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样了。”
白狸花无奈，查案不是她所长，这件事也不可能告到衙门，还不知道背后有多少的势力在谋划。
哒哒哒！
舞鞋踩踏的声音传来，一名舞姬进屋，看了一眼屋内的五个人，省略了称呼，出声道：“有人求见，说是来自狮驼岭，名叫楚楚。”
楚楚？
沈浪印象深刻，狮驼岭第一个因为生活艰难而委身青楼的姑娘。
但问题是，今夜的刺杀很可能就跟青楼有关，她恰好此时而来，有什么关联？
沈浪与白狸花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白狸花犹豫了一下：“请她进来。”
凝重的氛围中，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在舞姬带领下入内，她的身上已经被搜了一遍，确定没有凶器。
没有凶器的姑娘，挺着凶器而来，咬牙应对面色不善的四个女人。
至于沈浪，还是给了她面子，笑脸迎人。
毕竟一场街坊，在不知道对方来意前，还是没将她一脚踩死。
“坐。”
沈浪出声，并为她斟了一杯茶。
楚楚入座，双手捧茶，小抿的一口，热茶入腹，让她平静了许多。
她扭头看向沈浪，直言道：“要杀你的人，是鹿力大仙。”
“鹿力大仙？”
沈浪凝眉，在记忆中搜索不到这个人的信息，说明并不出名，没什么名声。
或者说，他在江州并不出名，是一个过江龙。
“江州青楼明面上各顾各的，实际上都归一个组织控制，鹿力大仙便是这个组织的掌权人。”
楚楚道：“你扶持三大舞坊，断了江州青楼绝大部分的财路，他自然不能坐视。”
沈浪未曾言语，白狸花率先问道：“你也是青楼之人，公子所为也断了你的财路，你为何前来通风报信，莫非只因一场街坊情谊？”
楚楚抬眼瞧着她：“沈浪能为街坊情谊相助清风坊，我为何不能？”
白狸花哑口无言。
这话说的没毛病，你还不能反驳
楚楚不再理她，又看向沈浪：“街坊情谊是其一，还有我家妈妈也不想你死。”
妈妈？你不是孤儿么，要不怎么能落得个委身青楼的下场。
刚有疑惑，沈浪便瞬间顿悟，神特么的妈妈，不就是老鸨么。
一个拉皮条的不想我死，她想干嘛？
沈浪与其对视，好奇道：“她想要什么？”
“妈妈说你能为三大舞坊出谋划策，自然也能为青楼献计。”
楚楚抿唇道：“江州五大青楼，温柔里居末，皆因多年来未有花魁当选，平日里客人稀少，豪富权贵更是连影子都不见，普通的小老百姓身上能榨出多少银子？
自妈妈掌权后，温柔里入不敷出，鹿力大仙却没有分文支持，反而继续压榨。
往昔为他赚了多少钱似乎都成了笑话，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我们如何为他卖命？”
归根究底，还是在钱上面有了矛盾。
鹿力大仙见死不救，手底下的青楼掌权人胳膊肘往外拐。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便是如此。
沈浪手指在桌面轻点，没有直接回应。
他在等，等楚楚继续抛出条件。
如他所料，几息之后，楚楚道：“妈妈说为了表达诚意，要我为你送上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鹿力大仙的人头。”
话音方落，一位舞姬款款而来，双手捧着一个盒子，神色紧张：“方才有一人送来盒子，说要公子亲手打开，我怕里面有机关暗器，是以先打开瞧了瞧，装着的是一颗人头。”
人头还很新鲜，脖颈的血迹未干，用布垫着放在桌面。
沈浪瞧着人头：“按理说此人能掌控江州五大青楼，理应实力不差，怎会轻易叫人杀死？”
楚楚道：“任何男人在做那事的紧要关头，脑子里面都是空白的，此时若要杀他，轻而易举。”
啧，你可真懂，不愧是在青楼混了两年的人...
沈浪犹豫了一下，道：“既然温柔里给我送来了这么大的礼物，我自然不会叫你们失望，眼下正好有一个买卖可以交给你们。”
楚楚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楚楚洗耳恭听。”
“当初多情剑客无情剑的话本火遍江州，推出的连续剧使得万人空巷，成就了三大舞坊的地位。”
沈浪道：“现如今，多情剑客无情剑的话本已成了过去，当下最火的话本是什么，你应当知晓？”
“当是射雕英雄传与金瓶梅。”楚楚道：“你的意思，是要温柔里与三大舞坊合作，出演连续剧？”
“当然不是，舞坊与青楼向来不和，意见也不同，自然难以合作。”
沈浪道：“青楼有得天独厚的优势，那便是以色示人，即便本身演技不行，只要演的足够香艳，观众也会买账，金瓶梅就是最好的剧本。”
话到此处，沈浪环视一圈，压低了声音：“恰好我手里还有一物可以帮助青楼吸引客人，只是不便给各位展示，能否给我和楚楚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此话一出，众女看向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是，沈浪在舞坊里规规矩矩，没动姐妹们一根手指。
但并不表明他没有这方面的需求，遇到青楼女子还能把持得住？只怕魂都给勾走了。
白狸花没来由的懊恼，输给盘丝洞的姐妹也就算了，凭什么一个青楼姑娘也能把你勾走？
她哼了一声：“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能看的，你只管拿出来就好，谁知道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哎呦喂，你想哪去了？
沈浪无语，再度环视一圈：“你们都想看？”
众女点头，能赚钱的东西，怎么会不想看？
“好吧，你们别后悔。”
沈浪掏出了影碟播放器。
这玩意儿除了楚楚之外，大家都熟悉，当初就是跟着里面的画像学习表演技巧。
尤其是那个泡面头，演技最是精湛。
见到此物，白狸花等人都愣了愣，心道还以为啥好东西呢，不就是教人表演的么。
沈浪最后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们确定要看？”
“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作甚。”孔雀公主不高兴了：“搞快点。”
喔嚯，你嚣张是吧，一会儿别捂眼。
沈浪兑换了一套全新的影碟，塞入光驱。
顿时间，嘟嘟嘟嘟的背景音乐响起，几段沉长的的字幕过后，出现了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