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想了想，突然有了些恶趣味：“小狐狸，要是哪一天，我跟哪个舞姬或是演员好了，你会怎么样？”
白狸花锤了他一拳：“打死你。”
沈浪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正因为你在乎我，所以想要打死我，对于舞姬和演员的粉丝来说也是如此，一旦他们发现自己的女神有了其他的男人，势必翻脸不认人。”
白狸花一愣：“不会吧，粉丝这么霸道？”
“你以为呢，他们把舞姬和演员当作梦中情人，恨不得独自占有。”
沈浪道：“占有欲每个人都有，就像我恨不得每天抱着你，可要是别的男人瞧你一眼，我就恨不得揍死那个家伙。”
“德行。”白狸花翻了个白眼，可心里却甜丝丝的，忍不住道：“那按你的意思，姐妹们岂不是要一直单身下去？”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沈浪道“要是跟人好上了，背地里偷偷来没事，但不能传出去，就跟陪老爷们喝酒一样。”
“那岂不是成了偷情？”
“不想偷情，就不要跟人好，很简单呀。”
“正好随了你的心意是不是？”白狸花眼神怪异的瞧着他：“我看你就没安什么好心。”
“怎么可能。”沈浪道：“我对她们就跟姐妹似的，哪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白狸花哼哼两声：“这事儿我会跟她们说的，你不好出面，免得她们误会。”
“所以我才先跟你提。”
“算你识相，奖励你一下...”
沈浪砸吧砸吧嘴，又道：“除此之外，还可以给她们包装，什么玉女掌门人之类的。”
白狸花有点懵：“你要让她们建立门派？”
“不是这个意思。”沈浪解释道：“去掉掌门人三个字，所谓的玉女，就跟江湖上的侠女，圣女一样，深刻的烙印在人们心中。
何为玉女？当然是冰清玉洁，不畏权贵...”
说着说着，沈浪忽然改了口：“其实将她们包装成侠女，圣女，乃至魔女会不会更容易吸粉些？”
白狸花想了想：“好像江湖上有名的侠女什么的，确实有一大批追随者，可坊里姐妹们的武艺并不在行。”
“这不重要，会摆姿势就行。”沈浪道：“这事儿先放一边，以后再说，咱们先来谈谈哪个胭脂好吃些。”
“好呀。”
白狸花狡黠的笑着，起身去梳妆台拿了一盒胭脂，用指甲勾起一小块喂了过去：“来，张嘴尝尝。”
“我还不稀罕呢。”
沈浪愤愤的转身，生闷气。
“我要是一次全被你吃光了，或许你就不珍惜了。”
白狸花才不便宜他，收好了胭脂，离开了屋子，去找姐妹们谈心。
沈浪没来时，她时时盼着。
沈浪来了之后，又怕自己被吃光了。
女人呐，就是这么奇怪。
与此同时，经过几天的发酵，温柔了也开始火了起来。
繁华的青龙大街上。
“张兄，听说了吗，温柔里最近得了个神奇的宝贝，可以播放影像，那些影像的内容，哎呦，可精彩了...”
“嘿嘿，为兄昨儿个刚去瞧了，顺便还学了几手，那绝技好像叫加什么来着。”
“小弟也没记住，据说乃是大罗金仙所创的绝技，凡人若能参悟一二，便可纵横欢场无敌手。”
“嘶...竟是这般？那可真要多学学了，正好小弟晚间无事，张兄可愿一同前去？”
“为兄正有此意，那可说好了，吃过晚饭，甩掉家中婆娘，在此地会合。”
夕阳之下，两道约定的身影分别。
....
藏娇苑，未满三十的秦雅诗依旧在倚窗而望，依旧是愁眉不展的看着楼下大门外。
前几天尚有几个穷逼客人上门。
这几天连条狗都没了。
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大舞坊明明都没啥动静了，生意为何越发的冷清？
再这样下去的话，苑里的姑娘们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秦雅诗愁啊，对她来说，真可谓多事之秋，不幸的事儿一件接一件。
好在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那三轻一重的脚步声太有特色了。
一位头戴绿帽的龟公走了进来，朝老鸨附耳说了几句。
秦雅诗的脸色变了，气恼道：“好你个温柔里，竟然还有翻身之时，当年就该一脚踩死。“
“特殊的宝贝，可以播放影像。”
“独特的内容，可以学习技艺。”
“为何听上去那般熟悉？”
秦雅诗双眼徒然睁大，温柔里的快速发展，实在像极了三大舞坊，幕后出谋划策之人想来也是那位。
同时，她也想到了鹿力大仙的人头。
鹿力大仙想杀沈浪，她是知道的。
最开始，她以为鹿力大仙是被沈浪反杀。
但现在，她基本可以确定，鹿力大仙是死在温柔里。
“好你个秦雅歌，我倒是小瞧你了。”
秦雅诗咬牙道：“准备马车，我要去清风坊走一趟。”
两刻钟后。
秦雅诗换了身衣服，看上去端庄典雅的到了清风坊。
绿帽子龟公上去敲门。
出来接待的是白狸花，她刚跟姐妹们说完事儿，正准备回屋里，经过院子时刚巧听见敲门声。
这事儿还真就这么巧了。
龟公显然没想到会是主人家亲自开门，急忙作揖道：“白姑娘，我家妈妈有事想和沈公子谈谈，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不能。”
白狸花捏住了鼻子，嫌弃的伸手扇了扇：“你最好离我远点，一股子青楼里的骚味，叫人犯恶心。”
其实龟公身上并没有骚味，只有浓浓的脂粉味。
可白狸花说他有，那就一定有。
龟公不敢反驳，毕竟有求于人。
他弓着身子慢慢退下。
秦雅诗亲自上前：“白姑娘，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了，瞧你的神色，越发的光彩照人，羡煞旁人。”
“我跟你很熟么？”白狸花依旧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谁认识你一样。”
这话一点面子都不给。
秦雅诗吃瘪，心里暗恼，却依旧笑脸迎人：“白姑娘，何至于此，都是在江州讨生活的人，以往藏娇苑若哪里得罪了白姑娘，我在这里向你致歉。”
“道歉有什么用？”
白狸花淡淡道：“当初清风坊立足艰难，是谁争着来抢生意？你们好好的皮肉买卖不做，非要在歌舞的营生里插一脚，可曾想想别人的日子如何过？”
这是论起旧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