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金陵城长宁大街。
陆少君和老太监,两人落在一条阴暗的小巷中。
天涯子跟着来了,但是没有出现,藏在了暗处中。
一开始,陆少君是想让天涯子带着来的。
不过当天涯子听说是去偷银子,立刻就拒绝了。
开玩笑,他可是立志成仙的人物。
让他去做偷盗之事,太为难人了。
既然他有求于陆少君,但也不可能违背本心。
不过陆少君开口了,天涯子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他听说钱库有一个宗师,于是就给了陆少君一瓶迷药。
这瓶迷药可以让那名宗师,包括钱库防守人员昏迷一炷香的时间。
对于陆少君来说,一炷香也就是半个小时,实在是太多了。
陆少君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那瓶迷药,扔进了院子中。
半盏茶的功夫后,天涯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以进去了。”
闻言,陆少君直接一个纵越,老太监紧随其后。
落在院子的地面上,陆少君就看到十几名倒在地上的武者。
老太监指了前面一个房间,说道:“王上,银子和典当的珠宝都放在那里面。”
陆少君笑了笑,朝着那个房间走去。
老太监一掌将房门推开,一个大汉就顺着倒在地上。
陆少君看了眼地上的大汉。
想必这个就是那位宗师。
陆少君看向房间里,不由得挑了下眉。
房间里清一色的木制大箱子。
陆少君也没查看,直接手一挥,所有大箱子全部消失不见了。
陆少君砸吧了下嘴,问道:“确定都在这里?”
老太监也没回答,朝着一面墙走去,然后直接一掌。
石墙轰然倒下,一个台阶也出现在两人面前。
“王上,下面没有人。”
闻言陆少君毫不客气的下去了。
地下密室,摆放着更多的大箱子。
陆少君又只是挥了下手。
半刻钟后,陆少君和老太监优哉游哉离开了。
就在陆少君两人离开后,一声巨响在院子中响起,紧接着一声暴喝。
“混账……”
存放银子的房间里,大汉双拳紧握,面色狰狞,胸膛剧烈起伏。
整个房间,除了空空如也的架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一群手持武器的武者,冲到房间门口。
当他们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后,也傻眼了。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被破坏的那堵墙后,直接万念俱灰。
完了。
与此同时,王宫,御书房。
陆少君把所有的箱子都放了出来。
一共七十多个箱子,从房间里得到了五十个,从地下密室得到了二十三个。
那五十多个箱子中,四十个清一色装着白银,其余十个装着各类珠宝。
地下密室中获得二十三个箱子中,二十个箱子清一色装着黄金,其余三个装着珠宝。
半个时辰后,老太监声音也不再平静如水:“王上,粗略统计,一共获得了一千一百万两白银和二百万两黄金,其余珠宝不好估计。”
闻言,陆少君舒畅了喝了一口茶水。
果然验证了那么一句话。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这种挥一挥手,就得到了几千万银子的感觉,确实很好。
没想到啊,仅仅是一个钱庄的钱库,就拥有这么多银子。
可想而知,王、郑、刘三家掌握的财富应该是一个天文数字。
陆少君忍不住问道:“常德,其他钱库的位置,找到了么?”
老太监忍不住嘴角一抽,说道:“王上,这种事做一次就可以了,三个家族今天过后也会有所防备。”
陆少君失望的叹了口气。
膨胀了,膨胀了。
不能太飘了。
三个家族能够延续这么久,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手段。
今天晚上能够成功,既有着天涯子的帮助,也有着运气成分在里面。
老太监笑呵呵的说道:“王上,想必这个时候,王知节三人一定很愤怒。”
陆少君眉毛一挑。
王知节三人很愤怒跟他有什么关系?
老太监说的没错,现在王知节三人确实很是愤怒。
钱库所在的那个院子中,王知节、刘世昌和郑百川,三人面色阴沉。
王知节沉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宗师大汉回道:“我一直守在房间里,后来突然感觉到头晕脑胀,刚想出去查看情况就昏迷过去了。”
“一炷香后,等我醒来过后,就发现所有银子都不见了。”
闻言,王知节三人脸上就浮现出一抹不相信的神情。
几十个装有银子黄金的大箱子,不到一炷香就不见了,这合理么?
这么多银子,就是光明正大的让人搬运,都需要半天的时间。
这么不合理的事情,你解释的这么简单?
宗师大汉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这是事实啊。
因为大汉是宗师武者,王知节三人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
最多也只是象征性的惩处一番。
就这样,房间中陷入诡异的沉默之中。
突然这时,郑百川开口道:“银子几乎是凭空消失,你们不觉得很可疑么?”
闻言,王知节和刘世昌眉头一皱。
不多时,这两人猛然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
陆少君。
如果说有人能够凭空偷走银子,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那就是陆少君。
既然他可以凭空变出粮食,为什么不可以凭空偷走银子?
只至于陆少君有偷银子的动机么?
有。
而且动机还真的存在。
王知节三人再次对视一眼,刘世昌问道:“怎么办?”
王知节和郑百川摇了下头。
没有怎么办。
目前只是猜测,也没有实质的证据。
如果有证据还能够扩大事态,然后携带着大道理去跟陆少君理论。
没有证据……
而且,这种偷盗的证据,除非是当场抓获,否则哪来的证据?
因此,只能认栽。
王知节看向宗师大汉,问道:“你确定你是突然间昏迷倒下的?”
宗师大汉点头道:“没有任何的征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突然间昏迷了。”
王知节眉头紧皱,道:“看来陆少君有着能够强制迷晕宗师武者的手段。”
目前只有陆少君一个嫌疑人,因此他也就默认是陆少君干的。
郑百川叹了口气,说道:“通知其他钱库对银子进行转移,这次的损失对我们来说已经很肉痛了。”
王知节和刘世昌闻言,也只能叹了口气。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