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们这儿……互相恭维不是?”
李元吉倒显得并不在意,还打趣起二人:“你们女人啊,就会比些个这个……”
岳凝拉起杨若眉的手,互望而笑:“可不就是吗?不然怎么是女人?做女人的……可不就是比比恩、比比爱的,要我说啊,我和三弟妹,还都是有幸了,日子过得舒顺,才有了这闲心玩笑,这要真说起来……倒只可怜了二弟妹……”
岳凝语音悠慢而止,玉眸丽艳,流透出微点怜意,却一丝着意也无;杨若眉亦有些许微动,提想到李世民,不自觉地便柔和了声音:“怎么会呢?秦王……对二嫂向来惜怜,大嫂这话……可从何说起啊?”
岳凝浅叹一声,仍有惋惜之意,暗隐在言语里:“唉,本是的啊,可终也就那几年而已,想那二弟,仗是越打越多,名声也越来越响的,这脾气秉性,也难免不生了变化,不然你看,怎么打了趟瓦岗,便带回个山野丫头,打了趟洛阳,又弄个再嫁美妇回来?哼,最近更
是听说,迷上了府中俏婢,还是在二弟妹近旁侍候的,丝毫……都不顾念二弟妹正怀着身子,可真难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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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眉似有微疑,探然道:“噢?竟有此事?可我怎么听说,秦王纳些个女人在府里,二嫂似并不在意呢?那个……燕妃,不就是二嫂的主意?”
杨若眉语虽如此,可心中却百转千回,她也是常出入天策府的,但,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的,却无不是李世民对无忧的温情脉意,此番听岳凝之言,倒似生了些窃窃之感,看来……李世民终也是男人之心、血身肉体……
“话是这么说的,可又有哪个女人是自情的呢?哼!我可不信,我看啊,大多是二弟妹看出了端倪,做个顺水人情而已,这样也好博了二弟的心,才换了个恩爱之名,我看倒虚渺得很,想二弟是何等之人?连父皇都揣摸不透,更何况是咱们女人?想拿捏住他……怕是不易?这二弟妹,恐多是苦在自家心里……”
岳凝说得感叹,却并未留看杨若眉的着意神色,而是晶眸微挑,默望向柳连,却始终难对上他隐闪的目光;柳连似是刻意,更似是无心地低垂着眼睫,看不到脸上一丝流转的痕迹,沉静得就如幽石死水,没一点微动之意……
岳凝秀目暗凝,倒生了不定之心,莫非自己料错了不成?怕不会!那……便是他掩饰得太过完好了吧?她想……
李元吉也是冷笑一记,一如既往地沉下了神情:“哼!二哥那人,最会做表面功夫,惹得父皇从小疼他,我看啊,他这般下去,早晚也有触壁的那天!”
杨若眉一瞥,不以为然地撩了眼元吉,媚眼含情、脉脉恂恂间,却自有一番心思,这意,恐并不在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