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他这次大明府之行,还认识了一个颇有本事的人,也算是不虚此行。
“小的见识短浅些,许四姑娘这桩婚事若是不成就好了。”
“怎能他们婚事不成呢?若是这桩亲事不成了,连家定要另攀高枝,若非有连俊青牵线,连成璧又对那许四姑娘有些私情,真娶回个高门贵女,怕还要不好办呢。”
“您是想……”
“下去吧,话越来越多了。”
“是。”
连成璧也在看信,同窗好友许多都已经到了大明府,有几个在大明府聚集读书的,也预备着启程了,问他何时动身,他提笔写了几封回信之后,交给了书童让他找人递送出去。
这个时候却见有人敲南窗,他站了起来,推开窗,窗边有一朵折好的纸兔子,他将纸兔子拿起来,又关上了窗。
连成璧不是一个喜欢算计人的人,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算计,他只是懒得算计罢了,比如连成珏,他本身对经商毫无兴趣,就算是把这诺大的家业全交给连成珏又有何不可,可连成珏这人却实在是让他不得不防。
刚才同窗的信里也提到了董鹏飞,他竟然在大明府住了两天就说接到家里的信,说是他娘病了,他急匆匆的回了家,再没有音信。
董家与连家如今也算有亲的,自然就有人问是不是董家有了丧事,连成璧答了一句不知情,心里却也犯起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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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纸兔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字,连成珏都干了什么,见了谁,一清二楚,一个是嫡出的长子,一个是连祖谱都没上的假少爷,就算是连成珏聪明至极又惯会收买人心,还是防不住身边的人有二心。
连成珏跟许家的人搅和到了一起,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许家也是寻常世家,面上光鲜,内里总有些见不得光的肮脏事,要说许家二房,最见不得人的就是不争气的四爷了,却也只是好道法罢了,可是瞧着连成珏的话,似还有别的事在里面。
“蝶尾,说说看,九爷这人好不好?”
蝶尾愣了愣,“十爷您说好就是好。”连成珏对他们这些连成璧的下人一向和气,见着了还会给他们零嘴吃,赏钱给得也不少,下人们私下里都说九爷好,可这个时候他怎么样也不能说九爷好。
“你们都觉得他好就是了。”连成璧笑了笑,“你们也是人,怪不得你们。”
另一个书童龙睛反应极快,扯了扯蝶尾的袖子,“十爷您才是我们的正经主子,九爷不过是给些个小恩小惠罢了,小的们跟着您什么没见过啊。”
连成璧笑了笑,“行了,别贫了,回去告诉你们紫玉姐姐,给我收拾东西,我拜过父母和祖父母,就要出门了。”连家的门风就是如此,儿子只要是会读书的,没有不宠上天的,连他何时去秋闱的事,都没有人敢问,只等他说要成行了,这才要和长辈辞行。
许樱也觉着董家的事透着奇怪,可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又出了件事,让她把这件事给淡忘了。
本来许忠知道许樱要嫁到连家,也就熄了要另寻别的财路的心思,暗地里在杨氏的授意下开始收敛起两地隆昌顺的生意来了,可是隆昌顺本是卖南北货的,虽不贩粮了,北方的皮货、山货,南方的绸缎、糖等等,自然是断不了的,虽两个店都有掌柜掌着,许忠的事也是一点都不少。
百合又有了身孕,在家里将养着,除了原先帮着看孩子的亲戚,家里又请一对个打扫洗涮做粗活又兼会养马的夫妻,这才算是安稳了下来。
谁知安稳没几天,家里就来了个极陌生的客,这人约么四十几岁,生得倒还端正,只是腿有些瘸一身的酒味儿,马夫一看人长这样,没敢给他开门,只是隔着门问,“您是哪一位?”
“我是你家主人小三子的大哥。”
这马夫也不知道小三子是谁啊,“我们这里没有小三子啊。”
“这家可是姓朱的?”
马夫摇了摇头,“您找错了,这家姓许。”
“姓许也对,主人叫许忠的是吧?我就是他哥哥。”
“您等着啊,我去问过奶奶。”他转身关了门,跟自家的媳妇说了,那婆子也是新来的,不知主家是什么来头,只知道是过得颇殷实的小康人家,要说亲戚也有往来的,看孩子的那个不就是吗?但是都是奶奶那边的亲戚,爷那边的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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