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所遵循的军法有误呢?若是它悖逆道德,有违善恶,它就是恶法,恶法非法,既为非法,又何必去遵循?”
琬儿这不算为自己辩驳便将所有罪责都担负下来的态度,反而令我十分害怕担忧。
如今不近人情的军法,甚至不允许有一丝丝的违背,稍有违背不分缘由便私刑处置,这般苛责人的行为而无导人向上的积极性,违背自然法的要求,说它是恶法一点都不为过。
琬儿听出了眼前这冤家话语中满是要为她开脱之意,带着更多的还是主观意义上的判断,她在道德与法律两者关系的辩论中,因为自己而更加偏向了道德方,故而对严苛军法的嫌恶,令她将比作了恶法。
琬儿能体这冤家的心思,这些都是她的爱护之心,只是她将来是依法治国的倡导者,法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应该因私情左右而有所偏斜,将来她执法才能做到正的公正严明。
“可在我看来,恶法亦法呵,法令颁布于前,抗法之行于后,法令便可刑制于人,因法令法律的形式加确,它就有被遵循必要。军法便是这样需要被遵循的法令,即便它有许多不近人情、不分良善,还有许多需要改进之处,可遵循它也是法治需要的前提。”
琬儿这些话便是告诉我,‘恶法非法’‘恶法亦法’这两种看似相互对立的论未必便是非此即彼的关系,看问题的角度不得出来的结论可能也有所不,她肯了法的内容需要良善,还得要具备法律形式,才能成为法治的前提。
这番对话令我受益匪浅,可却无利于眼前琬儿将要面对的困局。
“我们接下来又该如何应对这番危局?”
琬儿既不愿我为她辩驳无罪,而我也无力干涉军中执法,纵然是请求皇祖母,一来是鞭莫及,二来军中之事即便是皇祖母也无法直接干预,难道当要坐待毙不成?
“我既受制于军法,这脱困之法自然也得从军法中寻了。”
琬儿这话令我顿时眼前一亮,这般说来军法当中有脱困之法么?
我忽然有些担心琬儿是故意宽慰我所才做此说的。
“此话当?”
我忍不住回过身来,揽住琬儿的肩与她四目相对。
琬儿见我这般模样,笑了笑,言道:
“担心我在骗么?”
心事被琬儿戳中,我也顾不上脸红了,事关琬儿安危,说什么也得先将此事证实清楚再说。
“究竟是何办法,且说来。”
若当别无他法了,我哪怕是违了琬儿的意愿,带着她四处逃亡,也好过让我眼睁睁看她受军法处置来得强。
“只要能通过机城试炼,此番危局自然可解。”
军法之中确实有一条是触犯法令之人若是能通过机城试炼,确实可免于一死。
只是,任何看似在绝望之境给人指出一条光明大道之路的,都是需要付出无比沉重代价的……
“机城试炼?就是继任燕云统帅需要通过的试炼么?”
我已经有几次从琬儿的口中听到了机城这名字,只是并不清楚这中到底有多凶险。可现下我隐约已经意识到,机城绝对是十分可怕且危险的存在。
《重生之搏浪大时代》
触犯军令当斩之人可通过这样的方式而获得缓刑,这不就是代表着要通过试炼就是要搏命之事么?
我顿时心慌意乱,有些话堵在胸口却又说不出口,而琬儿也没有给我将些话说出口的机。
“作为燕云龙骑的帅,也是我必须要通过的试炼。”
一切都已是局,也是我必须要面对的现实,而且,我不能阻止她去做她要并且应该去做的事情。
我说过有关于她的一切,我都能承受得住,我不能失信于她,不能够没有担当,更不能成为她的负累!
道我都知道,可我终究依然免不了为她担惊受怕……
被心中矛盾而又激烈的心绪给逼红了眼,可我还是要成为她坚实的后盾,能够让她正放心依靠着。
“我,成为的负累么?”
琬儿的双眼也微微有些湿润了,看着我的目光亦是感激,亦是宽慰,忍不住伸手轻抚着我的脸,微微笑着,温的对我说道:
“不,因为有,所我拼尽全力的活下来的。”
这话一出,惹得我早已泪目,伸手揽腰与她紧紧相拥在一起。
琬儿啊,如此羸弱的我,又还能为再做些什么呢?
告诉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