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赛巴喉咙里发出颤音，不知是被雨水冻得，还是被吓得。

“没事，弟弟！”

巴利拍拍弟弟的肩膀，手臂颤颤巍巍，没有给他带去丝毫心理安慰。

赛巴被哥哥一拍，身子一软顺势滚到泥地里，狼狈不已。

“你们走不动了？”

冷着脸的柯罗德仿佛变了一个人，寒冽的气息冻透了人心。

什么最可怕？面无表情的盯着一个人，尤其是手中还执着长刀凶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是感觉他会随时砍过来，砍头比切西瓜难不了多少。

“没有！”

“请务必不要让我们歇息！”

巴利一紧张就话多，老是无意间把哥哥挤兑到墙角。

“找间木屋休息下吧！”

柯罗德对恶人岛上的人没有半点好感。要不是两兄弟身上的血色气息微弱，还有伙伴的面子，早就送他们重新做人。

放任恶人活着，是对善良和美好的践踏。

“您真是仁……”

“我们的老巢就在前面，请！哎吆！”

巴利实在忍无可忍，一脚把弟弟踹翻，搞得自己连拍马屁的机会都没有。

“带路！”

恶人岛不小，大大小小的恶棍两三百人，一个个找过去累也累倒了。柯罗德打算想个法子将他们全都引过来，一网打尽。

巴利和赛巴的老巢在一个荒废的洞穴|里，外面阴雨绵绵，里头却温暖干燥，比那些四处漏雨的木屋强多了。

里头还被分为几个小隔间，卧室、厨房、餐厅一应俱全。

还有几件粗糙的家具，看样子以前也是苦出身，是直接用藤蔓和秸秆、树枝编制而成。至于柯罗德为什么认为是他们自己做得，是因为捣毁过得40处木屋没有发现相似的东西。

自己还能动手丰衣足食，柯罗德对他们的印象稍微改观。

“嗅嗅……”

锅里炖着山菇和鱼汤，再加上一些苦苦菜除腥，撒上一点盐巴，浓郁的香味刺激两兄弟的味蕾。

因为轻微的厌食症，他们兄弟几乎没吃过饱饭，往往是保持饿不死的状态，除非是遇到美食。

巴利没想到，这位凶神恶煞的剑士居然还有这一手。跟着他虽然担惊受怕，但是能吃饱貌似也不错；赛巴则是不管不顾，守在灶台前一动不动，吞咽着口水。

“岛上明明有很多猎物，为什么还要出海捕鱼？”

洞内的食物储备都是鱼干、果干、山菇、野菜，柯罗德没有发现任何野味的痕迹，就是连皮货也没有，实在惹人注意。

“老板，你不知道！这里的动物吃不得！”

“就是，就是！”

“噢？什么意思！”

“那些活物的身上不干净，吃了会让人发狂，逐渐丧失人性。陆地上的毒性大，吃得越多，人越狠戾，心智丧失越快，到最后往往没了命。岛上人口多的时候五六百，甚至七八百，现在仅剩两百多口人，都是作死。”

“就是，就是！”

巴利说，赛巴在旁边喊‘666’。

“怪不得古代亨特人能够打造一个动物王国，人类与动物和谐相处的社会，不是没有原因的。否则，人性的霸道怎会容忍。”

柯罗德知道，有些人为了口腹之欲怎会不偷腥，能禁欲说明有毒。他在心中感叹，又一个童话破灭了。

“海里的鱼反而几乎看不到，所以我们兄弟经常下海捕鱼。老板，除了在岛上，我们兄弟真没干过杀人的勾当，求放过！起码别砍脑袋！”

“就是，就是！”

“汤好了！先吃饭吧！”

主食是一种类似面包果的食物，切成片烤熟就能吃，味道跟馒头片似的，带着果香清脆爽口。

巴利和赛巴完全当断头饭吃得，又开心又恐惧又难过。

“给你们一个机会：明天早上，想办法将所有的人聚齐。”

说完，柯罗德在洞口盘坐下来，听着风吹细雨默默感悟刀禅，体会‘九字’的道意。

《修罗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