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当家,你口中祸国殃民,仗势欺人之辈,好像和本王一点关系也没有吧。”梁植玩味的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美人,油然升起一股想要逗一逗她的心思。
李秀宁皱了皱眉,说不出话来。
这也怪不得李秀宁不是七皇子梁植的对手。
她自从穿越过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前世纵然是受过良好的家教,可终究不是前世历史上那个经过战火洗礼,杀伐果断的李娘子。
穿越过来之后,又一直与强盗为伍。
这帮子强盗没什么文化,平日里有什么事全都靠着一张嘴,有理没理全靠嘴上功夫。
实在是说不过了,大不了抽刀子拼一拼。
哪有像梁植这样,不光嘴上不饶人,还自带论据的。
不管这论据真假,只是哗啦啦往这里一倒,李秀宁就败了。
梁植前世当皇帝,面对的是明朝那帮子人精一样的文臣,早就磨练出一身怼人抬杠的本事。
这辈子又是和李世民、乾隆、曹操、霍光这帮子穿越过来的满级大佬们针锋相对,更是磨的他抬杠本事炉火纯青。
莫说是李秀宁,就算是梁俊来了,除了耍横的外也别无他法。
梁植见李秀宁沉默不语,知道解决了一个大问题,随后又看着常玉,见他身边两杆大旗,抬起头来,看了看旗子上的几个字,乐了:“怎么着,常刺史这是要造反不成?”
别看常玉刚刚说造反说的气势恢宏,可真对上了梁植,整个人尴尬无比。
毕竟眼前这人乃是当朝皇子,自己大旗都立起来,什么事还没干,就让人堵个正着。
虽说梁植没有带着大军前来,可终究也是难看。
“某,某受朝廷压迫,不得不反。”常玉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话一说完,梁植又乐了。
梁植这么一乐,常玉也觉得有些可笑,只是身在官场多年,脸皮磨了出来。
常玉正色道:“如今朝廷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我华夏神州,各地烽火,常玉为了黎民百姓,不得不反。”
“奥,是为了黎民百姓。”梁植点了点头,道:“那我华夏的黎民百姓上辈子不知是做了什么孽,朝廷的赋税没有免了,还得跟着当官的造反,不造反就是冥顽不明。”
梁植见常玉并不接自己刚刚的话,心中发狠:“常玉啊常玉,本王看你还有点用处,本想拉你一把,谁知你不知好歹,非要自绝后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李大当家,诸位陇右道上的绿林好汉们,本王刚刚也说了,当日本王曾上书奏折一封。雍州地偏民贫,又受山蛮扰境之苦,不若免去一年赋税,修生养息。这事乃是六部共议,左相批准,圣人下旨的。不知诸位可曾知晓?”
众人见梁植话说到这个份上,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道:“有这事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咱们雍州不是日日加税,恨不得拉屎放屁都要交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