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许久，心电图再没有任何起伏，王虎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死了。”李进叹息道。

项天啸猛地抬头，目光骇人：“不，他没有死！”

李进叹息一声不再出声，显然进化者的血液对病毒原体并不起作用的结果也让他十分失望，受到了打击。

项天啸不再去看李进，他用力握住王虎渐渐冰凉的手掌。

陷入了曾经的回忆......

啪！初中的时候，项天啸还小，课堂上一个高大的男老师朝着项天啸的脸上抡了一嘴巴：“项天啸，再敢跟老师顶嘴？反了你了”

全班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没有一个人敢替项天啸

说话。

“老师不准打人的！”寂静中一个偏瘦的学生小腿微颤着，却站起身子瞪着那个老师。

“王虎，坐回你的座位！”

“不！”瘦弱但倔强的身躯下，王虎毫不退让。

“操！”项天啸感受着脸上热辣辣地疼，用力顶在老师的胸膛上，把老师顶开数米的距离。

“反了你了！”老师愤怒地叫道，大手抡圆了朝着项天啸打了过来。

砰！一个板凳砸向了高大老师，王虎上前与项天啸并肩站在一起怒视老师。

后果是两人被学校严重处分，险些被勒令退学。

.....

“天啸，快跑！”刚上高中时，年少轻狂的项天啸招惹了其他班的小混混，夜色中当其他班级几十号子手持棍棒的小混混堵住他的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周围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哥们儿都躲得远远地，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只有王虎一个人发疯似得替项天啸挡着那些人。

那天夜里大雨倾盆！

最终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被小混混们厮打了半天打累了之后才散去。

他清楚地看到那瓢泼的大雨中映衬出两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少年。

“王虎。”

“嗯？”

“你干嘛要出来，白挨一顿打。”

“操，咱是兄弟嘛！”

.......

咱是兄弟嘛！

当年那句稚嫩的话依稀在项天啸脑海中回荡着，项天啸微微有些哽咽。

“虎子，你这辈子比我项天啸苦啊，我好歹有个希望，可你呢，眼睁睁看着亲人爱人离去却无能为力，现如今让你去舍命保护的人都去了，所以你也跟着走了，可你他－妈的不仗义啊，难道老子就不重要吗？”

“呵呵...开玩笑的，我知道，一旦我出了事情，不管多危险你也会和我站在一起的，哪怕全世界都与我为敌，我知道也会有你和姑妈站在我的身后的！”项天啸笑着笑着最后还是哭了。

“老子他...妈－的不准你走！”项天啸大声嘶吼，凄厉无比。

半响，没有任何人回应，项天啸宛如木偶。

他默然地将王虎的尸身安置好，然后缓缓地走出了实验室。

“当然了，虎子，你要知道我这辈子也就他－妈你这一个兄弟而已，你能替老子拼命我也能，不就是一条命吗？老子还真给得起！！”

项天啸毅然站在阳台之上，并不高大的身影却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魔，俯视着楼下周围上百名全副武装、将枪口对准他的士兵，仰天长啸：“杀人抵命！还我兄弟命来！！

既然你们都想杀我，来啊！那就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