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仙亦有所求(1 / 1)

城隍?

清缘心中一惊,城隍怎么跑来了,难不成是要抓自己?

可就自己这么个刚踏入修行的小鬼,也值得一县城隍亲自出手?

被城隍突然拜访吓到的清缘,丝毫没听清城隍最后话语里的‘仙长’二字。

“仙长?仙长?”

吴文安见清缘直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出言,不由开口喊道。

“啊?哦,不知城隍大人找我有何事?”

清缘额边流下一滴汗,身为新晋鬼魂,要说面对城隍不慌那绝对是假的。

“其实也无事。”

清缘疑惑盯向吴文安,没事,没事你一县城隍来找他一个小鬼,喝茶吗?

“就是昨夜有两阴差禀告,说是见到了仙长引发的紫气东来三千里异像。”

紫气东来三千里?清缘纳闷,昨晚有吗,自己什么时候引出这异像了?

“所以我才来见过仙长,同时也在县中酒楼定好位置,请仙长赏脸赴宴。”

清缘无语,还真是喝茶。

不过,清缘心中思索,自己不论是对这世界,还是对修行,都处于认知上的新人。

如果有城隍搭线的话,那自己就能很快了解一切。

“哈哈,城隍大人有请,我自然是应邀了。”

想到这,清缘装作洒脱笑道,“城隍大人也不用仙长仙长的叫,我姓清,名缘。”

“行,清先生。”

吴文安说完后和清缘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笑笑,接着便向隐安县走去。

道观内,五位侠士也陆续醒来。

“清先生不见了。”

婷红枫在道观内找了一圈,又出去看了看,对着其余四人道。

“呵,清先生那般神仙人物,走了也正常。”

李肃然开口道,剑凌也跟着点头应和。

“也是,昨夜要不是有清先生,我等就死在了那虎妖爪下。”

此话一出,五人尽皆有些沉默。

最后五人带着复杂的心情,在道观分别,各自踏上自己的路。

“好一个人杰地灵之处!”

走在隐安县内,清缘忍不住感叹道。

周遭行人络绎不绝,街上吃食,孩童玩物,女子装饰,各类摊所林列纵摆。

来往之人多数脸上带着轻微的笑容,更有书生,见到清缘样貌,停住步伐,微微向清缘行礼。

“清先生妙赞了,我隐安县虽小,但百姓间邻里和旺,平日也无天灾,的确是个安心之所。”

清缘笑笑,两人闲谈间就来到一处酒楼。

“醉仙居。”

“哈哈,清先生这醉仙居可是配得上这名头,里头菜肴味道都是极好,也算得上隐安县一宝。”

“哦?那清某可就期待了。”

两人对视相笑后踏入酒楼,店小二见到吴城隍后就急忙上前,引到二楼一靠窗座位。

“说起来有一事不知城隍大人能否帮忙?”

“不知清先生是什么事?”

吴文安挑挑眉,像清缘那般真仙人物,竟然还有要自己帮忙的地方?

“清某想要些修炼基础的书籍,还有趣闻趣事这类相关书籍,城隍大人若是有,还请给予我几本。”

清缘语气诚恳,吴文安听得则感觉有些奇怪。

清缘这要求吴文安倒是未曾想过,趣闻趣事也罢,说是高人的雅兴也说得过去。

但修炼基础的书籍,堂堂真仙要这类书籍有何用?

“实不相瞒,清某一觉醒来,世间已是大变,所以才想要这些书籍,做个了解。”

一觉醒来,世间大变?

吴文安猛然惊住,道妙真仙?

世人对修真者的境界划分其实相当模糊,当一位修真者境界超脱世俗,凌驾于另一条线上,则会被人尊称为真仙。

可真仙之上,传说中还有一境,道妙真仙,踏着大道而行,随手便是无穷道意。

传闻如果有人能抵达道妙真仙,那他便是人间唯一仙,其余者,伪仙罢了。

神有灵,吴文安作为一县城隍,绝不会无缘无故想起道妙真仙的传说。

想到这,吴文安望向清缘的目光中夹带着敬意。

“清先生需要,我自然会差人送到。”

吴文安语气里突然的敬意,让清缘感到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想。

简单谢过吴文安后,菜品便上了,二人也不再言语,开始默默品尝菜品。

有一说一,这醉仙居的手艺的确不错,肉类嫩而不肥,菜类脆而不失水分,汤浓而不腻,至少清缘吃得十分舒爽。

......

“便是这里吧。”

清缘看着眼前的小院嘀咕道,手里拿着一把钥匙,院门上正好有把铜锁。

钥匙是吴城隍饭后分别所送,小院地址在隐安县尾,也算是僻静了。

“呦,这鬼院住人了啊!”

“可不是,竟然有人敢住那院子。”

路边有两老妇人走过,见清缘拿着钥匙站在小院前,不由露出惊色,讨论起来。

鬼院?

两老妇并未压低音响,是以清缘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好奇起来,转身向两妇人走去,微微行礼道。

“两位大娘,请问这鬼院一词是何缘由?”

两老妇也未曾想清缘会上前问话,不过见对方模样清秀,举止有礼,像是个先生,也就回礼道。

“这位先生,想必是刚来我们隐安县吧。”

“是,清某单名一个缘字,今日刚到贵县,此处小院也是一友人赠送的。”

两老妇听到清缘的话后,咂咂嘴,显出对清缘话中那位友人没啥好感的样子。

“清先生,还是快快跟你那友人分了为好。”

清缘脸上表情无所变化,但心中却是发笑,和一县城隍绝交吗,这传出去,是好笑呢?还是好玩呢?

“哎,清先生你有所不知,我们县里人都称这院为鬼院。”

“既然被称为鬼院,那想必是有所诡异之处了?”

“是了,我们县里的人,有不少在夜里路过这院,经常会听到里头有时传来婴儿的哭啼,有时又是女子的轻笑。”

“那或许是里头有人居住呢?”清缘猜测,但另一位妇人立马反驳道。

“不可能,天亮时,县里有大胆的人结伙去院里查过,里头不要说人了,就连鼠都没一头。”

婴儿啼哭,女子轻笑,清缘思索了下,嘴角翘起。

“倒也不错,说不定是一件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