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笑了笑道:“我从洛阳赶来时还是去年秋天,秋高气爽时节,河水一片澄碧,风一吹便荡起粼粼一片,水面上还有白云的倒影,非常漂亮。可惜。现在为了拓宽河道清理淤泥,长安府把河水截断了,我也没有想到,揭开那层清澈的河水,下面竟是这般的肮脏不堪。”
李裹儿俏丽的脸蛋慢慢变了颜色,但杨帆还在说:“清淤的时候,那些淤泥一被掘起,下边更是污秽不堪,阵阵腥臭熏得人透不上气来,就像殿下你一样。在房州的时候,即便你是装的,至少也还有那么几分假假的可爱。
可现在呢?你有了身份、有了地位,你越来越无所顾忌,本性也暴露无疑。我真不明白上天既然给了一个人这样美丽的外表。为什么又会给她那么肮脏的内心,粗鄙、浅薄、乖张、自私、淫荡、无耻……”
李裹儿怒不可遏地道:“杨帆。你够了!”
杨帆冷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当你的父亲成为皇帝,你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时候,那时你又会变成一副什么模样。有人说,你是大唐开国以来最美的一位公主,可是如果你再不知悔改,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大唐立国以来最丑的一位公主!”
“你站住!”
李裹儿一声厉叱,杨帆停住了脚步,但是转过的身子并未转回来,只是冷冷地道:“敢问殿下还有什么事么?”
李裹儿尖尖的指甲刺着掌心。强自控制着心头的愤怒,咬牙切齿地道:“只要我想,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心甘情愿地匍匐在我的脚下,杨帆,你也不例外的!你会像一条狗似的跪在我的脚下,向我摇尾乞怜,乞求我饶恕你!乞求我……”
杨帆慢慢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讥诮的冷笑,嘲弄地道:“我就说么,撇去上面的清水,露出的就是肮脏不堪的淤泥,挖开肮脏不堪的淤泥,才闻到中人欲呕的臭气。有些东西,总要一层一层地揭开。就如殿下你,我现在应该再给你加上一项美德:‘狂妄’!”
杨帆哈哈大笑地离开了,李裹儿望着他的背影,紧咬着牙关,俏丽的脸蛋上绷起两道凌厉的痕迹,目中灼灼地仿佛要喷出一道火焰,把他焚成灰烬!
她从来没有被人骂的这么贱,从来没有,哪怕她正在做着很下贱的事情的时候。可是在她重新贵为皇女的时候,却有一个人把她骂的如此不堪。
武崇训一直远远地盯着,好象他的娇妻让人多看一眼都是被人占了便宜,等到李裹儿怒气冲冲地向他走来时,这才转过身装模作样地叮嘱起萧员外来。
李裹儿沉着脸走到他身边,道:“还没交待完?”
武崇训陪笑道:“还没有,快了快了……”
李裹儿把她在杨帆那里受的一肚子窝囊气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怒道:“真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交待你这么点事你都做不好!”
武崇训慌忙道:“娘子,哪里去?”
李裹儿回头怒叱道:“我回府去,怎么?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就只会跟在女人身后转么?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这个院子一草一木都得照着洛阳那幢庄园一样布置,出了半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武崇训不敢追去,眼看李裹儿愤然登车远去,这才怏怏回头。
工部员外郎萧之辰赶紧收起唇边的一抹笑意,故作恭谨地提起笔道:“郡王,请继续。”
武崇训把他在李裹儿那里受的一腔子窝囊气都发泄在了萧员外的身上,唾沫横飞地道:“你这个废物,这么点事你还听不明白!赶紧行文洛阳工部,叫他们去我府上把后花园绘成图,拿来照样建造,但有半点差迟,本王唯你是问!”武崇训说罢拂袖而去,他却不敢马上回府,生怕又被李裹儿责骂,只好四处走走,且散散心罢了。
李裹儿坐在车中,将要离开隆庆坊的时候,忽自车中探出头来,凝视着湖心那座青螺似的小岛,眼角慢慢绽起一抹怨毒的笑意。她改变主意了,她想让杨帆死,她一定要杨帆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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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腰还没好,上午起来想码字,坐下试了一下不行,又躺下了。中午想热饭吃,盛了碗米饭刚要往微波炉里放,一下子又牵动了背部拉伤的肌肉,疼得我当时就蹲下了,碗差点摔地上,那感觉和抽筋一样,你不知道该调整成什么动作才能缓解那种抽搐的痛楚。
想象一下,俺端着半碗饭,以痛苦扭曲的姿势蹲跪着,今天周四,家里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除了我再也没有人了,我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凄凉啊……
下午家长会,俺儿子三点就回来了,弄了跌打扭伤的药膏,让他给我按揉了半个小时,总算缓过来点了,码这一章,我停了好几起儿,因为坐姿不敢稍动,也不敢倚着椅背,累的肩背酸痛,得不时起来活动一下。
依旧坚持着,我不愿意在计划之外随意停更,养成自律性很难,但要变的散漫却很容易。幸运的是,我坚持下来了,没有影响今天的更新,没有轻易打破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