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莫眼睛里闪现出一片茫然与困惑的神情。

“因为我自己以前曾经炼制过鬼灵降，所以知道炼制者的身体会出现一些怎样的状况，但在潘农的尸体上，我却发现了另外的蹊跷，他这具尸体……似乎不是用来炼制鬼灵降的！……”

“不是用来炼制鬼灵降？！”丁寒和神经猫又是一阵惊惑。

这又是什么名堂？

“你确定你没有弄错？”丁寒定睛看着他问道。

“不会，我当然不会弄错，但你们不懂降头术，即使我跟你们说出潘农的尸体具体蹊跷在哪，你们也同样不会明白……”提莫非常意兴黯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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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顿片刻，他又补充道。“反正潘农的尸体现在已经被毁去，所谓的鬼灵降至少暂时不会有人去炼制了，去纠结其中的某些事情也没必要了。”

神经猫一阵悻悻，丁寒也忍不住揉了下鼻子，提莫这句总结性发言倒是说得在理。

他们今晚一起合作的目的，就是为了毁去潘农的鬼灵降，既然潘农的尸体已经被毁，这个目的既然已经达成，无论苗王是已经形神俱灭还是使用遁术逃走了，都不重要了。

不管是哪位降头师想要炼制鬼灵降。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提莫说过，想要炼制成功鬼灵降，首先必须达到两个条件。

一是这位降头师的降头术必须非常高深，至少提莫这种级别的都还不行，因为他已经尝试过，但失败了，而想要找出比提莫的降头术还要高深的降头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这样的降头师也已经不多了。

二是炼制者必须有强烈渴望炼制鬼灵降的愿望，这样他的精魂里面才能产生强大的念力，才能有效配合到降头师的炼制过程，否则单靠降头师一个人作为，还是会功亏一篑。

而这一点上最关键的是炼制者必须有首先牺牲自己性命的决心和勇气。

这种根本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却要让一个人首先作出这种性命的牺牲，不是狂人，是很难有这份决心和勇气的。

所以，只要潘农尸体毁去，短时间里应该不会再出现鬼灵降这种恐怖可怕的事情了，所有人以前那种深重的担忧都可以完全卸下来了。

但丁寒心头的疑惑却并没有卸下，因为提莫刚才那种茫然和困惑的眼神他清楚地看在心上，都到了这个份上，提莫没有任何理由再故意装神弄鬼。

那如果不是在炼制鬼灵降，苗王究竟在利用潘农的尸体在干什么呢？

是苗王或者潘农欺骗了所有人，还是桑托奇和提莫这边看走了眼？或者他们根据潘农的死得出来的情报有误？

他也感觉得出，提莫不是因为他们不懂降头术而懒得解释，而是可能在刻意隐瞒某些事情，但那又怎样？

要不是提莫嘴里突然冒出一个关于鬼灵降的恐怖事情，他和神经猫早就已经离开孟加了；既然所谓的鬼灵降已不复存在，他们还需要纠结个啥呢？

如果，如果苗王并没有真正死去，只是隐遁了话，有这个好奇心的话倒是可以去向他咨询，但神经猫亲手祸害了他，丁寒又眼睁睁看着神经猫祸害他而没有及时阻止，他丁寒哪里还有脸面去找苗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