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对她来说,与一个男人这样耳鬓厮磨地依偎着,听着他绵绵的情话,感受到他的大手在腰间熨烫全身的热度,已经心神俱醉了,她还接受不了更进一步的亲昵。
“我是不是很笨?”
在几次对杨帆的情话或不解、或误解,几番见到杨帆的囧态之后,聪明的婉儿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
“哪有!”
杨帆在她光滑粉嫩的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在她耳畔柔声道:“一个笨女人能成为秤量天下才子的女学士么?其实只是我的婉儿太单纯了,你从小长于深宫,从不曾接触过这些人、这些事。”
“嗯!”
上官婉儿放心了,把脸蛋贴在他胸口,甜蜜地蹭了蹭,柔柔地道:“我不懂怎么做你的女人,不过不要紧,反正有你,你教我就是啦。”
杨先生很想说:“来,帮我拔些草铺在这儿,把你自己脱光光躺上去……”
不过他也只能想想,初为人师的他,也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要循循善诱、循次而进,不能吓坏了自己的好学生。
然而,并不是一直由杨帆来充先生的角色,当他们自然而然地谈到他们的未来时,上官婉儿就展示了她一向的精明强干。
“郎君,我们两个的事情,现在还不能张扬。天后登基在即,以前,天后垂帘,许多事只能由我这位宫中待诏帮她处理,内外联络。一旦称帝,可以名正言顺地统辖天下臣僚,接见内外大臣,宰相们可以帮天后分担许多事情,或者我就能比较自由一些。”
上官婉儿歉然地对杨帆道:“还有,你现在的官职……,郎君莫要误会,婉儿不在乎的,可是,天后在乎,天后最重门第出身、身份地位,若是婉儿说要嫁与郎君,即便别人不会说三道四,天后也不会答应。”
杨帆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这也正是让我烦恼之处。”
上官婉儿道:“婉儿替郎君做过一番打算,郎君莫要责怪婉儿擅作主张。”
杨帆道:“自然不会,婉儿有何打算?”
上官婉儿道:“婉儿想了两个办法,一个可令郎君一日三易其官,不消一年,便可位极人臣,到那时以郎君的身份地位,若要迎娶婉儿,也不是难事。另一条路稍难一些,不过却也是个机会。只是具体如何去做,还需细细思量。”
这小鸟依人般偎在杨帆怀里的小女子果然不愧是大唐隐相,杨帆平素看她,也不过就是替武则天处理处理奏章,时不时到弘文馆里与学士们吟诗作赋一番,再不然就换上武服,活跃在蹴鞠场上。而今,要把一个小小兵丁运作成为当朝大臣,在她说来,竟是如此轻松。
萝莉又变成了御姐,而且是无所不能的御姐。
杨帆道:“婉儿有何妙策?”
上官婉儿道:“这第一个办法,就是郎君退伍,由婉儿找人保举郎君出仕作官。”
杨帆皱眉道:“出仕作官如此容易?”
上官婉儿嫣然道:“自然是难者不易,易者不难。我朝科举,一年一次,每科取士不过十余人,如何满足偌大国家官员的需要?自荐、举荐、科举、世袭、恩荫……,做官的途径多得很。
婉儿协助天后处理政务,朝中许多大臣都欠了婉儿人情,这个小忙,只消言语一声,自然有人帮忙。介时,不管是通过举荐,还是为郎君择一名门世家,挂靠成为其家亲属,想要为郎君谋个品小官,都易如反掌。”
当时固然有举荐制度,不过受举荐的人要么有名望,要么有才学,要么本是小官,素有政绩,总之也是要有一定资历的,不过这当然难不住上官婉儿。
至于“门荫”制度,是专门给五品以上官员弄的一种福利,他们有权保举自己的至亲子弟为官,狄仁杰的三子狄光昭就是利用这种方式出仕的。不过这种制度现在早已不限于至亲子弟,由于大家都这么干,自然也没人出来找碴,谁敢破坏这种对所有官员有利的潜规则,谁就得成为官场公敌。
即便清廉如狄仁杰,也曾经碍不过亲戚情面,把姨家外甥这种非至亲子弟的人通过“门荫”制度保举为官员。所以上官婉儿甚至无须刻意为杨帆找一个同姓的豪门,随便挂靠到哪一家弄个远亲的身份,就可以为他弄个小官当当。
一个品小官,以上官婉儿俨然当朝宰相的权力,很容易就能办到,可是一个品小官,当然依旧没资格娶上官婉儿这样身份的女子,然而从品小官再想往上升,几乎每一步都是难如登天,上官婉儿先让他做个小官,用意分明就是让他先进入官僚系统。
杨帆虽对官场不是特别熟悉,对此也是清楚的,忍不住道:“然则,之后如何一日三易其官,一年之内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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