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来,最近的村镇距这里也有数十里之遥,这个时代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村子方圆十里的difāng,远行他乡的人少,其中女人更少,在这桥头摆摊卖首饰?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杨帆立即一勒马缰,厉声喝道:“止步!”
杨帆一声大喝,冲在前面的几匹马立即勒住了缰绳,纷纷回头望来,杨帆喝道:“不对劲儿,赶紧退回去!”
其他人还不zhidào发生了shime事,但是听杨帆说得慎重,赶紧拨马往回走,只是庐陵王坐的是马车,要想倒退回去却也不是nàmerongyi的。
几乎与此同时,桥头的那些“生意人”见他们止步后退,便知行藏yijing暴露,立即从筐下和摊位底下抽出兵刃,向近在咫尺的骑士们猝然发动了袭击。
古竹婷此时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与高莹、兰益清在一起,三人刚刚策马走上桥头,恰好被那些刺客的兵刃笼罩其间,古竹婷三人反应奇快,立即拔剑出鞘,如同三头雌虎,与那些刺客刀光剑影地厮杀起来。
刺客们本来在桥心做了手脚,桥底下藏了两个人,只待他们的队伍过去一半时便破坏桥梁,将他们一分为二,然后jinháng狙杀。不想他们turán止步后退,藏在桥下的两人没了用处,只好衔着刀从桥下翻身上来,挥刀猛砍百骑侍卫的马腿。
桥尾那一侧除了守在桥头的几个人,在其后的树丛后面还埋伏了一队弓弩手,本想等庐陵王等人过桥时才turán发难的,这时庐陵王等人直接在这一侧桥头便动了手,双方混战在一起,他们的弩箭也不能使用,只好抽出兵刃向这边冲过来。
好在他们本想先放一半人过去。所以桥梁不是破坏的很彻底,要彻底破坏还需要人在下面动些手脚,因此那些人还可以tongguo,只是当他们从对岸冲过来时,杨帆一行人yijing护着庐陵王的马车退到了桥头。
一交手杨帆就发现。这些做生意的人所用的都是军中的武器,他们厮杀配合的身法步伐也是军中技艺。这样的技艺在大规模的战斗场面中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在这桥头就远远比不上江湖人的技击之术了。
而百骑和内卫的人恰恰擅长江湖人的技击术,他们不但擅长协同配合,更擅长个体作战,当对面桥尾那批人追过来时,从桥下翻上来的两个刺客yijing被杀,这一侧桥头的刺客也死伤近半了。
桥头的刺客虽然在悍不畏死地发动着攻击。但是攻势已严重受挫,他们的主要作用是在断桥之后对留在这一侧的目标jinháng阻截和歼灭,真正的主力埋伏在对岸。人数上较少,技艺又逊了一筹。是以甫一照面他们就伤亡近半,剩下的人只是在竭力拖延shijiān,以期援兵赶来。
杨帆下了马,手持钢刀,杀气腾腾地立在桥上,舌绽春雷,大声喝道:“护着卢先生后退,这里交给我!”
古竹婷一听便娇吼一声,甩开对手,越众而起,如同一只大鸟般向桥头扑去。杨帆不走,她自然也不能走,旁人以护卫庐陵王为第一要务,在她心里却是庐陵王可以死,杨帆决不能死的。
黄旭昶和许良护着庐陵王的马车且战且退,一直退下桥头,这才顺利地转过弯来。当下由黄旭昶、许良、高莹、兰益清等百骑和内卫中的骁将护着庐陵王的马车狂奔而去,杨帆和张溪桐、田彦、越子倾等几名原本冲在最前面的侍卫挺刀立于桥头。
李裹儿紧张的小脸发白,眸中却有一种奇异的兴奋,在车子转向的刹那,她忙里偷闲向桥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杨帆手中一口刀化作了一团耀眼夺目的光轮,呼啸着扑向迎面之敌,甫一照面,便是残肢纷飞血光迸现,李裹儿的目光更兴奋了。
李显缩在角落里,却是脸色苍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是喃喃自语道:“来了!终于还是来了!”车子转向,颠簸间他的头不时碰在篷壁上,他也浑然未觉。
因为刺客们要在桥头行刺,所以并未配备马匹,黄旭昶等人护着庐陵王冲出包围后,便很顺利地摆脱了他们,每个人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下来。
众人护着马车一口气冲出十多里地,才在一处山坡上停下来,李裹儿抓着车窗的边沿,探出头去对黄旭昶大声道:“黄旅帅,杨大哥他们能杀出重围么?”
黄旭昶朗声笑道:“小郡主不用担心,咱们这些人里头数着杨校尉本事大,那些阿猫阿狗是拦不住他的!王爷怎么样了?”
这儿在高坡之上,四野无人,他们说话倒不用太过掩饰。李裹儿回头看了一眼,李显强作镇定地探头出去,强挤出一副笑容,对众人道:“本王无恙,有劳诸位壮士了!”
众人虽然顺利脱出重围,可是今日既然遇袭,也就表明接下来将会有接二连三的厮杀,所以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并未因为顺利脱险而喜悦轻松。
许良赶到车旁,翻身下马,对庐陵王一脸沉重地道:“等杨校尉回来,咱们得好好商议一下了!王爷的行踪既然yijing泄露,nàme再往前去必然是步步惊心,前方的路……不好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