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分坛之人的实力(1 / 1)

苏望不走主街道,直接挑着无人的小巷急速飞掠着。

不多时,便来到了黄天教的一个堂口。

这堂口是一栋宽阔华丽的大宅,围着宅子的粉白墙,被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染得艳红。

这宅子大门微微开着,恰好能容二人进入。

苏望适才已操纵着宅子里的十二只蜜蜂在宅子内转了一圈。

这是个三进的宅子,大门无人把守,进门的庭院无人,教徒都在演武场和宅院深处的房舍中。

武夫九品锻体,熬炼筋骨皮肉,在这个阶段,武夫的皮肤都会泛着一层光泽。

而这宅子中,皮肤上泛着光泽的有两人,一个在演武场,一个在房舍。

苏望踏过门槛,直接向演武场走去。

宽阔的演武场上,排放着几个兵器架,上列刀枪剑戟,边上还摆着二十几个石锁。

八个教徒,正在演武场上各自练着。

他来到时,是那个九品的教徒最先发现他。

但这个教徒并没有询问,只是一双眼警惕地盯着他。

苏望指了指盯着他的九品教徒,问道:“你们堂主在哪?”

“你是何人?”这个教徒皱了皱眉,问道。

此话一出,那些后知后觉的教徒便全部看了过来。

“你是何人?”

“你是何人?”

……

那些教徒,纷纷问询,一句话被重复了数遍。

一个教徒见苏望不答,立即将手往兜里一揣,抓起一把石灰,向苏望撒了过去。

顿时,其他教徒也动了起来。

枪、棍、刀、剑、鞭、飞蝗石等等,全部向苏望招呼而来。

“铸命”的九层修为隐隐对应着武道的九个品阶。

苏望如今的“铸命”已是二层,对应着武道八品,而且,按苏望碑林出现时脑海中涌出的记忆,“铸命”是最为高深的武道功法。

因此,这“铸命”虽只是二层初期,但是能匹敌初入七品的武夫。

这七个未入品再加上一个九品的武夫,虽然气势汹汹,但却对苏望造不成任何威胁。

苏望手掌凌空一拍,一股气机迸出,那如柱子般射来的石灰顿时滚滚而回,撒了几个教徒一脸。

苏望身形顿时模糊,化为了一道影子,在场中辗转腾挪了一番,只听“咔咔咔”的清脆声音连响。

却是苏望在片刻之内,抬腿之间,将八人的双腿尽数踢折了。

八人全部摔倒在地,一边抱腿呻吟,一边恐惧地看着苏望,唯恐苏望进一步对他们下手。

而这八人的呻吟声和惨叫声,引来了房舍中的六人。

这六人刚走出来,看见演武场中的一切,心中讶异,正欲逃跑,却见苏望的身影竟比离弦的箭矢还疾,眨眼便到面前。

又是“咔咔咔”一串连响,这六人像八人一般,坐倒在地,抱腿呻吟。

苏望在这十四个教徒的身上摸索了一下,有的教徒心中惊惧不敢动,有的教徒惧怕苏望下杀手,惊恐之间反抗了下,但都被苏望打折了手。

苏望把他们的身上之物尽数收在灵囊中,然后在一个九品教徒的面前蹲下身来,问道:“你们堂主在哪?”

“我不知道。”那个九品教徒道。

“那谁知道?”苏望问。

九品教徒道:“我们这些小教徒,怎会知道堂主在哪?”

苏望:“真的不知?”

九品教徒:“不知。”

忽然,苏望转过身,面对着那一个适才向他撒石灰的教徒,笑道:“你知道么?”

这教徒悚然一惊,战战兢兢地道:“不知……”

话犹未了,苏望将手一挥,“咔啦”一声脆响,这教徒的头颅转了一转,瞧向了自己的身后,鲜血自脖颈中迸射而出,欲把头颅直冲上天,但头颅被还未断裂的筋、皮紧紧地拉扯着,只是被鲜血微微冲高。

鲜血受阻,冲到头颅下的脖颈处,便如烟花一般向四方喷洒而去。

其余教徒,都被浓稠的鲜血洒了一脸。

这些教徒被吓得心胆俱裂,满是鲜血的脸上,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极大。

随后,苏望又转向另一名未入品的教徒。

他记得,适才教徒向他扑来时,这个教徒却退了一步,躲在众人的后方,对他一个劲地发暗器,十有八九是个胆小之人。

苏望适才的凶残举动,本就令这个未入品的教徒吓出了胆汁,此时看到苏望向自己转了过来,更觉惊悚,不觉尿湿了裤裆。

还未待苏望问话,这教徒便像豁出一切地大声道:“这事儿与我不相干,我是真的不知。”

随后,他指着适才被苏望问话的九品教徒,道:“我们这些人中,就只有他知道堂主的行踪,你问他去罢,放过我!”

