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有些不解,伸出手来,不知道该不该拿钱。
“客官,您,您这是何意?”
掌柜的心里虽然约莫能狗猜到吕布想干什么,可人家没吩咐,自己也不敢问。
周围的书生也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吕布是想请他们吃饭。
不少人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廉者不食嗟来之食,这莽汉竟敢这般侮辱我等!
正想发作,可人家还没说要给自己吃,而且看这小子吃饭的架势,自己若是贸然开口,他动手打人怎么办。
又在心里对比了下自己和吕布的体格,顺带着把周围人的体格也对比了下。
《天阿降临》
估计就算是全都一起上了,也不是这人的对手。
不由地一阵沮丧,也不想什么廉者不食嗟来之食了,改想若是这人让我们吃,我们不吃的话,他会不会打我们。
正为难着,一旁的诸葛亮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示意吕布稍安勿躁。
吕布见诸葛亮出面,也懒得去管这帮书生,又把精力全都放在了桌子上。
诸葛亮看着一旁的会长,笑道:“这位公子,不置可否屈尊移步。”
他嘴上虽然说的客气,但那会长听了,也不知怎么着,心里一哆嗦,出于本能的畏惧,赶紧迈着小碎步走了上来。
唯恐自己走的慢了,旁边那吃饭如倒饭的年轻人把自己当饭吃了。
“公子客气,实不敢当。”
会长走到近前,露出恭顺的笑容。
“请坐。”
诸葛亮示意他不用紧张,招呼他坐下。
“哎,哎。”
会长又赶忙坐下,却又不敢坐实了,只是半个屁股坐着,半个屁股悬着。
这一坐下,冷汗可就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无他,只是觉得自己夹在这二人身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尤其是吕布还时不时的看他一眼,看的他是毛骨悚然。
每次吕布的视线放在他身上,他就觉得像是老虎拿舌头舔自己。
诸葛亮将桌上的报纸推到了会长的面前,笑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不敢,不敢,小生高富,乃是易州易县人士,家中兄弟三人,小生行二,家父乃是易州主簿...”
诸葛亮面带微笑的看着他,默不作声。
吕布则皱了皱眉,抬起头来沉声道:“先生只是问你姓什么叫什么,你说那么多作甚?”
高富赶紧点头道:“是,是,是。”
诸葛亮则笑道:“高公子莫要见怪,我这位朋友性情洒脱,最是不喜欢繁文缛节。”
高富道:“不喜欢繁文缛节好,不喜欢繁文缛节好,我们这一屋子人都不喜欢繁文缛节。”
说着还转头看向众人道:“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唯恐高富挨揍,赶紧应声道:“是,是,高会长说的没错,咱们虽然是读书人,可与一般书呆子不同,最是不喜欢繁文缛节。”
他们说的这番话倒也是实话。
毕竟敢从千里之外跑到南楚来求学,也不是一般的书生能干出来的。
“这份报纸,公子若是不嫌弃,还请拿去。你我皆是读书人,想来高公子也有看报的习惯。”
诸葛亮主动把报纸给他,倒是出乎高富的意料。
再加上见诸葛亮言语谈吐,俨然是学富五车,聪明绝顶之人。
又感受到了诸葛亮的善意,高富也不像是一开始那么害怕,赶紧接过报纸道:“先生客气了,多谢先生。”
打眼一瞧,见那报纸上的日期乃是最新的,心里更加的开心。
赶忙放下报纸冲着诸葛亮施礼道:“学生唐突,还不知先生高姓,当真是无礼之极。”
诸葛亮示意他不必如此,道:“在下复姓诸葛。”
“哦,诸葛先生,先生有礼了。”
诸葛亮比他大个七八岁,按照炎朝读书人之间的规矩,二人萍水相逢,他只告诉高富姓,不告诉名,也是合情合理。
有了诸葛亮的赠报纸之情,高富对他好感倍增,直接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看着掌柜的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饭菜。”
掌柜的看了看吕布,吕布挥手示意他按照高富说的去做就行。
这边掌柜的下去准备饭菜,那边高富看着诸葛亮道:“敢问诸葛先生,您这是要去往何处?”
诸葛亮道:“正欲往丘山而去。高公子和诸位也是要去往丘山么?”
刚刚高富一自报家门,说是易州人士,诸葛亮就猜到了事情不对劲。
易州在哪?那是紧靠着幽州,在炎朝的最北面。
而此处乃是阆州新井,虽不是炎朝最南边,却和易州距离十万八千里。
这高富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断然不会是来游山玩水的。
再看周围人的打扮,都是读书人的样子,显而易见,他们全都是准备到丘山书院求学的学子。
只是这群人不去丘山,在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窝着干什么?
难不成去往丘山书院的路堵住了?
又想了想之前对于丘山书院的传闻和南楚军现在的处境,诸葛亮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看来成都不是那么好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