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吓了一跳,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如此彪悍。
楚落英一叫完,店伙计应声上来了。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都上来。”王保也是光棍,怎么可能在楚落英面前掉了份,虽然也被这小姑娘虎劲吓一跳,只是一愣,马上就回过神来。
梁俊也不去管他俩,坐在刘三刀身边,倒了杯水,笑道:“三爷,认得这位姑娘,或者那位夫人?”
刘三刀二十多岁,却满脸的沧桑,看着梁俊问他,笑道:“不认得,却知道有这么号人物。”
他端起茶来,道了谢,接着道:“若是我猜的不错,这位姑娘应该是来自南楚。”
南楚?梁俊想了想这个名字,忽而恍然大悟,记起来之前在本朝史书中的事,这南楚就是四川,只不过在这个朝代却叫做南楚。
“殷大哥,南楚在哪里?”铁牛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纸,堵住了鼻子,见梁俊二人在说楚落英,心中好奇,凑过来问道。
梁俊见他的样子,笑道:“你个没出息的样,给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刘三刀却道:“德贤皇后治世时期,重用女将,当时有一奇女子,叫做楚华英,女扮男装从军作战,累有战功,后来被德贤皇后识破女身,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委以重任。后来楚华英破山蛮于云西,定北凉于海北,益州有贼寇起事,威及京师,楚华英率三千劲旅,连克十城生擒贼首献于京师,帝后均喜,特封其为镇南公,该益州为山南,命其世代永镇。自此镇南府内女尊男卑,世代继承爵位者皆为长女,现在的镇南公叫做楚秋九。”
梁俊也是听的啧啧称奇,他在书中所看,这段事史书上一笔带过,刘三刀走南闯北,虽然靠着手上的功夫吃饭,但是这种买卖,三分真功夫,七分嘴上活,刘三刀乃是其中高手,此时说起这事来,比之梁俊说书分毫不差,听的铁牛是如痴如醉。
“后来呢。”铁牛接嘴道。
“后来新帝登基,唯恐我楚家功高震主,找了个由头,将我家国公赐死,哼。”楚落英手持一坛酒,脸面上露着红晕,煞是可爱,又把铁牛看呆了。
再看一旁桌上的王保,早就喝的不省人事,趴在桌上喃喃自语。
“原来还有这种事。”梁俊在史书上可是没有看到任何关于楚华英被赐死的信息,刘三刀这样一说,再看楚落英小小的姑娘却似个男子,梁俊也就不以为奇了。
“殷大哥,我且问你。”小丫头脸上露着红晕,一说话满嘴的酒气,却不难闻,她靠近梁俊身边,大大咧咧的问道:“殷大哥,你说,你是怎么蒙着脸就能知道这位大哥球在哪个碗里的?”
楚落英晕晕乎乎就要往梁俊身上靠,梁俊赶紧把铁牛拉过来,挡在二人中间,笑道:“这是刘三爷吃饭的家伙,我若是说了,岂不是砸人饭碗?”
刘三刀跟着笑道:“我与殷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这位姑娘好奇,说了也无妨,大不了以后我都不来登州就是。”
梁俊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一动,有心将他招揽到山寨中,见他说的真诚,道:“也罢,说来也简单。”
见他这样一说,楚落英整个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耳朵上,手不由自主的揽住了铁牛的手臂,直把铁牛紧张的整个人像是僵尸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手臂上感受到两团柔软,鼻子里暗潮汹涌,铁牛感觉自己的裤裆湿了。
没人理会铁牛的心理小世界,梁俊道:“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刘三爷这一绝技,那是外行靠眼神,内行靠算术。”
“算学之法么?”楚落英好奇道。
梁俊点了点头,道:“刘三爷的技法炉火纯青,只怕世间能看破的寥寥可数。”
刘三刀听到这,颇为自豪道:“小人自艺成以来,行走江湖十年,未曾有人看破。”
《一剑独尊》
“快说,快说,怎么靠着算学之法就能知道球在哪里?”楚落英催促道。
梁俊身子往刘三刀旁边靠了靠,道:“不是通过算学之法知道球在哪里,而是通过算学之法让三爷把球放在哪里。”
“我,我听不懂。”楚落英憨厚的一笑。
“三爷作庄是为了什么?”梁俊耐着性子解释道。
“当然是为了赚钱。”楚落英皱着秀眉么,看着梁俊,道:“我最开始还以为你们俩是作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