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晟有点儿发懵，但很快面上便显露出喜色，他清清嗓子，问。“你说真的呢？”上回他抱那大一捆的玫瑰花在楼下丢人现眼啊，后来还乌泱乌泱背了一箩筐的肉麻字眼儿出来，那都只换了人家不咸不淡一句‘随你吧’，今儿是怎么的了，他撞什么好运了，这啥还没说呢，家属证就先给发出来了！

苏裳希点点头。“我既然说出口就没有骗你的道理，不过，我的本意是不情愿的，这你应该知道吧。”

曹晟‘啊’了一声，没有驳问，似乎还沉浸在刚刚不期而至的喜悦里呢。

苏裳希继续说。“我遂你的意愿和你交往，仅这一件，已经是踩在我的底线上挑战我的人格了，至于其他你不要指望的太多，我做不到让你百分百感到满意的那个程度，我没有下台还要演戏的习惯。”

“我和你交往，可以。但是主导权在我手里，我愿意做什么你不许干涉，我不愿意做的你也不许逼我，我有自由的，这一点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生活，我不受你控制，你记住了。虽然于你而言我可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名声地位自然也比不得你曹大少在外界那样响亮，可是就因为这样，我的后顾之忧也远不如你那么多。说白了，我除去父母之外再没其他可在乎的身外物，如果我今天答应了你，今后你却还要为难我要挟我――那我明白告诉你，到时候我一抹脖子死了，一了百了，谁还怕你呢。”

一抹阴霾瞬间爬上了曹晟的脸，他来不及收整神色，苏裳希便很快问道。

“怎样，这个提议你能不能接受？”

这一幕似曾相识。

曹晟目光凛凛谛视向苏裳希，面上淡出的表情已经辨不清是喜或怒。

苏裳希怡然回望，轻飘飘的给了句。“――不接受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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