球。

两颗星球被捏合在一起，仙人们也使劲了最后的神力，其中一位仙人将自己化身为大河。以带给新星球生命之水，另外一位仙人则将自己的身体化身为森林，带给新星球生命之木……好吧，最后这段记忆充满小说化的描述，拿出去当神话传说肯定是很不错的，但未必是事实。

云朵自己根据远古记忆推导出的真相是：新星球诞生后。幸存的人们经历过火山时期，经历过冰河时期，重新演化成新人类，然而，这个演化过程是不均衡的，一边是旧星球所在的位置演化出来的人类文明、修士文明，不断将自己的个人能力推进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而在另一方面，由捕获星球形成的新土地上，则是从生命诞生起。开始进行物种演化。因为人类无数年不曾涉足，这里的树木变成巨木，最终成为茂密的妖兽森林。这里的兽类独自进化，最终发展出不同于人类文明的妖兽文明。

新星球诞生之初，人类只顾忙着求生存，并没有将自己的势力拓展到妖兽森林这一边，而当时人少地多，星球内部灾害不断。原先的人类守住自己的就地盘已经庆幸不已，哪里顾得上考察新土地。

等到星球稳定下来。自然灾害减少后，人类开始恢复。最初人类数量少，就有的土地上人少地肥，足够他们繁衍生息了，所以他们也无心向妖兽森林扩张。但经过数百万年的繁衍，人类居住环境变的狭窄不堪。修真资源再度匮乏，这时候，人类想起了大河另外一端的土地，于是，开始试探着向妖兽森林推进。

后续的进展就完全是云朵的推导了。云朵推测：两位仙人生前立场对立，死后未尝不保存着一点怨念，因此，人与妖兽之间的争斗，其实相当于两位仙人最后的怨念争斗。因为其中一位仙人是新森林的保护者，而另外一位仙人则保护着旧土地……

至于葬神平原这里，应该是其中一位仙人葬身的地方，这位仙人陨落之后，随身的存储空间爆开，他驯养的灵兽，以及储存的灵草散布开来，有部分散落在太空中，有部分散落在新土地上，而新星球又是被仙人强行捏合在一起，经过了火山时代、冰河时代等等恶劣生存环境的洗礼，大部分高阶妖兽已经丧失了血脉传承，不得不回归原始与蒙昧。

当然，它们也是新土地的种子，最终，导致了妖兽森林内部各种物种的繁盛。

当然，以上还不是全部真相――云朵让苏芷收起那些武器，因为苏芷坚持见面分一半，最终两人平分了收获物。在整理收获物，准备把它们装入纤尘中时，云朵随手抓住的一顶残破的金冠，给了云朵另一份记忆：

仙人大战中，其实还有一位提前逃脱了的仙人，而这位仙人擅长的是空间法术，他攻击敌人的时候，身影神出鬼没的，可以随时从虚空中跳出来，给予别人最凌厉的偷袭――于是，这个人成了大家首先要除掉的目标。

在仙人大战之前，几位仙人难得联手，在葬神平原的上空设下了圈套，最终封禁了葬神平原上空的空间，以至于那位仙人施展了时空法术，进入虚空之后，却无法从虚空中再跳出来，最终迷失在时空乱流中。而葬神平原上空充满的时空乱流，就是这位仙人临死前的反扑，至于地下留下的芥川，则可能是这位仙人的一件随身法宝。

那顶残破的金冠，其原主人也是一位散仙，曾亲身参与了围捕，但他确实参战仙人中最弱的一个，也唯有他在围捕之战中受了重伤。而他的金冠全程目睹了战事，对这场最后之战记忆犹新――这顶金冠是一件防御与飞行法器，它就是在这场战斗中受损的。

按照残破金冠最后的记忆，那位擅长空间法术的仙人是一位女修，名叫晴空仙子。芥川是晴空仙子早期炼制的一个随身空间，晴空仙子利用这件法宝让自己感悟人生，并成功化神。等她升入到仙界之后，也把这件随身法宝带入了仙界，而这件随身法宝最终又随她下凡。

晴空仙子被封禁在时空乱流后，她的几件随身法宝四处散落。芥川坠落在地上，但仙人们并不看重这件宝贝，任它遗弃在地上。倒是在围捕之战中受重伤的金冠主人机灵，迅速窜入芥川中躲避――因为他知道晴空仙子被封禁之后，几位仙人之间恐怕免不了异常内讧，而他是最弱的，现在又受了重伤，难免有人想对他下手……

金冠前主人进入芥川后。立刻开始疗伤，并在疗伤期间更换了自己残破的设备，金冠被丢弃在这里，除此之外，还有金冠前主人使用的武器、配饰、法袍等等，还有用过的几个丹药瓶――至于在他疗伤期间，芥川外面打成什么样子，他就完全不知情了。

疗伤之后，金冠前主人走出芥川。后续的发展金冠也毫不知情。

残破的金冠静静躺在地上，目睹之后的岁月里，芥川持续的演变，这芥川如何变得能沟通仙界，金冠并不知情；芥川如何变成仙界垃圾场，金冠也不知情。他所能知道的，仅仅是芥川的前事：

晴空仙子飞升之后，没有打算把芥川留在仙界。她利用仙界的材料对芥川进行了改造，在她偷渡进入凡界时。又将芥川带回了自己的门派中，并收容了当时星球上很多珍贵的动物与植物。她决定把芥川留给门派，使门派可以借助芥川继续培养后进――所以芥川中并没有充斥仙界的仙元力，反而充满下界灵气。

