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每人身上都带着四到五枚手榴弹,那就是说我们一共有二、三十枚手榴弹,数目虽是不多,但显然敌军承受不了这样被我们滥炸的压力,于是不一会儿就猫着腰后退。
我们躲藏在草丛中将敌军撤退的身影看得一清二楚,有名战士们端起枪来就想shè击,但一把就让刀疤给拦住了。
他压低声音对我们说了几个字:“跟我来!”
说着端起刺刀就尾随着鬼子撤退的人群追了上去……
我的妈呀!就这样追上去?鬼子只要回身打上一梭子我们就玩完了,我和其它战士对望了一眼,互相都看出了各自眼神中的恐惧,但刀疤回过头来使劲朝我们一挥手,我们这才心惊胆战的从草丛中爬起来跟着刺刀朝越军追去。
这时奇迹出现了,越军根本就没有回身朝我们开枪的意思,他们依旧自顾自的朝前跑着,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甚至还有名越军军官还回过头来直朝我们招手,嘴里直喊着:“里阿累,里阿累……”
我很快就知道了其中的奥妙,敌军把我们当成他们的战友了……话说我军的军装的颜sè与鬼子还真像,除了他们头上戴着的草帽式头盔外。但敌军也并不是人人都戴着头盔,其中也有相当一部份人是戴着军帽。敌我双方军帽的区别就是帽子zhōng
yāng的帽徽,当然,在这黑夜中没有什么人会分辩得出是哪一方的帽徽。
我想,那些敌军会这么容易相信我们就是他们战友的原因,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相信如果我们是敌人的话,肯定会端起手中的枪朝他们shè击,然而我们没有,所以我们是战友……
但刀疤恰恰是利用了敌军的这种思维把他们给骗了。
这时我才知道,打仗需要的不仅仅只是敢打敢拼,更需要的是思考,是推理,是胆大心细……
很快刀疤就从背后追上了那名军官,他二话不说挺起刺刀就扎进了军官的后心,越军军官“哎呀!”一声惨叫就倒在了地上,正当其它越军疑惑的回过头来时,刀疤大喊一声“打!”,端起了步枪就朝敌人shè去了一排子弹。
我们也不敢怠慢,一边往前跑一边举枪朝着黑暗中的目标四处shè击,突然一名黑影从左侧的草丛中一跃而起朝我扑来,情急之下我也来不及多作思考,枪口一转就挺起刺刀捅了过去……
“噗!”的一声,那名越军还没来得急端起枪就被我剌翻在地。
这时我才明白刀疤让我们装上军刺的原因,在光线不好而且还是敌我混战的情况下敌人往往就在我们面前,这时军刺都会比子弹还快!
“杀!”战士们大喊一声,就在越军人群中乱打乱杀,人群很快就乱了起来,到处都是互相撕杀的人。
这时我心里就有些奇怪了,我们总共才只有六名战士,可是在我周围互相扭打在一起的却至少有十几对,而且更让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是,有时越军明明从我身旁跑过就对我视而不见……
接着我很快就明白了,越军这是在黑暗中分不清敌我全都打乱了。
老头也有跟我说起过这方法,这是最危险的“渗透战”,他说这是当年小
ì本打进来的时候最爱用的方法,小
ì本长得跟我们差不多,穿上我军的军装就谁都分不出来,混进我军后就趁着黑夜在我军内部乱打乱杀,搞得谁也分不清自己身旁的到底是战友还是敌人全都乱打一气,等天亮一看……小
ì本就那么几个,死的大多数都是自己人。
刀疤那个厉害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佩服了刀疤下,他竟然连这小
ì本的本事都学会了,只不过这也太危险了点吧!让我们六个人混在鬼子几十个人里面搞渗透战?
但这时我也来不及想那么多,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将刺刀插进敌人的后心、插进他们的胸膛。这其中偶尔也会有几名敌军挺着刺刀迎了上来,但刀疤总是嘴里总是一边喊着:“莫提里庄住他……”然后带着我们上去轻松的就把他们给解决掉。
我会听得懂越南话,知道这话是越南语“自己人”的意思,越军本来以为我们是敌人,让刀疤用越南语这么一吼就犹豫了……他们没想到的是,只这一犹豫,我们的几把刺刀就已经插入他们的胸膛了。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越南话还可以这么用的……
“哒哒哒……”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机枪响声,我们抬头一看不由在吃一惊,迎面的草丛里不知什么时候又钻出了一大堆越军,领头的一名军官朝我们叽哩咕碌的大喊。
我也听不懂他在喊些什么,估计是让所有人都不许前进不许动,否则格杀勿论。
应该说这招真的很管用,不一会儿身旁所有的敌军的停下手来猫低身子,于是我们这几个假的“鬼子”就突然显得十分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