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上官婉儿的声音终于紧张起来,见武则天不再有其它指示,上官婉儿急忙转身离开,武三思向武则天欠身行了一礼,武则天摆摆手,他便也跟着上官婉儿走了出来。
等到他们都离开之后,大殿上只剩下武则天一个人,武则天一脸疲态,最出色的司饰女官也无法用精妙的化妆术掩饰她此时老迈的模样了。
她沉默良久。低沉地喝道:“来人!”
大殿上本没有人,所有侍候的人都在武三思报密时被赶出了大殿。但是武则天声音一落,两根殿柱后面却突然转出四个人来。一身劲装,肩头负剑,向她肃然而立。
武则天吩咐道:“把武承嗣、丘神绩、周兴的府邸秘密控制起来,但有异动,格杀勿论!”
四个负剑劲装武士向她欠了欠身,一言不发。身形只一转,便又消失了踪迹。
上官婉儿亲自安排了百骑的黄旭昶、张奚桐等十名武士和高莹、兰益清等十名女卫跟武三思回去提人,等这二十人全副武装赶到他们面前后,武三思向上官婉儿拱了拱手。含笑道:“有劳待制!”
上官婉儿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心神不宁,自她到了武则天身边以为,还从来没有发现武则天如此慎重,她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一定有重大事件发生,身在局中,怎能不暗生警惕。
上官婉儿正待回去向武则天复旨,刚刚走出不远。就见杨帆领着一队羽林卫士卒匆匆走来,二人迎面撞个正着,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暴露私情,杨帆站住,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一礼。
上官婉儿摆摆手,身后四个小内侍立即退开几步,杨帆见状,忙向前赶出几步。走到她的身边,婉儿低声道:“你带着这么多人,去干什么?”
杨帆道:“武攸宜下令,加强宫中警戒,叫我带人去武库搬运弩具,巩固宫城!”
杨帆说着,向她亮了亮一枚武攸宜赐下的符令。禁军的宫中防御平时只有近程武器,是不准配发弓箭和重弩的,这些东西都在武库中存放,非诏命不得动用,而此刻居然要把床弩等重型远程武器取出来装备宫城防御,杨帆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如此紧张,难道有人谋反?
上官婉儿看出他目中的疑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日武三思突然求见大家,而且摒退了所有人,之后,大家就下了一连串的命令……”
上官婉儿把武则天下达的诏命对杨帆透露了一遍,关切地道:“定有大事发生了,加强宫中防御,应该也是以防万一之举,料来不会有人敢进攻宫城。郎君只管听命行事,不可有所懈怠,获罪于天子。”
“你放心!那我这就去了。”
“嗯,郎君自家小心!”
上官婉儿看着杨帆领了那队士兵匆匆奔向夹城武库,也折身返回武成殿。
杨帆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上官婉儿把武则天的那几道谕旨一说,他自然就明白发生什么了什么:武三思果然出手了!
武承嗣是宰相、亲王、宗正卿,在宫里朝里党羽众多,丘神绩又控制着驻扎在孟津的数万大军,既然要动他们,武则天未雨绸缪,有此安排也就不足为奇了。
“太平用了什么办法?这个女人还真是……”
杨帆一路走着,想到太平公主,不由得暗自钦佩。当今天子女中豪杰,偏偏两个儿子----当今太子和房州的那位庐陵王据说平庸的很,性情也很懦弱。不想偏偏生出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女儿。
人前,她是雍容高贵、风华绝代的大唐公主;幕后,她是胸怀韬略、智计百出的女中诸葛。可是……,为什么在我面前,她就像个欲求不满的深闺怨妇似的,念念不忘的就是床笫之欢?
杨帆的脸皮子抽动了几下,想起每次遇到太平公主,不管之前聊的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最后总能拉扯到男欢女爱的话题上,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上官婉儿赶回武成殿前,见小海正恭立在门侧,便道:“旨意可都传下去了?”
小海道:“小的哪敢耽搁,已经全都传下去了。”
武则天在殿上听到说话,扬声道:“婉儿回来了?进来吧!”
婉儿不敢怠慢,连忙迈步进殿,看见平时总是神采飞扬、精神奕奕的武则天萎顿地坐在那儿,眼神飘忽,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妪,不禁吃了一惊。
武则天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定在婉儿脸上,凄凉地道:“皇帝,真孤家寡人也!天下复有何人可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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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我和白鹤睡不着了,再加上不适应这棉花枕头,于是我们一面“烙饼”一面聊书,聊到凌晨两点半方有睡意。清晨六点,我的生物钟准时发生作用,醒了……
这一天,各屋串门聊天半天,摆造型与读者照相签名半天,晚上码到现在,困得眼皮打架,真的要睡了。方才洗了个澡,然后照着镜子一看我那头发,明天一定要去理发店染一下,要不然白得也太沧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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