晴空仙子对自己出生的门派确实充满爱心，以及不顾一切的袒护。她在仙界多年，千方百计收集仙人废弃的武器。与材料，并且将这些东西都存放在芥川当中――也许是在那时候，她悄悄修改了芥川，让芥川能够沟通仙界，并接受仙界垃圾。

以上这一切。是芥川器灵告诉金冠器灵的。但遗憾的是：随着晴空仙子久久不曾回归，再加上晴空仙子被封禁的时候，芥川也受到了重创，它的器灵逐渐力不从心，于是它将芥川主要建筑封禁起来，自己陷入了休眠，于是，金冠器灵再也没有交流者。

后来的岁月里，新星球虽然灾难不断，但芥川一直不停的接受仙界垃圾――云朵猜测：仙界上的仙人们不曾参与毁灭星球的战斗，但其实他们从头到尾目睹了灾难的发生。所以那些其余的仙界武器，才能详细的记住了灾难过程。

按照残破金冠的回忆，芥川最重要的“传承之地”已被芥川器灵封闭。但开启的方式也很简单，只要身怀仙元力，“传承之地”会自动开启。不过，貌似这个条件对于人间界来说，又是极度的难题――除非是从仙界下凡的仙人才能身怀仙元力，而在人间界修炼出来的修士，身上是无论如何没有仙元力的。

好吧，云朵恰好是这个特例――他身上恰好用有仙元力。

芥川器灵弄出这个设定，是因为它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归，而随着岁月推移，失去主人的它实力会逐渐下降。等到自己的实力削弱到一定程度，传承之地会被外来者破解，藏在传承之地的宝贝都被人夺走。而设定一个简单条件，维持阵形运转的耗费最小。如果这个简单条件又是常人难以达到的话，那就更合意了。

于是，芥川器灵休眠之前制定了传承之地开启规则，并把这个规则告诉了金冠器灵，以及芥川内所有有灵智的动物植物。而苏芷捡回来的这堆武器，不过是遗弃在传承之殿外，被芥川器灵看不上眼的垃圾。

这些废弃物因为长期缺少温养，器灵都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它们之所以带有一丝仙元力，是因为这些武器都曾被前主人带上仙界，或者被晴空仙子温养过一段时间，所以才至今保持着灵智未灭。不过，它们的记忆大都已残缺不全，云朵也全靠多方拼凑，才将事实真相还原出来。

苏芷分给云朵的武器，基本属于男性化武器，那些外表极度精致、极度秀美的武器，苏芷自己全留下了。云朵在摆弄残缺金冠的时候，苏芷正在把玩一条彩虹软鞭。那条彩虹软鞭是水系仙器，鞭身像彩虹七彩斑斓，挥动起来自带水系法术，一鞭挥出去，空中留下的全是彩虹的残影。挥舞的次数多了，天空中全是各种颜色。让人看着就眼晕……

好吧，这条鞭子云朵看着也眼馋。他随手抓起一把飞刀，一边把玩一边问：“怎么，苏芷，你不打算玩弓箭了？准备今后玩软鞭？”

苏芷摇头：“不了，我还是觉得弓箭好。不过。这鞭子是所有武器中灵性最好的，我准备收用之后把它当腰带……公子，我平常扎这条腰带，你觉得好不好？”

“漂亮”，云朵回应，想了想，他赶紧解释：“彩红腰带，很漂亮。”

最后看了一眼残缺金冠，云朵发觉以自己现在的水平。修复不了这具金冠――估计金冠的原主人也修复不了它，所以才将它丢弃。不过，这么一个珍贵的东西，云朵也不好意思抹杀吞噬对方的灵智，想了想，他反手把残缺金冠送入纤尘内。

“我们走吧，我已经知道大致方向了，跟我走――”云朵招呼道。

嗯？好吧。苏芷不是个发问的人，不问云朵怎么知道的方向。低头收起附近的阵盘，开始打点行装。

云朵最后把玩的飞刀他并没有收起来，一路走他一路捉摸着飞刀的特性。这飞刀一套三柄，这三柄飞刀刀刃近乎透明，据说，是用蜂人的翅膀做成。上面隐含了晴空仙子的空间法术，可以割裂空间，用于偷袭时简直是神出鬼没，是居家旅行、行走江湖、杀人灭口、整人自娱之必备良品。

自晴空仙子陨落之后，空间法术已经是修真界与仙界的禁忌。晴空真人所在的门派被连根拔起，门派中收藏的典籍全部被焚毁――原因也很好猜，因为空间法术实在太利于偷袭，想想这门派能再度培养一个类似的修士，就会令人毛骨悚然。

如此一来，能够割裂空间的武器几乎不存在了――即使存在，也要被仙家与修真界联合围剿。所以，这三枚飞刀等于这个星球上，仅存的空间系武器。

云朵小心的将这三柄飞刀收藏起来――唉，俺可是一个道德楷模唉。

随手挑出来十一件武器，云朵递给苏芷：“这个，归你了。这几件武器都是我挑的，最有灵性的武器。它们是你找到的，你留下吧。”

行进中的苏芷咬咬下嘴唇，脚下不停，展开了一个笑容：“公子，其实那些收获物我已经拿了一半，够用了，人这一生需要几件武器？我给公子的，公子随便处置。”

云朵哈哈一笑――前方是传承之地，传承之地内都是晴空仙子收藏的武器。等打开传承之地，他还会缺武器吗？再说，苏芷刚才也说了，人这一生需要几件武器？一个手不过五根指头，所有指头带满储物戒，不过需要十枚而已――而它们的全体，抵不上一个随身空间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