九品教徒见这人竟就这样出卖了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大骂此人废物,没骨气,无义气。

“他骗你的,我们都不知!”九品教徒大声道,但声音已经颤抖,显是心中害怕到了极点。

这教徒惧怕苏望下一刻就将他杀了,或是对他施以酷刑,但他又不敢说。

因为如若他说了,被在场的教徒看到,若是传出去,便会被黄天教定为叛徒,还是难逃酷刑与死亡。

这教徒正绝望间,忽听苏望道:

“你且和我说你的堂主在哪?”

“只要我找上了你的堂主,他今晚必死,你不用怕报复。”

“而且,这里的人,除了你之外,我都会帮你杀死。”

“黄天教的人也不会知道是你堂主的死是因为你泄露了他的行踪。”

此话一出,除了这九品教徒,其余教徒皆大惊失色。

九品教徒心中正慌张不已,骤听此言,顿觉看到了一点儿生机。

如此,他便不会暴露。

而且,在场有几个教徒他平日便看得颇为不顺眼,早就想杀了,只是一直没办法下手罢了。

尤其是适才出卖他的那个蠢材,更是得死!

他幻想着这些人的惨死,心中暗自痛快了一会儿,不顾其余教徒看向他的绝望、恳求等等目光,道:“堂主这时候会在垂杨阁。”

苏望再问:“姓名,相貌。”

这教徒道:“王大淦,三十九岁,脸上右眉有着刀疤,穿着绿战袍,身长八尺。”

苏望听罢,身形一闪,便即离开了。

只留下了这九品教徒目瞪口呆地坐在原地。

不是说把其余人都杀了么……

这教徒惊恐间,其他教徒那凶厉得似可噬人的目光,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

垂杨阁是内城的一间瓦合之所。

一间厢房中,烛火艳艳,王大淦大干了一场后,穿上了裤子,光着膀子,坐在四方桌旁,顺手拍死了一只趴伏在桌子上的蚊子。

然后一边喝酒润喉,一边把自己的绿战袍捏作一团,擦着脸上的汗。

他觉得房间有点儿闷热,便打算去把窗户打开。

他在黄天教混了十多年,仇家众多,为免在行事畅快之际突然被仇家找上,便把门窗都关严实了。

如果仇家恰在那时来了,破门破窗也会有动静。

他走到窗边,抬手拨开了窗闩,往外一推。

两扇窗扉刚打开了容一人进入的宽度。

突兀间。

王大淦看到了一张大脸从微启的窗扉间伸了进来。

他吃惊之下,蹬蹬的后退了两步,额上、背上,登时冒出了冷汗。

他毕竟是黑道老手,很快收摄了心神,自灵囊中取出一柄九环刀,欲向苏望的人皮大脸砍去。

但他刚刚抬手,眼里便充斥着苏望的拳影。

砰!

苏望一拳砸晕了王大淦,接住王大淦落下的九环刀,提着王大淦的头发,自窗户掠了出去。

……

王大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卧一条阴暗无人的小巷中,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

适才敲晕他的人,正直立于身前,那张大脸,眼神阴沉沉的,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

“大侠饶命啊!”王大淦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被此人捏在手上,他也不去管眼前此人和自己有何仇恨,赶忙求饶。

“你所在的分坛在哪?”苏望道。

“想活命,便不要犹豫。”

王大淦犹豫,是因为他即将要做出卖黄天教的事,想起了昔日出卖教派之人的惨状,心中惊惧。

但只是一瞬,他便即想通,知道分坛位置的不只他一人,而在此处,只有他一人,就算他说了,也无教中之人能确定就是他出卖了教派。

更何况,如若不说,必死。

于是,他赶紧把分坛所在的位置说出。

苏望记在心中,再问:“分坛里有何人,实力如何?”

“分坛的坛主叫郭霸,实力为七品,其下有着三个副手,实力为八品,再下,便是十个九品教徒。”王大淦战战兢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