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治见他这样说,不由得点了点头,心中敬佩文渊是个汉子。见他和自己儿子陈帆年级相仿,不由得起了爱才之心,道:“好,如此还算是一个男儿,等你守墓日满,可来我卫下,某家必不亏待于你。”
陈飞说完,文渊只是拱手行礼,并不应话。
再看刘文静,正手持书卷,旁若无人看的入迷。
陈飞上前恭敬行礼道:“先生送某家如此大礼,不知想要什么赏赐。”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飞激动之下,又忘了眼前这人的可怕,虽然感谢,却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刘文静一愣,抬头看着陈飞,像是看个傻子,好奇道:“陈将军在与我说话?”
陈飞皱了皱眉,干笑道:“自然是与先生说话。”
刘文静笑道:“将军可处理完公务?”
陈飞点头道:“先生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刘文静合书而笑,道:“文静想要求将军之事已经说出。”
陈飞一愣,突然想起还有这岔事,面色有些难看,看了一眼梁植,尴尬笑道:“先生说笑,定是醉了。”
刘文静疑惑道:“小生不曾喝酒,如何能醉?”
陈飞正色道:“先生莫要说笑。”说罢正襟危坐,威武大将军气势显露无疑,让人不敢正视。
刘文静疑惑的看了苏柔,道:“苏大家没有将当时的情况说给将军听么?”苏柔沉默不言,刘文静看了看一旁的楚夫人,随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苏大家是顾及此层干系,也罢,既然苏大家不愿做此恶人,想要照拂镇南府,当真是菩萨心肠。”
他说着走到张麒麟面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微微一笑,看着张角道:“张圣主,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冷不丁的来这一出,谁也没有预料到,只觉得刘文静的思路天马行空,明明再说苏柔的事,偏偏一回头又去捏人徒弟的脸。
张角笑道:“是啊,此子有麒麟逆天改命之才,因此我给他取名张麒麟。”
刘文静点了点头,道:“没错,麒麟之像,已露端倪,只可惜啊,徒弟是好徒弟,师父却不是好师父啊。”
张角身后的弟子一听这话,又要炸毛,这酸臭书生,给脸不要脸了是不。
当下一个个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却被张角伸手拦住,道:“刘先生有大才,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不可不敬。”
众弟子口服心不服,躬身道:“是!”而后退回原位。
“刘先生以为,当世可有人做他师父?”张角爱怜的摸了摸张麒麟的脑袋,看着刘文静问道。
刘文静想了想,道:“天下能做他师父的,不多。”
张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道:“如此说来,还是有的?不知刘先生愿不愿意事完之后,屈尊来贫道观中,指点劣徒一二?”
刘文静听了,连连摇头,道:“我这人做事太过阴狠,喜好剑走偏锋。麒麟行事虽天马行空,不受拘束,可需得行王道做正谋。夫子曾给我门下众师兄弟判词,说我乃毒狼独行,若是教人,乃是误人子弟。”
众人听了,一个个不知是哭是笑,哪里有人这样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